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稍男转过身看着慢步寻找过来的温绫,距离虽远,但以他一个练武之人的眼力依然看得清清楚楚。看到她长得并不美,但气质却是非同一般。他不禁有些讶异,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山村,竟然能养出如此气质惊人的小姑娘出来。
他的喜好一向只喜欢长得极美的女人和极帅的男人,不好看的女人和不帅的男人,他是没有兴趣的。所以,当他看到寻找过来的小姑娘气质虽然惊人,但长得却并不美,就没有兴趣将她带走。本想就这样走了,但突然心里一凛,刚才那一声喊,怎么那么像那个插人眼睛的小坏蛋,小美人的声音?
想着,他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温绫慢慢地走近。
温绫只恨这条路太短了,也恨自己太冲动。因为她刚才冲动地一叫,竟然忘了将自己的声音伪装一下。因此,她绝对相信此时的花稍男已经听出刚才那一叫,就是插过他眼睛的小坏蛋,小美人温绫是也!
她慢慢地向着花稍男走去,她紧张得全身冒冷汗,害怕得指尖发抖,但她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向前。只因她知道,如果她往回跑花稍男更加有理由相信她就是温绫。但是,如果她表现得毫无害怕和反应的样子,那么,花稍男会怀疑他自己听到声音,因此而对她放下戒备。
她走了几步,假装突然看见花稍男和花稍男肩膀上扛着的妇女,便立即惊讶地大叫一句:“啊,嫂子你怎么啦?”她说着小跑往前,跑到花稍男跟前看着他着急而担心地问:“这位姐姐,我嫂子怎么啦?”这两句话,她的声音已经略微提得尖锐了一点。
花稍男狐狸眼一挑,微笑着看着温绫:“我看到你的嫂子晕倒了,便想将她抱到村里去找人帮忙相救。”
“啊?”温绫顿时一副不得了的表情大叫:“晕倒了?为什么啊?快快,快把我嫂子往家送,我哥哥一定有办法解救。”
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就要转身往回走。
花稍男却把妇女放了下来,放到地上。他看着温绫温柔地安慰:“小娘子别急,你的嫂子只是晕倒了,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我嫂子为什么会晕倒呢?这可真是急死人了。”温绫搓搓手,搓搓头发,一副担心得要抓狂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你嫂子为什么晕倒。”花稍男说完眼盯盯地看着温绫,他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查找出插人眼睛的小坏蛋的模影出来。但是,他看了许久,观察了许久,都觉得她似像非像。
像,是因为她的声音,几乎和插人眼睛的小坏蛋的声音是一样的;不像,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点粗俗,不像小坏蛋一样,即使在使着奸诈的计策之时,也能做到俏皮优雅,让他即使被小坏蛋整得死去活来,也没有半点恨她的念头。
温绫的心当然很难受和煎熬,她一方面要直直地面对花稍男的审视,而不能露出半点马脚;另一方面她又要不着痕迹地将农家女演译得像模像样。如此,她觉得压力山大。
她在花稍男的盯视之下,蹲下身子,巍颤颤地伸出手往妇女的鼻子上一探,惊叫道:“啊,嫂子会不会死啦?”
她叫得很大声,声音很粗哑,很难听,几近吼了出来。
花稍男的头微微地偏了一下,眉头也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看来,这个农家女真的不是他的小坏蛋,因为他的小坏蛋是不会这么没素质地大声吼,她的样貌也不是这么难看。
想到这里,花稍男正要伸手点上温绫的穴道,让她晕过去。然后,他就带着妇女去寻一个美丽又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地享受一下温柔软香玉的滋味。
但是,就在这时,妇女突然醒了过来。然后,当她看到花稍男时,便惊叫一句:“鬼啊……”又晕了过去。
温绫被妇女突如而来的一句‘鬼啊’吓得跌坐在地上,本能地再次顶了一句:“你才是鬼呢。”这真是见鬼了,这妇女见谁喊谁为鬼,她也真是醉了。
花稍男也被妇女的猝然大叫吓了一跳,然后,他气愤极了。想他的容貌不但长得花一样美,而且还帅到无法无天,几时、哪点长得像鬼?
他一气之后直接一巴掌把妇女打醒,并一把拽住妇女的衣领,将她提近跟前,瞪着狐狸般的眼睛怒问:“男哥哥我哪点像鬼?”
妇女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眼睛睁得滚圆滚圆地看着花稍男,想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如此这样看了一会,她又晕了过去。
花稍男气极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看了他竟然害怕到两度晕过去。这简直就是有侮他的容貌,伤了他的自尊。
他一气之后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妇女打醒,他瞪着冒火的狐狸眼看着妇女恶劣地怒问:“说!我长得哪里像鬼?”
妇女吓得哭了出来:“我本来就看到了鬼嘛……”
温绫看到这里,连忙扑过去抱住妇女:“嫂子啊,你这是怎么啦?好好的你怎么会晕倒?又怎么会说人家是鬼?”
她的这一翻话,问的很有水平,因为这一问,也包含了她之前为什么会被妇女认作是鬼?她问得巧妙,花稍男当然就听不出弦外之音,还以为她就是为了他而问妇女为什么看了他就喊鬼?
妇女这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人在,她连忙转过身扑在了温绫的身上,指着花稍男哆嗦地说:“妹子,他……他究竟是男是女?还有,还有刚才那位公子真的是鬼……”
温绫截口安抚道:“嫂子慢慢说,我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