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绫闻言微笑道:“进,当然要进镇啊。区区一个阵法就能阻止得了我进镇吗?”
“公子,还请三思。”左龙立即劝诱。
右虎一听,也加入劝诱:“就是啊,公子,还请放弃进镇吧!你看,我们还没有进镇,就差一点死在阵法里。如果我们进镇,说不定我们就真的会死在镇里面。我和左龙及滚蛋死了不打紧,但你乃千金之躯,怎可为此而丢了性命?”
温绫笑道:“你们不是被区区一个阵法就吓破了胆,而不敢进镇吧?告诉你们,无论怎样我都要进镇一看。”
说完,她便当先一人向着镇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步,她回过来头看着白慕真道:“滚蛋,看在你走了狗屎运的份上,本公子不再收你为奴了。因此,你可以不必跟着我们进镇,从此后以你自由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白慕真听了,脸上现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但是,只一会儿,他的脸上便又现出惊恐的表情追上温绫,气喘吁吁的道:“这里到处都是荒山野岭,没有人影,没有道路,你叫我一个人怎么走,走去哪里?我虽然不做你的奴才,但是,我一样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进镇啊。”
“不行!”温绫停下了脚步,看着白慕真拒绝道:“你要跟着我,就必须做我的奴才。如若不做奴才,你就必须走!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你,你这是欺人太甚!”白慕真的语气激动,脸色涨红,想是被温绫无理的要求气到了骨子里。
温绫突然伸出两指,插向白慕真的双眼,气愤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你了?你不要老是扮演一副弱者的样子,而我就是一个母老虎好吗?不知道的人看了和听了,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她说话不快,但是插人眼睛的速度却是极快的。白慕真明明是看着温绫伸出两指,还未想明白她要干什么,就见她的两指已经插向他的双眼。他想躲,却已经来不及,只得‘嗷’一声惨叫。他痛得伸手捂住双眼,心里是又气又恼,这女人,究竟还是不是一个人女人?一句话不对、一个眼神不对,或者一个心情不爽,就要插人的眼睛。
“你,你怎么又chā_wǒ的眼睛?”白慕真真想插一插温绫的眼睛,让她也偿偿被插眼睛的滋味。这滋味,真的不能用火辣辣的痛来形容,它简直比火辣辣还要火辣辣的痛啊!
温绫鄙夷地看了白慕真一眼,懒得再理他,便又往前走。
白慕真真是气极了,很想就此与她别过,但是这里……想想他又跟了上去。
右虎看到白慕真一双深遂潋滟的眸子,变得又黑又肿,就像一个大大的核桃一样。他忍不住想笑,却又觉得不好。只得极力忍住,赶上白慕真,一把拥住他的肩,看着他说:“滚蛋啊,你可别怪公子。公子身为女子,若有男子想要跟在她身边,那就只能是她的仆人或者随从。所以,若你不想成为她的仆人,你就必须走。不然,让外人看见公子和一个男子时刻在一起,别人会怎样想,你知道吧?”
“嗯。”白慕真慎重地点了一下头,说:“明白!这样吧,进了镇我是她的仆人,离开镇,我和她就脱了主子与仆人的关系。从此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温绫翻了一个白眼,虽没有搭理白慕真,但心理已默认了他的话。毕竟,此刻就要天黑了,让一个文弱书生在荒山野岭到处乱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因此,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让他跟着她们进镇是最好的。当然,镇里面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光景,是危机四伏、凶险重重,还是一座空镇,抑或全镇的人都死了,成了白骨森森的一片?这一点谁也不知道。因此,如果能够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力量。
当下,四人脚步加快地向着那神秘而诡异的定口镇走去。只是定口镇已有三年之久没有人进出,道路上早已是荒草丛生,崎岖不平,走起来甚是艰难。
走了许久,已是暮色降临。暮霭苍茫,荒草漫漫,迎风飞舞。天际升起一轮新月,照着荒山,投射出惨白暮光,显得大地有几许的萧瑟之意。
四人寻着三年前的道路痕迹往前走,走过长满棘刺丛生的道路,越过蛐蛐蜿蜒的山道,淌过清凉的河水,眼前赫然呈现一个小镇。小镇灯火通明,有如万星点灯,眩人眼目。一栋栋房屋在灯火的照耀之下,显得那么安静、祥和、温暧。但万星灯火之下,小镇安静得犹如山林,整整一个小镇,竟然不闻人声、鸡声、犬声。这么安静的小镇,究竟隐藏着多少风险和危机,还是,它本就是这样和平,和平到一点滴的人牲声都没有?
温绫四人再也想不到定口镇会是这样一个温馨而又诡异的光景,这光景,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迷惑。他们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此时的道路不知何时变得光滑平坦,在灯与月的照耀下,就像一面镜子,清亮透明。街道两旁竖着指明灯,指明灯前的道路旁,竖着一块路牌,牌上竖写着两个字‘目害!’字体赤红,牌块惨白,白与红相互映衬,显得刺艳而诡谲。
温绫看着路牌上的字虽然觉得奇怪,也看不懂什么意思,但她并没有停下脚步来研究细想一下。他们很快就越过路牌向着镇中心走去。他们一步步往前走,目光左顾右盼。看到街道两旁的房屋虽然都透着温暖祥和的灯光,但灯火阑珊下,人影空空,街道寂寂,人声悄无。长长的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