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红色的人影,听见我的呼喊,微微顿了顿,弯腰捡起地上的铲子、铁锤等一系列东西,向对面那群人砸去,那些人哪还敢逗留,惊慌失措的往着严老大的方向逃去,连头都不敢回。
作罢,强子向着我这边狂奔而来,站在我的身边,想把我拉起来,我连忙摆手,哑火还在我怀里,我慢慢的把哑火放平,起身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我刚刚听见了你的声音,他叫哑火?是他救了你们?阿泽、毒蛇他们全都来了?”强子指了指地上的人。
“是的。”我答道。
强子沉默着,冷漠如他,也难掩眼中的悲悯,我再次看了严强子的全身,关切道:“你的身体?”
“暂时没事。”强子回道。
“把哑火带上,我们走吧。”我看向远处哑巴的方向,慢慢向那里走去。
强子轻轻的把哑火的尸体背负在背上,跟在我后面前行。
离得近了,一眼就看见了扑倒在地上的哑巴,我赶紧跑过去,他赤裸着上身,背后四个血淋淋的枪洞,我把他翻转过来,他微微张开着嘴巴,更像是在沉睡,永远无法醒来的沉睡。
巨大的金锁斜挂在他的胸口,听闻老人说过,命薄的孩子,家人都会打造一些吊饰,比如金锁,牢牢的锁住孩子的命根,我想哑巴也或如此吧,可惜,我的出现,却让他失去了生命,对我来说,在他身上还藏有太多的谜团,可现在,该听谁来述说?
“小心!”身后一直没出声的强子,向我惊醒道。
我顺势趴在地上,只见一个白色的人影猛地向我们冲来,但却不是对我们出手,而是抱起了地上的哑巴,我想制止,反射性的向前一抓,没有碰到哑巴,却把他脖子上的金锁牢牢的抓到了手里,这个白衣女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逗留,抱起哑巴飞奔而去。
强子放下哑火,作势要追上去。
我连忙阻止道:“强子,等等,别追了。”
这个白衣女子的身手很强,而且和哑巴的关系不寻常,甚至可能是亲人之类的,既然她想带走哑巴的尸体,我没有理由拒绝,看了看手中滴血的金锁,哑巴,我不会忘记你的。
这时,熟悉的呼喊随之而来:“苏哥,强子!快过来!”是不远上方洞口处的毒蛇。
“来了!”我把金锁放进身上的挎包回应道,说完对身边的强子说:“我们得快些撤走,严老大,这次损失惨重,但这是他的地盘,难免会狗急跳墙,也难以揣测他会再做出何等反应。”
“走吧,”强子再次被哑火的尸体扛了起来。
我们向着角落小跑而去,上面把绳索放了下来,我们分别抓牢,上面的人把我们拉了上去。
毒蛇、山猫、黑木看见归来的强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一看哑火的尸体,却又止不住的悲愤,而阿泽和白婉儿还在昏迷之中,他们必须得到急救,否则生死难料。
我打破伤感的气氛,开口道:“毒蛇,还记得返回地面的路线吗?”
毒蛇略微一思索,肯定道:“大致记得!”
“行,那我们这就出发。”我安排道,说着把绳索打成一捆,背在身上,到时候出地洞用得上。
大家不再多说,毒蛇在前带路,我们一行人立即出发,还好毒蛇的记性不差,虽然用了不少的时间,但我们还是找到了他口中陷阱的地方,其实我们可以更快的,但每人的体力都已经是极限,完全凭着一口气在坚持。
山猫和黑木都在搏斗中收了很重的伤,毒蛇就不用说了,后背上的血迹已经蔓延开来,之前止血的效果早已消退,但他还是在中途接过了我手中的那捆绳索,我的右腿和右臂都已经感觉不是自己的了,只有强子稍微好些,但也能感觉他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我们这群人就像从战场归来的一般,看上去可怜又可叹,但每人眼中都有着刻骨的顽强。
路过陷阱的时候,我们都暂时停下来歇一歇,我来到陷井边向里一看,确实很深,但里面只有两具尸体,一个是西装男、一个是小舞,但另外两人已不知去向,可能他们用什么方法爬出来,逃脱了吧。
强子来到我的身侧,也在往里打量。
我无奈道:“强子,就是这个西装男,当初我和他战斗过,也是他带你到了这个山洞,唉,结果,闹了半天,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你确定?”强子疑问道。
“什么?”我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我说的没错啊?
“我那天追的好像不是这个西装男。”强子思索着说道,随即摇摇头又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我往里仔细一看,借着火把的亮光,里面那人的体形、服装、甚至是皮鞋,都能确定是和我搏命的西装男,难道真的是强子记错了?可以他的观察力,绝对比我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纳闷间,强子对大家开口道:“行了,我们继续走吧,先出地面,越休息,大家一放松下来反而会更累,大家一鼓作气先出去再说。”
听见强子的招呼,大家都起身站了起来,他说的不错,现在不宜久留。
我们继续前行,穿过地室,钻进地洞,这个之前让我们直不起身的地道,现在更是考验着我们,只能靠人把哑火、阿泽他们拖行,这样看上去虽然有些残忍,但我们只能这样,一直看见前面白晃晃的光线,终于快到了。
.在进洞的时候强子就在最前面,绳索也交到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