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主持完《快乐向前冲》“六?一”儿童节特别节目之后,看着童克疾、爱米、童彤走出节目的录制现场,小雪的心里涌上了一种无法言说的绝望与悲戚。自那儿以后,她本不想再和童克疾单独来往了,她要从此彻底淡出童克疾的生活,并让童克疾在自己的生活中彻底归零,把他从感情的磁盘中强行清除出去。为此,她的内心忍受了太多的、深深的伤痛。由于萍萍的精神状态始终没有得到很好地恢复,又由于小雪在六一特别节目中的亮相得到了观众的肯定,小雪已经被一鸣传媒定为继萍萍之后的后备节目主持人了,于是,一些相关的培训使得小雪孤寂的生活充实了许多,也使得她的生活和心境看起来平静了许多、祥和了许多。然而,只有小雪自己清楚,这种平静和祥和是十分脆弱的,这就像刚刚飘了一夜雪花的皑皑的雪野,看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平坦,可一旦遇到风起、脚踏、轮辗,立刻就会是一幅让人不忍蹴看的难堪的景观。终于,一件事情的发生使得小雪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看似平静的生活、平静的内心,终于像是雪地上突然出现了几条相互追逐的癞皮狗一般,瞬间便被踩踏得一蹋糊涂、惨不忍睹!
这天下午,小雪回家去找自己的一些培训证书,为了舒散自己郁结的心情,她没有开车。由于长期不在家居住,小雪总是把自己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在出门的时候把房间的门锁上,像是锁闭自己不愿回首的那些伤心的记忆——多少个母亲不在家的夜晚,在那个小床上,在床上的那个孤寂的角落里,曾经踡缩着一个怎样战战兢兢的灵魂……
小雪并不愿在这个留下了太多伤心回忆的房间里多待哪怕一会儿,她找完东西正要锁闭自己的房间出门,却忽然听到了门外哗啦哗啦钥匙旋转防盗门的声音——不对呀,今天母亲值夜班,不会突然回家来的呀!是父亲,对,是常会庄!一想到又要与父亲单独相处,小雪本能地心里一紧、身子一缩地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里面反锁了房门。
“哗啦、咣当”的开门、关门声之后,传来的却是两个人进门的声音——一个是父亲常会庄那熟悉的迈着八字的脚步的声音,但今天这脚步声却有些特别,确切地说是有些慌乱。此外还有一个声音,是……高根鞋踩踏地面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是轻轻地、一顿一顿地踢踹地面的声音,此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小雪搞不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便把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地倾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好象有啧啧的亲吻之声、悉悉窣窣的衣服声、呼哧呼哧的喘息声……。“瞧把你猴儿急的,哪儿像个局长的样子?”一个娇媚的声音轻轻地嗔道。“局长也是人,是男人!”父亲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别说局长,就是那些个部长、省长见了你这样的女人也会……嗯嗯,也会忍不住的!”接下来是令小雪脸红、心跳的声音,从门厅到沙发、从沙发又到对面的卧房。
外面的声音持续了许久,女声突然说:“戴上tt吧,人家正是危险期呢,不然我怀了你局长大人的小宝宝,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只听常会庄坚决地说道:“我从来不戴那玩艺儿!”“怎么?庄大姐她戴环儿啊?”常会庄得意的声音:“不和她做我也从来不戴那个!”“难道你做了结扎?”女人惊奇的声音。“嘿嘿,告诉你个秘密……我呀,先天性不育!”“哈哈哈哈……”,女人浪笑的声音:“你要是先天性不育,那小雪岂不就是别人的孩子了?”
小雪的心一下子像被人抓紧了揉成了一团,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宁愿自己现在是在梦中,是在遭受一次可怕的梦魇。
“小雪本来就不是我的孩子!”常会庄幽幽地说:“庄新梅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小雪像是突然遭受了电击一般,头脑一下子成了一片空白。然而恍惚之中的小雪怕听却偏要认真地去听,她下意识地把耳朵竖得直直的,仿佛生怕漏听了什么而成为千古的遗憾。只听那女人说:“可怜的!”然后好象是女人在男人什么部位“啧儿”地亲了一下:“那你岂不是一结婚就戴上绿帽子了?”“这个问题分你自己怎么看!”常会庄很释然的声音:“人们不都说幸福婚姻其实是要男女‘互补’的吗?我和庄新梅的婚姻可以说是典型的互相利用、互为补充!她当时未婚先孕已经快三个月了,而我呢?刚查出来先天性不育而和前妻离了婚。为了保全各自的名声,我们两个结婚了,也算是各取所需吧!至于戴绿帽子嘛,我给她戴的绿帽子估计已经数不清了……”。“你们这些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嗔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算看出来了,女人啊,一个个都口是心非,明明是想要,却还偏要说‘不要嘛’……”。“唉,婚姻啊,可能就那么回事儿吧……”。女人叹气、叹息。“是啊,张爱玲不是说过嘛,婚姻其实是另一种形式的卖yin!这说法虽然极端了些,但不能否认,婚姻其实就是男女双方两大利益集团进行利益媾和的产物,你不要把它看得那么神圣,它甚至还没有我们这种为了什么而做……来得纯粹些!毕竟,我们都从中得到了快乐,是吧?”门外传来女人十分受用着的声音,估计父亲,不,是常会庄正在女人体内用力。“是不是?!”男人显然是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