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小朋友,没人来救你了,快跟我们走吧!”屏幕上,三个戴黑色面罩的家伙挟持着童彤,怪声怪气地说道。童彤痛苦地作徒劳无益的挣扎、反抗状。
画外音:“厌食、无力、免疫力下降,会劫持孩子的健康!”
突然,童克疾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仰拍的结果):“童克疾来啦!”
童彤一下子变得精神抖擞,双臂左右开弓,嘴里像武林高手般大叫着:“哈!哈!哈!”。
三个戴面罩的家伙应声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啊!啊!啊”的惨叫声。
一盒药品突然在画面上横空出世,强劲地旋转两圈儿后定格在药品名称的特写上——“童克疾”!
画外音:“童克疾,儿童功能性药品!全面克服厌食、无力、免疫力下降等症状!有了童克疾……”
童彤突然出现在画面上,拍了拍胸脯:“提高免疫力!”
画外音:“有了童克疾……”
童彤再次出现在画面上,手握双拳、挥了挥胳膊:“浑身有力气!”
画外音:“菲瑞制药!”
“好!好!好!”鹿一鸣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一边拍手一边连连叫好。“这创意,绝了!”甘卫东讨好地看了段湘秋一眼,那股子自豪劲儿,仿佛段湘秋依然还是他的老婆般地“妻贵夫荣”:“童克疾,童……克疾,亏你想得出来,一个移魂大法,把个人名儿置换成了药名儿!高,实在是高!”
“菲瑞公司张总那里好象有点儿别的想法,她和那个儿科医生似乎出了什么状况!”万晓明关掉电视屏幕,手里把玩着遥控器道。
“不要管那么多!”鹿一鸣把手一挥,象个运筹帷幄的将军:“我是朝庭盐务官,不管人间吃醋事!”。鹿一鸣这句话里有一个典故。古代有个张姓的盐务官,谈吐非常风趣。有一天,他坐轿回家,走到半路上,忽然有个妇女拦轿告状,说她丈夫喜新厌旧,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这个盐务官听了笑着说:“要告你丈夫请到衙门里去告,我是朝廷卖盐官,不管人间吃醋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位张姓盐务官巧妙地摆脱了这件很棘手的事情。
“我都有些后悔自己搞出了这样一个广告创意!亏你们想得出来,竟然想出用劫持童彤这样的坏招来让童克疾就范!”段湘秋并没有为自己的广告创意而得意,反而多有愧疚之色。“为了达到目的,手段并不重要!”鹿一鸣来回踱着步,深深吸了一口烟:“不用这样的办法,童克疾就不会和我们签合同!不用这样的办法,也不会收到这么好的拍摄效果!菲瑞公司一下子压缩了我们三分之一的广告费,如果还按照既定程式操作的话,即使童克疾签了约,我们也会在培训方面投入更多成本,这样我们的利润就会进一步被摊薄,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那……播吗?”执行总监罗旭晖探询地问。“照播不误!”鹿一鸣又是手臂一挥:“明天,电视和户外媒体一齐上!噢……请进!”随着“笃笃笃”的敲门声,秘书孙丽丽推门走了进来:“鹿总,菲瑞公司的张总要见您,说是有急事!”“呵呵,靖南这个地方还真是邪性,说谁谁就到……你就说我很忙!过几天再说吧!”
“既然鹿总很忙,那我只说一句话就走!”鹿一鸣的话音刚落,amy从孙丽丽的身后走了进来:“我要说的话是,我不同意这一次的广告投放计划!”
“张总,我们两家可是有合约的呀!你来上任的时候,李约翰没有和您交接过吗?我非常赞赏外企的那种合约精神——合约一定,雷打不动!您怎么说不认账就不认账呢?再说了,我们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和精力,你一句话就全部作废了,那损失……”,鹿一鸣猛吸了一口烟:“怎么算?我对下面的人也没法儿交待呀!”鹿一鸣不肯让步,意思是,李约翰原来签的合约,你一上任就把广告费用削减了三分之一,如今又把一个制作成形的广告作品报废,真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味道。“损失由我个人承担!如果你们擅自投放了这一次广告的话,我将终止我们两家以后的合作!”amy也毫不退让,意思是,李约翰的账我认,但以后的事——我说了算:“好了,我的话说完了,既然鹿总很忙,就不打扰了!”amy说完,转身走出了鹿一鸣的办公室。
“张总……”,客户总监赵剑宁欲起身去追,毕竟,跑掉这么大一个客户,对客户总监是一项重大损失。但鹿一鸣用眼神制止了他。“那……鹿总,明天的投放计划……”,执行总监罗旭晖望着鹿一鸣。“按原计划……全面投放!”鹿一鸣的语气中透着斩钉截铁和不容置疑。“鹿总,万一张总以后终止与我们的合作……”,赵剑宁的语音中透着惊慌和忐忑。“那就……搞掉她!”鹿一鸣把香烟狠狠地摁死在了烟灰缸里,颇有些小平同志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