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月黑风高之际,凌府还是如同往日一般,静谧无比。
一个漆黑的身影轻轻一跃便跌上墙头,直接朝着那凌府院内疾步而去。
心下奇怪,自己单独闯入则没有阻挡,在黑布下的嘴角轻扯了一番,心中怕是心知肚明,为何没有阻挡,对方怕是有意的放水。
也不愿多想,一双冷眸在黑暗中泛着不明的眸光,似乎在寻找什么?
几经摸索,才见到处漆黑的院子处有着一丝不显眼的光明,萧楚桓自然而去,没有丝毫犹豫,对方将路指的这般明确,自己又如何能不领情。
虽然心中猜想的也略知一二,可是还是眼见为实,倘若不看上一眼,明日一早自己又如何放心的离开淮城,着手此刻眼下颇为急切的要事。
经过探子来报,那元裴现在不知去处,这才是自己所担忧的事,他会不会在背后做什么手脚?
自己不知道他是如何在城中脱离自己的职位,可以在外面游荡如此之久,上次自己与邕州州承一同在当地有名的青楼相聚,想不到那元裴也在那青楼之中,无乱他想做什么,自己都不会让他得偿所愿,他如何与她牵扯到一起?
萧楚桓想道此处却是微微不悦起来,她口口声声小黑,小黑,结果还与不少男子牵扯不清,还有那个什么刘昱,这些人未必是普通人,为何在此特殊的时间相遇,不得不说,这一切绝非偶然。
萧楚桓虽然不习惯做梁上君子,可是未免不惊动她,也只好用此方法,一跃至那屋檐,才揭开一片瓦,露出些微光来,她是睡了?屋内并未有走动的身影,连同伺候的丫鬟的也不曾有?
如此,萧楚桓便放心一跃而下,破窗而处,心下也颇为紧张,怕那床榻之上的人并未是她,三两步便走到她床榻前,仿佛是瘦了些,原本饱满的眼窝此刻有些微微陷了下去,脸色并不是从前那般白里透红,唇色还不算很白,到有着微微粉色。
萧楚桓才松了一口气,此时那屋内烛火有些摇曳,倒映在萧楚桓脸色更显得晦涩不定,萧楚话才在她床榻边轻轻坐下,见她并未有任何动静,连呼吸也是极熟的,想是自身困倦的缘故,如若不是此,自己怕是还未进这房间,她便能感受到异动了吧?
萧楚桓的思绪间猛然窜出那夜两人在水中痴缠的情景,喉咙有一丝难以言明的干涩起来,自己一直以为会是想吐的感觉,哪知非但没有任何排斥,自己还意外的很沉溺在那种陌生却又不受掌控的情绪之中。
修长的手指自然伸出,轻轻拂过她脸庞微乱的发丝,等回过神来,才收手莫及。自己居然主动靠近她,想到此处,萧楚桓才知凌飞飞对自己的影响到了何种程度?
下意识想要逃开这不受掌控的一切,然而此刻却没有落荒而逃,自己与她的路还长,自己不介意慢慢试着接受她,自己如若说对她不在意便是自己骗自己了。
嘴角轻勾,既然自己愿意接受她,自然也不再躲避自己的情感,你便等我归来吧!亲自接你回洛城!
萧楚桓也不便久呆,便为她挪了挪背角,这才一跃出了她窗沿,瞬间便隐没在这黑暗之中。
只是原本漆黑院子树上,才传来小小的说话声,“云扬,此番看来,萧楚桓也并非全然无情,知道夜探凌府,亲自来看一看飞飞,也不枉费飞飞为他遭的罪!”
将怀中娇笑的人儿紧紧搂紧,老婆大人让半夜上树,自己也只好陪着她在此处,吹吹冷风,深怕那小子不来,自己怕要呆一晚上树梢了。
“如此,小曦你也放心了,我们回去吧!”凌云扬宠溺道,深怕她受了寒,便将她呵护在怀里。
“恩,不急!”顾小曦笑道,“我们多久没有如此欣赏夜景了?”
凌云扬此刻只想抱着亲亲老婆睡觉,哪里有心情欣赏夜景,再说,这乌七八黑的,有什么夜景可言。
怀中的人见凌云扬并未马上应答,这才颇有不满,“怎么你不想与我一起在这里?”语音陡然生变。
“怎会?我只是在想,方才怕是那小子已经察觉了什么!倒也不东张西望,直接而来。”凌云扬话题一转,立马翻过这个话题。
“你也看出来了?飞飞看上的人哪里有那么蠢笨,不过是感情上是个呆子罢了,我见他心里清楚的很。”顾小曦才微微正色道,唉,做父母的,哪里有不忧心女儿的终身幸福的道理,什么人不好,偏偏看上了个木头,这便是一物降一物。
“这飞飞这几日昏昏沉沉,睡的时候颇多,按道理说,这三针制神,只要把针逼出来了,不至于还如此,需要恢复如此久,何况飞飞的内力深厚,倒让我怀疑?”凌云扬才想起一事,这萧楚桓一来一走,竟然完全没惊动女儿,这便称得上是奇怪了。
竟有凌云扬这样提醒,顾小曦才微微蹙眉,“说来也怪,可是这几日,我让先生反复为她看过,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怎么会如此,我也正想着奇怪,还以为是我们暂且封住她内力的缘故。”
“明日我们再重新为她诊断诊断,这样我终究不放心。”凌云扬才道。
“恩……我马上派追风去跟着萧楚桓,这一路上可不太平,他在我也好放心些!”顾小曦眼波微转,这才道。既然夫妇两人也认可了这个女婿,自然安全便格外上心些,现下飞飞如此,自己是万万不能再让她身处险境,只好派出自己信任多年的追风而去。
“恩,也好!”凌云扬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