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克疾和爱米的关系顺利地发展着,这让童克疾的精神为之一振,不仅脸上有了光泽、嘴边也时时挂着幸福的微笑。“哟,童医生,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你那一脸幸福的样子,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有的!”很少开玩笑的庄新梅来接班时也和童克疾开起了玩笑。
儿科目前共有七名医生,被分为一线和二线两拨儿,四名资历较深的一线医生分别是:秦克学、庄新梅、郄宏财和童克疾,四位一线医生分别带一位二线医生值班,值班顺序是这样安排的:童克疾前面是郄宏财、郄宏财前面是秦克学、秦克学前面是庄新梅、庄新梅前面又是童克疾,如此一来,四组值班医生便形成了一个首尾相连的圆圈。由于童克疾缺少一名二线医生一起值班,所以就专门给他分派了谢静媛和方建这两名实习学生做助手。
“谢静媛她们那帮丫头八卦也就算了,庄大姐也拿老弟我开心!”童克疾边看一眼谢静媛边道。“三十岁的男人一支花,女朋友一个儿赛一个儿地漂亮,还说不幸福?”“天哪!庄大姐以为我是韦小宝啊?”童克疾心想,多亏自己没有和小雪谈恋爱,要不然,庄新梅还不知道要怎么揶揄自己呢!“前段时间不是说你和那个主持人挺好的吗?又是约会又是送饭的,怎么突然之间报纸、电视上又说,孩子又有了新妈妈?!还步调一致向前方?再瞧那铺天盖地的广告,让人想不相信都不成!”“您是说那广告啊?!它还说‘咳无声’、‘感无踪’呢,要真‘咳无声’、‘感无踪’那么灵,还要我们医生干什么呀?”童克疾顺势转移话题。“你还别说,自从这广告出来以后,带孩子来看病的家长大部分都点名儿要开‘咳无声’、‘感无踪’!”“可这两种药比国产的止咳糖浆啊、小儿感冒冲剂呀要贵十几倍呢!”“你倒老是为患者考虑,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庄新梅转而对谢静媛等几位实习生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童医生说几句话!”待谢静媛她们走出医生办公室的门去,庄新梅道:“听大姐一句良言,那个老女人那儿,你应该去走动走动!”“你是说为了儿科主任的事?”“还能有什么别的事?!你娶媳妇儿的事儿也不用找她呀,她也太老了点儿吧!除非她给你当丈母娘还差不多!”庄新梅像是和夏米米有什么恩怨,说话不免有些刻薄。“我觉得自己在靖南没什么根基,再者,我只想把孩子照顾好,养大成人,不想去争什么了!”“糊涂!你能被当作人才引进靖南来,卫生局和那个老女人那里就是你最大的根基!男人不要像我们女人家家的那样没有追求,孩子固然重要,但事业也同样重要!”“女人家家的怎么了?夏院长也是女人家家的,不是还当院长了吗?”“快别提那个老女人了!那些有追求的女人,十个有九个半都是受过打击和刺激的!唉,也不知道到底是单身成就了她当院长,还是因为她为了当院长而选择了一直单身!”“难道夏院长感情上受过什么刺激?”童克疾说完又觉得一个大男人实在不该这样像个长舌妇一样张家长李家短王家的耗子三只眼,于是轻摇一下头道:“算了大姐,老弟真心地谢谢您,我真的不想争什么了,我觉得大姐您和郄医生,谁当主任都行!真的!”“我是个正常的女人,有老公有女儿,只想踏踏实实地上班下班,没什么太大的追求,但我也不想我们儿科就这样半死不活地下去!既然你是卫生系统引进的人才,你就应该发挥你应有的作用!大姐佩服你的人品和在业务方面的能力,所以我才希望你能把这个担子挑起来……”。庄新梅以“正常的女人”自居,显然在她看来夏米米就是个“不正常的女人”了。
“为自己去跑官儿要官儿,总觉着……”,童克疾不善于与领导打交道,尤其不爱求人,即使不求人家办什么事儿而主动去和领导套近乎,也让他觉着十分难为情。记得在北京儿童医院的时候,有一次院长的父亲去世了,各科室的头头脑脑和善于感情投资的人都以不同形式表示了慰问,费淑清让童克疾也去院长家里表示一下哀悼,童克疾不肯,费淑清于是退而求其次,说那就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童克疾鼓足勇气拨了院长家的电话,只听了三声“嘟、嘟、嘟”,便如释重负地挂掉电话道:“谢天谢地,院长家没人!”
“跑官儿要官儿怎么啦?这说明你自信、说明你有勇气!你看人家台湾和国外那些搞竞选的,不都是在跑官儿、要官儿吗?只不过是跑和要的对像不同罢了!如果你不去跑、不去要,谁知道你有没有能力?即使人家知道你有能力,谁又知道你究竟愿意还是不愿意出来多做些事情呢?人们总是说领导爱用身边儿的人,那是因为他们对身边儿的人熟悉呀!你想要让领导用你,你就必须要让领导熟悉你!可如果你连领导的面儿都很少见,你让人家怎么熟悉你?”
庄新梅如此一说,倒让童克疾心头一震,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见地:“大姐如此推心置腹,老弟非常感激!其实老弟我也并不是不想争,哪个男人没有野心呢?可我也仔细分析过,在人脉方面我确实不如人家郄医生,当然就更不如大姐您了!”“他那叫什么人脉?一些小恩小惠拉拢人罢了!再者说了,人脉是走动出来的,你不去走动,就算有人脉,时间久了也是不行的。至于争与不争,作为男人,大姐赞成你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