小男孩的哭声揪动了所有人的心,他的爹娘更是疯了一般的哭着、喊着要去将小男孩救下来。若不是毕舒歌和霍钱还有点常识,知道如果他们扑到五鬼一魂的身上去救人的话,不但救不了小男孩,反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会丢掉。
因此,他们两人才会结成团,在能力所及之下,将这些哭着喊着要去找五鬼一魂报仇的人全都拦下。否则,这些人,这时候大概都早已经就如粉沫一般,洒在了这个天地间了。
白慕真看到五鬼一魂连杀三人,眨眼又要杀第四个人。而这第四个人却还是一个小孩,他们这都能下得了手,简直不是人!当然,他们实际上也已经不是人。
他看了不免气愤极了,但心中强自冷静下来。他如果没有受伤沉重,也许还能找五鬼一魂拼一拼将人救下,但是,现在他连拼的机会都没有,如何救人?如此,能够救下这些人的人,就只有花稍男了!
想着,他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花稍男沉声道:“花稍男,你虽然是一个淫贼,但是,你真的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淫贼吗?无情到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这里几百人为你而死?”
“为我花稍男而死?咯咯……”花稍男娇笑一声,看着白慕真娇笑道:“你好像说反了吧?并不是他们为我而死,而是,如果我要救他们就一定会死。这就等于是他们害了我,而不是他们为了我而死。懂吗?”
“你的想法错了!”白慕真一口否决了花稍男的话,他深邃潋滟的眸子看着花稍男,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之力,“因为你不但知道了五鬼一魂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一面,而且你的手上还有千年的神器。如此,五鬼一魂哪怕是追你追到天海崖角,或者花上十年的时间,他们也要将你杀了才会罢休。
如今他们丢弃追杀的念头,改而以人质来要挟你自杀,他们便会一直要挟下去。你若是不愿自杀,他们便会一直杀人。即使这里的人都被他们杀光了,以他们超越了自然的神功来讲,要他们在转眼的功夫再掳来千人万人来要挟你自杀,也是不费功夫的。所以,你的自杀并不是为了救他们,而是为了救你自己的灵魂。”
花稍男一愣,白慕真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他彻底打醒了。他真的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反过来想想,想想村民们会死都是因为他。他只是认为,如果他要救这些村民,那么,他就是一个救世主,可惜他不是救世主,当然就不会为了救下村民们而自我了断。
白慕真说完转了一下身子,扫了几百名一脸懵懵懂懂的村民们一眼,沉声道:“乡亲们,你们若想活命,就要请求这位花稍男先生救命。现在请你们都跪下来求他,求求他听从五鬼一魂的话自我了断。这样,你们的命才能保住。”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明白这个半人兽的怪人究竟为什么要杀他们。但是,他们却听懂了白慕真的话,更看懂了眼前的形势。知道他们如果想要活命,还是必须要求那个打扮得不男不女的男人自我了断。
于是,很多人跪下来哭着、拜着、求着请花稍男相救。尽管他们的请求是那么的不尽人情,但有关生死,他们已经没有办法。
花稍男犹豫了,他并非是一个圣人,会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来救他们。但是,他知道白慕真说的话不错。如果他一天不死,五鬼一魂便会一天抓住人质来要挟他自我了断。他虽然可以为了自己活着而看着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是十个人因为他而死。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做到看着一百、两百、三百,甚至是上千人因为他而死。
白慕真看到花稍男还在犹豫不决,而五鬼一魂的脸却已经现出了不耐烦,他们似乎已经等不及花稍男做决定,举掌就要对着小男孩的头当头拍下。
他看了脸色不由得一沉,蓦地里冲着五鬼一魂沉声喝道:“五鬼一魂,你若是敢再下手,你便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士兵!”
五鬼一魂的手一顿,目光疑惑地看着白慕真:“你是谁?竟敢阻挠我们杀人?”
白慕真迎着五鬼一魂可怕的绿眼睛,并没有畏惧之心。反而是胸膛一挺,抱着温绫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五鬼一魂目光凛然,语气沉沉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冲着自己有神功,就想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杀了。但是,你若敢再杀一人,你便是得罪了天下所有的士兵。因为我们这里有毕太尉之子在这里,他绝对不会看着你再杀一人,否则他便会请他的爹爹命令天下所有的军营士兵,与衙门官兵将你追杀。
当然,你可能会觉得自己有神功,便不会怕天下所有的士兵和朝廷的官兵追杀。但是,毕太尉掌管的军营之下,像你这种拥有神功和异能的人比比皆是。他的儿子只要发一声命令,这些人便是天涯海角都会追杀你。
所以,你最好还是想清楚,你是否要继续将人杀了,还是等一等,让我说服花稍男自杀?这样,你既可以达到杀了花稍男的目标,也可以不用得罪毕太尉。如此一箭双雕的美事,何乐而不为?”
白慕真的这一翻话沉沉说来,不但让五鬼一魂吃了一惊,也让毕舒歌吃了一惊。他们一惊之后,都看着白慕真问:
“滚蛋,你搞什么?”
“你说什么?毕太尉之子?哪位?”
白慕真伸手指了指毕舒歌,看着五鬼一魂道:“此人便是毕太尉之子,毕舒歌!你若不信,你可以向他要腰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