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笑了笑,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个银票来:“我也没用红封封起来,妹妹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玉萱上手就接了过去,她可不嫌弃。
一想起自己要在江家大院安插人手,银子顿时有些不够花了。
她皱着脸叹气,书上常说一文钱难死英雄,看来诚不欺我。
江睦桐看自己的小女儿突然像个财迷一样四处讨新年红包,尴尬的”咳”了几声。
玉萱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我最小了,姐姐姐夫本来就该给我红包的,难道父亲您嗓子又不好了?”
江睦桐哭笑不得:“带着你两个姐姐去暖阁说话吧,我们爷们说些外面的事情,怕你们听的无趣。”
玉萱正想着怎么把袁春和江玉茜分开,听江睦桐这么安排正合心意:“这样最好,回头我和姐姐们就在暖阁吃饭吧,你们男人们要喝酒,我可闻不惯那个味道。”
江世圩却有些焦急:“我还要跟大姐说会话呢。”
玉萱撅嘴道:“那你也来暖阁呀。”
江世圩面色一哂,气呼呼的坐下再不说哈。
玉萱一手拉一个,扯着江玉茜和江玉芳进了暖阁,根本不在乎江世圩生不生气。
江玉茜坐下后,终于缓过劲儿来,朝着玉萱感激的一笑,又望向江玉芳:“二妹妹过的可好?”
江玉芳咬了咬嘴唇,说道:“托大姐姐的福,过的很好。”
许是心里有鬼,江玉茜总觉得江玉芳话里有话,当初袁春时不时的送东西过来,江玉芳也是在跟前的。
她心里叹口气,这好姐妹怕是做不成了。
江玉芳见对方不说话,试探着问了句:“大姐今个儿怎么想起回这来了?”
不是说不认这里是娘家吗?怎么今天这么巧,她一来,袁春就哄着自己来三叔这里走亲,是串通好的吗?
她可不愿意去想,是自家夫君时时刻刻注意着对方的行踪。
江玉茜没有回答她的话,这个妹妹看样子魔障了,自己说什么恐怕都落不了好,不如不说话的好。
江玉芳还要追问,玉萱也有些烦了:“父亲在这里,大姐不来这难道去你那?二姐姐,今个儿就好好的吃顿饭,平平安安的回家去,大姐不乐意理你,你就不要追着问来问去自讨没趣了。”
江玉芳愣了半会神,眼圈红起来:“亲姐妹就是亲姐妹,眼下合起伙来对付我这个外人了。当我不知道呢,如今你们三房自己改了排字,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的自成一家了,我算什么?”
“你知道就好。”玉萱对江玉芳颇有些不耐烦。
这个堂姐,有好处时巴结着,得了好处就跟着江老太太反咬自家。
父亲不省人事那半个月,她这个侄女可连个影都没露。
江玉芳见玉萱怼自己时,江玉茜依然把玩着手上的玉串。
她心里更加认定江玉茜心里有鬼:“往日里咱们姐妹一处,何其亲热。如今大姐看着我被人挤兑竟不发一言?”
江玉茜依旧不说话。
江玉芳恨道:“前一段时间我小产,大姐是不是在自己家里偷着乐呢?”
江玉茜终于抬起头,皱眉道:“二妹妹小产了?怎么没人向我提起?”
“大姐装什么糊涂?我怎么小产的难道夫君没告诉你?今天你们俩个约好的来三叔家里,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
江玉芳眼睛里透出疯狂的光芒,越说越溜:“你设计陷害江玉菁反而害了我,你难道心里就不愧疚吗?还是你已经与袁春私相授受在先,接过被我截了胡心里不甘,处处挑唆着他对我不好?”
江玉茜根本没想到江玉芳连脸面都不要了,当着玉萱和屋里的丫鬟们脱口而出这种话来。
若跟她争论,事情必定闹的更大;若不争论,难道就默认了对方的说辞不成?
她气的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看着江玉芳,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往日亲密无间的姐妹竟然如此恶意猜测自己。
“啪”玉萱扔了个木雕在江玉芳脚下:“二姐慎言!若是再恶意中伤自家姐妹,休怪我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给祖母!”
江玉芳回过神来:“祖母?你拿祖母来威慑我,可不可笑?”
“祖母若是听到你不分场合中伤自家姐妹,你以为她能饶过你?”玉萱重新坐下:“我们三房不在乎祖母的惩罚,你们大房可还要指着她老人家过日子呢。”
江玉芳气极:“是你们指着我们家过日子,若不是我父亲,二叔和三叔哪来的银子读书做官!”
玉萱冷笑:“往日里花的大伯父的银子,这几年每年往公中交的只多不少。倒是大伯父海上生意破产,影响了其它的生意,如今举步艰难,二姐不会还被蒙在鼓里吧?”
“你胡说!”江玉芳有些不可置信:“若家里艰难,何以我的嫁妆依然丰厚?父亲母亲也从未提起?”
玉萱道:“你的嫁妆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只是前一段时间祖母跑我们家来,看见银子两眼放光的模样二姐难道忘了吗?我母亲的嫁妆银子差一点都被算计过去补你们家的窟窿。”
她又转向江玉茜:“大姐不会也不知道吧?当初母亲把嫁妆给你,再三叮嘱你不要告诉祖母,难道凭着大姐的聪明就没想出来?我可是记着你分文没向祖母透漏,直到出门才拿出来,祖母当时那个脸色大姐不会没看见吧?”
自然是看见了,她虽不知道安氏为什么那般吩咐,却也自私的瞒了下去。
幸亏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