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丫鬟说淑阳县主与两个表小姐起了争执,众人一惊。
玉芳平日里在安庆自觉高人一等,可是哪里跟这些真正的高门贵女打过交道,听到什么县主郡主的,慌了神,扯着安佳莹的袖子急急道:“表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冒出来个淑阳县主?”
她不知道,玉萱知道,但也仅是知道淑阳县主是玉菁的最好的手帕交,其人性情倒是不了解。
不过淑阳县主与姐姐交好,起争执的估计只是玉茜一人,玉萱倒也不慌,对安佳莹道:“表姐,淑阳县主怎么回来?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咱们去看看。”
安佳莹也急,如果玉茜在安阁老府出事,姑母安氏那里怎么交代,几人向凉亭方向急急而去。
路上安佳莹给两人解释:“不用慌。淑阳县主虽然骄纵,但也不是不讲理的。她与菁妹妹要好,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兴许有些误会。”
玉芳听了更急,与玉菁交好,玉茜岂不吃亏?
几人到了凉亭那,正看到一个与玉菁一样红衣似火身体高挑的少女,抬着手正朝玉茜打去。
玉芳不及多想,冲上去推开玉茜:“不可以!”
淑阳县主扇了个空,不禁更气,定睛一看,又哪里来个不认识的人,竖着眉问玉菁:“这又是你什么?”
玉菁见安佳莹等人来了,笑:“消消你的脾气,让人看笑话,表姐来了。”
淑阳也不理安佳莹等人,道:“哼,谁敢笑话我?若不是我来,这个恶毒的女人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安佳莹走过去打招呼:“淑阳县主怎么来了?”
玉萱走到玉菁身边,小声询问怎么回事。
玉菁只晚起袖子,露出两条紫青的印子,玉萱吓了一跳,拿起她的胳膊问:“谁弄的?”
淑阳道:“还能有谁?”
玉茜稳定了神,见玉芳来了,身边也有了伴,胆子也壮了起来:“我掐的怎么了?她对长姐出言不逊,我还不能教训了?”
玉萱怒道:“就算三姐姐说了不好的话,你作为长姐该教导,可也不能出手掐人,哪里有姐妹情义?”
玉菁道:“我呸,你是哪门子的长姐,江府里我才是母亲最大的女儿。你不在江家大院老老实实的呆着,偏要过来在我们姐弟三个眼前晃荡,守规矩也就罢了,别当我不知道你和祖母打的什么主意,想算计我的母亲,还要看我同不同意!”
安佳莹见又要起争执,冲过去拉住玉菁:“你少说两句吧,平日里怎么跟我上的学,姐妹再有不合回家闹去,在外面像什么话?”
玉芳也道:“我不知道三妹妹与大姐到底有什么误会,总是咱们姐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让个外人动手打自家姐妹?”
玉萱也觉得玉菁有些过了:“姐姐,二姐姐说的对。”
玉菁冷笑:“她说的对,等哪天你被咬上一口,就知道该护着谁了。”竟然连玉萱也怪起来。
玉萱知道冰冻非一日之寒,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劝解。
淑阳在旁对安佳莹道:“你也不用说我是什么外人,我自小与玉菁趣味相投,知道她虽性子急,却最是良善。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她的事,有时候姐妹之间还互相坑害,还不如我们这些手帕交能交心呢。你又分什么外人内人的!”
安佳莹不气反笑:“看把你气的,你在我家里打人,还不能让我说上两句?回头闹出事来,不是让我为难?母亲再给明华长公主告你一状,有你的竹板子吃。”
玉芳这时已经不害怕了,见淑阳县主也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不过是出身高贵,插嘴道:“凭你什么县主公主,也不能随便伸手打人,必须给我大姐一个说法!”
安佳莹要拦着已经来不及了,淑阳冲着身边丫鬟一个颜色,那俏丽的丫鬟冲过去对着玉芳就是一巴掌:”大胆,敢冲撞县主!“
一个贱婢就敢动手打自己,玉芳红了眼:“你们欺人太甚!”
淑阳早猜出她估计就是玉菁说的那个堂姐:“哼,一个白身的女儿,也敢对着我御封的县主大呼小叫,江家真是好教养!我倒是要找江大人问一问,可还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玉芳听到她竟然要去与三叔告状,又恐连累的三叔,自家也没好处,当下捂着脸不敢再言语。
安茜见玉芳也吃了亏,她们人多,安佳莹是向着玉菁的,于是拉起玉芳离了花园,回了正房安氏处。
淑阳笑:“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玉菁妹妹,以后就这么对她们!”
玉菁对她一笑,又转头对玉萱、安佳莹解释:“我不过问了几句她与祖母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转了性子随着母亲上京,她就恼了。来回说急了,竟然动起手,我一个不小心竟然吃了亏,幸亏淑阳来了,这才得救,你看给我掐的。江家好歹也是世家,怎么教的小姐姑娘的尽都跟市井泼妇似的。”
安佳莹笑:“你见过市井泼妇什么样?对了淑阳,你怎么来了?”
淑阳道:“我听说玉萱家里人回来了,她搬回了槐树胡同,我今日无聊过去找她,谁知道门房说来你这了,我又转来这里。”
玉菁道:“你也不下个帖子。”
淑阳县主甩了个白眼:“我以为你在家忙着收拾屋子,谁知道你会出去。下次一定递了拜帖,提前告知要拜会江侍郎的女公子。”
众人笑,玉菁道:“不要胡说,什么侍郎,父亲现在回京还没有官职,可不能胡说的。”
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