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k点点头,说道:“那天,在你和蔡老板在楼台上说话的时候,我和阿鬼来到了楼下,他说有事暂且离开了,留我一个人在大厅,就在我等待间,听到一楼角落的卧房里,似乎有很轻的说话声,便悄悄靠了过去,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两个人的一些对话,大概意思是他们正在布局,准备将计就计把人妖一网打尽。”
我疑问道:“小k,你说的是当时蔡老板的手下在卧房里密谋,想对付人妖?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那晚阿鬼就藏在我们车的后备箱,他就是冲着人妖而去的,但最后,根本没得手。”
小k摇头道:“不是这个布局,而是针对胖子,对话里提到了郯翰采,将计就计,是针对胖子,也是针对他身后的人妖!”
我思索片刻,惊道:“也就是蔡老板早就知晓胖子想利用人妖对付他,而蔡老板就是在利用这一点,进行反制!”
“对!”小k有些激动,接连咳嗽的几声,一丝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出来,他也不理会继续道:“而在房间里密谋的两人,我只能听出其中一个的声音,那就是韩荣!”
韩荣!我心里剧变,连忙问道:“小k,那另外一人有没有可能是人妖的手下?”
“我不知道,但极有可能!”小k点头道:“当时,卧房里的人好像察觉了外面的我,我只好赶紧离开,没来得及有机会看清里面的人。”
我沉思到,这么说来,当时卧房里的人有韩荣,他可能看到离开的小k,便告知了蔡老板,蔡老板这才杀心顿起,想借我的手除掉小k?
不对!小k在偷听的时候,我正在楼上接受蔡老板的指派,这样时间上是来不及的,更何况蔡老板一早就把我留下,那时小k根本就还没有听到风声。
我道:“小k,蔡老板为何要杀你?”
小k道:“你先听我说,在废弃工厂的时候,你刚进去不久,阿鬼,就从后备箱爬了出来,他在外面观察了一番,也没管我,向着工厂走去,而我担心你的安危,待他一离开,就想寻其他入口进去找你,我绕到后门的地方,却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插嘴道:“是胖子!”
“不!是梁老板,也就是你告诉我的梁所长,梁画的父亲,”小k肯定道:“当时他正驱车离开,并没有发现我,但我确实看见他了,他一定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在你之前告诉我他是城西派出所所长的时候,我便暗自调查过他,除了梁画事件之外,并没有查到太多的消息,但却有一个关于我的发现。
这个梁所长,以前和石sir打过不少的交道,在我没有卧底之前,他应该是见过我的,尽管我做了伪装,可能已是被他察觉,他肯定提前和蔡老板通过气,这才会让蔡老板对我起了杀心,那晚安排你和人妖接洽的时候,我就有些不妙的预感,刚刚在你口中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我也才敢确认。待他驱车离开后,我在侧门的地方发现了胖子的踪迹,同时也被他身边的那人发现了,也就被他们囚禁到了地下室。”
原来是这样,我现在的脑子有点混乱,蔡老板、韩荣、梁所长、人妖、胖子……事情变得更复杂了,幸好小k告诉了我这些消息,否则,我和人妖预谋对付蔡老板,很可能会反被设伏,导致全军覆没,想想都后怕。
这样一来,我也明白了,小k为什么就算被强子他们救出来,也不敢见人,不敢去医院。蔡老板会杀他,胖子会对付他,连警方梁所长,都是导致小k身份暴露的重点,那他根本就不能相信任何人!
我来不及细想了,赶紧对小k道:“事情的始末我明白了,我现在送你去其他医院,一定保证你的安全!”
“苏武,不用了,我的身体,我明白,撑不住了,我的职业生涯也该是结束的时候,我早就累了,把我的消息传达给石sir,这就是我的任务,我做到了……”小k的呼吸微弱了下来,同时在他的眼角有着一行滑落的浊泪。
小k,看着他双腿上的穿插的钢筋,难以想象他遭受了多么大的痛楚,而在生命的威胁下,却依然执行着自己的使命,看着他全身上下的伤痕累累,一个身手并不好的人,却单单用他的意志和坚决,挑战着所有的恐惧和困难,用隐忍、承受和担负,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功勋,我有种莫大的感悟,也有着莫大的悲痛。
相比之下,我自己的危险都算不得什么了。
我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痕,在他耳边沉声道:“小k,一切都还没结束,蔡老板的势力还未覆灭,人妖的团伙还未端掉,我们都还需要你!振作起来,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牺牲的,绝对不会!”
小k没有任何回应,我起身跑出去拉开房门,大声喊道:“强子、毒蛇,帮我把k哥抬到车上!白婉儿,帮我找一些止血纱布!”
在客厅站立的几人,立马行动了起来,把小k抬到小车的后排座平躺,我上到驾驶位,而强子也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我道:“强子,我自己送k哥去医院,你们留在这里等我吧。”
“我陪你去,我能帮上忙。”强子冷静道。
“强子,对不起,请你下去。”我咬牙道,语气带着不容拒绝。
强子惊疑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推门下车。
我立刻发动了车子,牵扯着腹部一阵疼痛,细汗在我脑门上浮现,开出一段距离,我拨通了石sir的电话,立刻道:“石sir,现在小k在我车上,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