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妍也很喜欢骑马,听说要赛马,可来劲儿了,乐道:“好啊好啊!好久没比骑马了,今天正好!鸢姐姐,怎么样?”
龙飞鸢点了点头,两女子同时望向云霄,想征求他的意见。云霄还未说话,成子衿扯了他一把,道:“比什么呀,我屁股摔成这样,这不是害我吗?不比,不比!”
楚清妍不乐意地道:“你不想比可以不用参加嘛,干嘛要干涉人家!”
龙飞羽道:“你要是怕输,可以不用参加,哪儿来那么多借口!”
成子衿最恨被人瞧不起,尤其像龙飞羽这样趾高气扬的人,遇上这种人他是要相抗到底的,便恼道:“嘿,小看我是吧,小看我的马是吧?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说罢,强忍着疼痛首先上了马。云霄见成子衿表情有些痛苦,劝道:“子衿兄,我看你受伤了,还是别参加了,免得受苦!”
成子衿咬咬牙,道:“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爷我今天拼了!”
龙飞羽一脸的不屑,道:“那还等什么,开始吧!”
楚清妍兴高采烈的上了马,龙飞鸢也飞身而上。成子衿怒气冲冲地,第一个冲了出去,紧接着几人都相继驰骋而出。云霄本无争强好胜之心,看着这几人一个个谁也不让谁,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像楚清妍这样的大家闺秀也是如此,云霄见她那小女儿心态也着实可爱。眼看他们都已跑出好远,云霄才不慌不忙的骑上白马,鞭还未扬,那白马已兴奋地狂奔出去。
真个是人如脱笼小鸟,尽情自由翱翔,马似脱了缰绳,尽情驰骋路上。尽管腊月寒风刺骨,但几人的热情全然将寒冷遗忘,这五人五骑尽情地飞奔在京郊无人的大道上。他们已跑出好久,此刻楚清妍和龙飞鸢几乎并驾齐驱,同时并列在第一,龙飞羽紧随其后,接着是成子衿。云霄起先落后他们甚远,不过早已赶上。成子衿确是骑术精湛,不过是屁股受伤,疼痛之下才勉强落后。龙飞羽是惯于露脸出风头之人,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喜欢卖弄,尤其是在心爱之人面前,那就更不必说了。今日他有意要得个第一,羞辱羞辱云霄和成子衿,成子衿倒是其次,关键是羞辱云霄。
只见他猛扬皮鞭,狠狠地砸在黑马背上,高叫道:“驾,驾!”
那马吃痛,四蹄猛奔出去,很快他便超越了楚清妍和龙飞鸢,甩几人在后面。
楚清妍、龙飞鸢也不甘示弱,加速向前驰去。成子衿当然是当仁不让,强忍着痛苦,飞马急急追去。
云霄又再一次被他们狠狠甩在后面,可他依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并未催马去赶。可即使这样,那白马好似来火了,它似乎在道:“一群崽子,不就是欺负我主人老实吗?看我老白不好好戏耍戏耍你们。”
白马仰天长啸,声音可谓响彻苍穹,震动寰宇,只吓得前面的四匹马个个尖叫连连,原地打转、停滞不前。白马像很得意一般,低吟几声,一下冲过去便超越了所有马。
云霄也没料到它有此一着,拍了拍马背,道:“小白,你干什么?”
小白没做回应,使出全速,遥遥将四匹马甩在后面。楚清妍几人怎么也没想到有这般变故,女子天生胆小,二女着实被吓一跳,可赖得马术精湛,很快就止住了马,飞速向前追去。
龙飞羽气急,心里暗骂云霄不是东西使诈,踢马迎头赶上。最可怜的是成子衿,本就受伤,被这一闹,他坐在马上更是倍受煎熬,屁股受到颠簸,疼得他直冒汗,大骂道:“龙飞羽这死小子,简直他娘的不是东西,没事儿赛什么马……黄骠,你倒是跑稳点啊!……哎唷,疼死我了。”
看见云霄行得远了,他直叫:“萧兄慢点,等等我啊!”
五人良驹,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好马千里马。云霄的小白不必说了,可是有灵性的神马;楚清妍和龙飞鸢的枣红马儿,本是一对双胞胎,再加上也是千里马,本来千里马或者双生的马本就不多见,两者放到一起,那更是难能可贵,世间珍奇了!龙飞羽的黑马是他寻遍漠北,花重金而得的宝马,也不差。成子衿的黄骠马,也是珍品,且不闻隋唐名将秦琼胯下就是一黄骠马,随他南征北战,百战百胜。因而五人坐骑均是世上奇驹,这一比简直是驰骋沙场,精彩绝伦!
你超我赶之中,最终还是云霄的小白远远胜出。眼看他们追不上,云霄又担心成子衿屁股上的伤,怕他久受颠簸禁不住,他便止住小白在一处梅花林边等他们。
多时,四人相继赶到,果真还是楚清妍和龙飞鸢在前面,成子衿在最后。这次赛马还是本不欲争胜的云霄毫无悬念胜出,楚龙二女并列,龙飞羽第三,成子衿最末。楚龙二女子对结果都相当满意,龙飞羽一脸气愤,云霄再一次抢了风头,他心中对云霄的怨恨与不满又深了一层。
“萧公子这白马真的是匹好马啊,我的火骅和鸢姐姐的赤龙竟也敌不过!”楚清妍望着白马,兀自赞叹道。
云霄没说什么,成子衿望了望龙飞羽,却是道:“火骅和赤龙敌不过倒也没什么,关键是竟然连玄黓也输了。哎,萧兄的白马真是神驹呀!”说到‘玄黓’二字还突然加大了声音,想是故意在挖苦龙飞羽。
龙飞羽冷哼了声,没有说话,斜眼看着云霄,满脸鄙视。
龙飞鸢淡淡道:“只是这马却没有个名字,叫小白恐怕是辱没了它!”
楚清妍深表赞同,也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