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芳扬起手里的纸张,怒问:“你还有脸怪我,这是给哪个妖精些的情诗!你要不要脸,家里有妻有妾还想着外面的妖精!告诉我是谁,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勾引别人的夫君!”
袁春哪里会告诉她真相,只去抢那些纸张
江玉芳不肯给,拿着那些纸张就往外走:“这是证据,我要留着!”
袁春伸手就去扯她,玉芳挣扎着要走。
袁春一把夺过那些纸张,甩开了玉芳。
却不料他力气过猛,玉芳被重重甩在地上。
跟着的秀兰在主子们厮打时不敢上前,此刻见玉芳吃了亏,赶紧的过去扶住她:“大奶奶小心!”
玉芳站起身,只觉得肚子绞痛,可依然对袁春不依不饶:“你别让我查出来是谁,我非要撕了她的脸不可!”
袁春摇摇头道了声:“不可理喻。”
转身便将手里的纸撕巴撕巴扔进了火盆里。
玉芳忍着剧痛还要去火盆里抢,秀兰却惊吓着叫起来:“大奶奶!血!血!血!”
玉芳回头一看,地上一滩血迹,一股热流还在从小腹处呼呼的往外留着,她捂着肚子脸色越来越苍白,只来的及喊了声:“秀兰”就晕了过去。
秀兰力气小,抱不住江玉芳。
袁春闻声回头,看见血迹也变了颜色,一把捞起地上的玉芳,对秀兰道:“快去找夫人请大夫去!”
玉芳到底还是没抱住腹中的孩子。
陶夫人铁青着脸坐在玉芳的正房中,问跪在地上的秀兰:“你们家大奶奶小日子迟了,她不知道你们做丫鬟的难道也不提醒!”
秀兰哭着说道:“回夫人,大奶奶自小小日子就乱,有时候推迟十天半月的也是正常,奴婢以为这次也像以前一样迟了呢。”
陶夫人脸色一凝:“以前她小日子就不准?你们府上也不请大夫给瞧瞧?”
女人的小日子,关系着以后能不能生养,这江玉芳竟让从小就不准,这次又小产,以后会不会难受孕。
秀兰回答道:“禀夫人,还是大奶奶到了京里三夫人给请大夫调理过,自从进了咱们府里就没再调了。”
陶夫人咬着牙又问:“这些先不管了,好好的你们大奶奶跑大爷书房里干什么去?”
秀兰不好说江玉芳是准备去捉奸的,只拿眼睛看袁春。
陶夫人一拍桌子:“看他干什么!你回答我!”
秀兰吓得赶紧收回了目光,浑身发抖就是不敢说话。
袁春不忍心,开口道:“是大奶奶以为我在书房里跟丫鬟鬼混。”
陶夫人当年在结亲时就把江家大院打听了个一清二楚,江家大房什么德行她是明明白白的。
若不是出了那等丑事,要给侍郎府一个交代,她怎么着也不会给儿子结这种亲家。
此时听儿子一说,她便明白是什么缘故了,冷笑道:“真以为咱们家里的爷也跟她们家一样,是个腥就不分场合的往嘴里填!咱们袁府,爷们的书房那是重地!谁不经允许也不能进去!”
陶夫人说话声音并没有降低,屋里的江玉芳听的清清楚楚。
江玉芳醒过来知道原来自己怀孕而不自知,如今早产了,正躺在床上暗自神伤。
此刻又听外面婆婆厉声呵斥自己的丫鬟,言语里还轻视自己的家人。
她强撑着坐起来,对着外面喊道:“母亲这话什么意思?我不进去还真不知道你们家的爷都喜欢在书房里写情诗单相思呢!”
陶夫人脸色更加阴沉,深深看了眼袁春。
袁春理亏的低下头去。
陶夫人扬声道:“春哥媳妇好好养自个的身子,别逞强好胜的把自个身子糟蹋坏了,以后怀不上孩子自己吃亏!”
里间的江玉芳恨的直拍床梆子,却不敢再说话,她这个婆母比祖母更不好对付。
陶夫人又交代了一番小月子里的注意事项,对秀兰说:“好好看好你们家的奶奶,别再整出什么事情来!她不明白你要劝着,什么男人的真心情意都是假的,生个儿子在后院立足才是真的!”
秀兰唯唯诺诺的答应着送陶夫人出门去。
陶夫人唤过袁春:“你在这除了再惹你媳妇生气,跟我过来吧!”
等离的江玉芳院子远了,陶夫人使劲掐了把袁春。
袁春疼的嗤牙咧嘴,怒道:“母亲掐我干什么!”
陶夫人气道:“不掐你掐谁!好好的一个孙子被你袖子一甩给甩没了,我不心疼?”
袁春道:“没了更好,我也不愿意她给我生孩子。瞧她那个样子能给我养出什么好孩子来?”
陶夫人恨铁不成钢:“不让她生难道让你那些红颜知己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谁的主意,我告诉你,死了那条心吧。”
“母亲知道?”袁春有些慌神:“母亲可别说出去。”
陶夫人道:“你在武安侯府怎么出的丑事我不会打听?告诉你,男已娶女已嫁别再有什么想头了,得罪了她们家,光一个淮阴侯就够你喝一壶了。”
袁春有些失落:“我都知道,所以也只是在书房里抒发抒发自己的心情。”
陶夫人道:“抒发也不能抒发!给我烂死在肚子里!咱们家可不能出丑闻!不论你媳妇怎么样也是个嫡妻,好好的给我养个嫡孙,若是怕她教不好我亲自带着!只不许你出去惹事!”
说完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袁春立在那里呆了半响,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书房,似乎忘了刚刚小产躺在床上需要夫君安慰的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