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村庄行军一天一夜又遇到突如其来的袭击,而且还无法得知敌人的数量武力装备,这令一帮在训练虽然拼命的年轻人感到没来由的惊慌,即便是在训练中力压连队年轻人一头的俘虏同样如此,看到这一幕的四个排长相视一眼,苦笑不已。
余维扬似乎又重新体会到那日被日寇围追堵截时候的模样,此刻自己士兵惊恐的模样比之上次过犹不及,同时也体会到了叶振兵的担忧,本以为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下,这帮士兵的能耐有了长足进步,应该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但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郁郁葱葱的浓密树林之中,在八月份的时光依旧能够感到一丝凉意,跟随各自排长有些惊慌的士兵左顾右盼,打量着周围却总也找不到排长口中的敌袭,除了自己战友杂乱的脚步声和紊乱的呼吸声外,就是不住被惊起的鸟鸣兽吼,根本找不到所谓的敌人踪迹。
躲藏在枝叶繁茂的树上,透过林叶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叶振兵叹了口气,身旁一侧躲避的陈大河也是皱了皱眉头,更加体会到了他哥口中不住的担忧,他能清晰看见这小心搜查的年轻士兵脸上的慌乱,低声道:“哥,你估计的没错,光是简单拼命的训练没啥用,他们此刻看不出什么军事素养啊!”
叶振兵苦笑摇了摇头:“好了,准备动手吧!给他们点经验和教训,志明呢?”
有些兴奋的陈大河咧嘴一笑:“他动作太慢,躲在草丛中呢。”
叶振兵知道这两人在来到村庄开始就有些暗暗较劲,虽然谢志明是经历过战火,一挑五都不落下风的猛人,而且经过那么多天的系统训练,但比起天赋能光凭力气跟凶猛野猪对抗的陈大河,他还是有些不够看,但是能相互竞争总是好事,叶振兵无声一笑:“去吧!”
话音刚落,身旁习惯了在山林间间上蹿下跳,比起猴子还要灵活的陈大河未发出多少声响,轻轻的跳下树干,将魁梧的身材消失在浓郁的苍翠之间。
而那陈大河口中动作不利索的谢志明郁闷的躲在草丛间,想起先前那两个人好似猴子似得飞快上了树,而自己虽然练过武但也不带这么玩的,爬树不是他的擅长,在陈大河和单方面拜师的师父面前落了下风,就想着在俘虏演习中涨涨脸面。
不过躲在草丛之间的他隐约瞧见那些个失去在训练中练就意识的年轻战士,摇头叹气,副连长的顾虑是正确的,这样的士兵上了战场只能是给人家送菜,起不了半点动作。
带领着自己士兵的四个排长都有些暗暗心惊,此刻天色已然有些发亮,但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搜索,他们始终没能发现躲藏在森林中伺机出手的三人,这几人都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能人,找不到能一挑八九个手持武器敌人的陈大河和叶副连长也就算了,就连与自己水平较为接近的谢志明的马脚也发现不了。
四个排长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眸中看出了凝重,相互点点头,对自己排的士兵下令分散寻找,四组近二十人各自分开探索范围,加大探索力度,只是身后士兵惊慌的模样依旧没有多少改变。
突然分散后的二排末尾猛地响起一声惨叫声,二排长林守业皱着眉头回过头,赶紧赶到后头,看见那惊惶惨叫的士兵指着地上的草丛,浑身发抖。
林守业拨开草丛发现不过是钻出洞的小蛇,想起副连长的话,皱着眉头道:“一个小兔子小蛇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这一叫等于是把整个部队都暴露在敌人眼中,在战场上你就是罪人了你知不知道。”
听着排长低声严肃的训斥,那年轻士兵羞愧的低下头:“排长,我下回不会了!”
林守业叹了口气:“小心点,我们是人,敌人也是人,有什么好怕的!”
年轻士兵受到激励,眼睛发亮,郑重的点点头。
这一方的士兵虽然被一条突然窜出的小蛇下的手忙脚乱,但一三四排的境况却不好过,在无声无息的时候,各自的排长竟然发现在末尾的有好几个士兵都失去了踪影,搞得那些前头的士兵人心惶惶。
余维扬的排还好,在自己末尾士兵不见之后,他就上了心,又一次还发现了袭击者的隐约背影,听见了声响,至于顾学文和吴淼则是有苦说不出,且不说末尾突然不见的士兵悄无声息不说,连中段的士兵也会多或少遭到了突然袭击,才半个小时的功夫,一个排二十人,就少了五六个。
这三人也太吓人了,这能耐要是配上枪支弹药,再来一个排都要被狙击完吧!
丛林一处,一个年轻文气的年轻人像是提着一只小鹌鹑似得提着一个缴械投降的士兵走向一处,那年轻士兵不是没想反抗,但是拼力反抗,用上了训练时吃奶的劲道也没办法,在看到伏击者的面容之后,他只能怀着满肚子疑问任由他提着。
等他走到一处小山丘下,那年轻士兵看见五六个战友脸孔苦涩的坐在一边不说话,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同时也被自己的副连长扔到人堆里,丈二摸不到头脑。
叶振兵坐到一边扔了根烟给他,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叹了口气:“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
那年轻士兵手忙脚乱接过烟,年轻人不会抽,只好给身旁的老兵,听到他的问话,点点头:“想!”
那接过烟的老兵苦笑一声:“这是副连长安排的演习,说是在不知情况面对敌袭的情况下,我们会作何打算,不过看副连长的脸色,我们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