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此时,鞑靼军一员战将出来讨战。且看那员将,骑着高头黑马,拿着宣花大斧,身长八尺余,戴黑盔穿黑甲,胡子八叉,面相凶恶。来到城下便乌拉吧唧叫个不停,也听不懂其言语。
龙飞羽看到他拍马过来,便当先而出,自告奋勇道:“父亲,我去会会他!”
龙啸天兀自沉思,尚没说话,一将便过来阻道:“将军不可轻动,此人名叫苏合,号称万人敌,乃鞑靼第一高手苏德的侄子,此人十分骁勇,就连素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靖边守将卢胜卢将军也死在了他的手下。”说话之人也人高马大,乃是横山守将铁石刚。
龙飞羽却冷笑道:“要不厉害,反不配当我的对手!”
说着,又请命道:“父亲,就让孩儿前去会他一会吧!”
龙啸天看了看他,又看看汪直,询问道:“公公以为如何?”
汪直笑道:“龙将军勇气可嘉呀,不过小小贼将岂能劳龙将军出手,我看派一员偏将前去足够了!”
龙飞羽见他不允,斜视着略瞪了他一眼,心里极是不快。
这时,一将出来道:“杀鸡焉用牛刀,龙将军歇着,待小将前去取他项上人头!”
说罢,已急急转身离去,横刀上马,开城迎敌。
那苏合看见有人出来,十分高兴,只站在那里立马挺斧,不屑的看着来人。那员将去也不搭话,举刀便砍,可实力太弱,不出五合,便被斩落马下。
城上诸人面色俱惊,没想到此人真的如此厉害。
“我去!”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又一将杀出去了。不过这个较好,十余合过去没被斩落马下,只是负伤而回。
鞑靼军见敌方连败两阵,士气大振,鼓号大作,喊杀声也越发强烈了。而明军这边,又有三将齐出,前来应战,不过仍然折戟,一死两伤,大败亏输。
龙飞羽气得紧握拳头,嗷嗷蹬地,可汪直就是不言让他出战。龙啸天心里清楚,汪直的心思只是不想让他们父子多建功勋而已。
众将面面相觑,都见识到了苏合的厉害,不敢再轻出。龙飞鸢本欲出战,可看看父亲,又看看汪直,两人俱不言语,只是摇头一叹。
这时,却听一人道:“侯爷,汪公公,让我去吧!”
众人听得有人请战,一看说话之人,无不大惊。
龙飞鸢当即惊呼出声:“你?……可以吗?”
云霄见众人惊讶的表情,未为在意,只道:“贼军势大,此战关乎社稷安危,如果一个小小的苏合都拿不下,怎么能打败鞑靼数万铁骑、数十万大军。我军初来乍到,首站必须告捷,不然于后战不利……”
他欣欣然说着,却见众人无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云霄立刻会意,知道他们是不相信自己,他面色一囧,抱拳道:“在下虽武艺低微,但最近学得一些神剑门功法,蒙丐帮独孤老前辈悉心教导,几个月来颇有领悟,只是还未曾动过手,不知威力如何,萧某不才,斗胆请战,想前去试验试验,两位大人可否应允?”
汪直面上一愣,低头沉思,一时不语。龙啸天见云霄说得极有信心,虽然知道他得了神剑门秘谱,却也不信他几个月能练到打得过苏合这等高手的地步,也是忖度了许久,没有说话。
他们没说话,却听龙飞羽讽道:“不要以为刚练了几天功夫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这儿的将军们谁不是苦练武艺,久经沙场的战将,他们都不能轻易取胜,你行吗?不要不自量力,丢了你的性命事小,楚叔叔知道了,气坏他的身体才是大!”
龙飞羽见不惯云霄,更见不惯楚浩然对他的爱护,因而有此言语。
众将中也有不少人冷笑,从始至终也有许多人看不起云霄,都因他无尺寸之功却能得龙啸天深厚礼遇而愤愤不平。
云霄一脸祈求的望着龙啸天,而他甚久不言语,这时,汪直却笑道:“好,久闻萧公子乃招贤馆三杰之首,文韬武略甚是了得,既然萧公子愿意出战,那咱家倒是要好好看看萧公子表演。”
说罢,吩咐道:“韦眷,去给萧公子擂鼓助威!”
云霄若胜功不属于龙啸天,云霄若败也与本身无碍,这点汪直自是明白。韦眷领命而去,龙啸天面露忧色,吩咐道:“萧兄弟可要当心些,实在打不过就赶紧退回来,千万不要伤着了!”
云霄见竟无一人相信自己,心中略感无奈,但还是对他点了点头。
霎时鼓声大噪,城门洞开。龙飞鸢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她想叫住云霄吩咐些什么,不过强忍了忍把话吞了回去,只是圆睁着双眼凝视着云霄,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霄不慌不忙的站在城上星步挪移,将手中的霄练紧握了握,不过他并没有下城骑马的意思,他缓步站在城头,注眼下望。
诸人看得奇怪,不知他要干什么。这时,却听云霄吹了个口哨,一匹雪白透亮的白马从城中快步行出城来,行至城墙底下便站立不动。
云霄细细看了看,嗖的一下,摆个寒鸦离枝的姿势,使出神踪无影的轻功绝技竟从城头直跃而下。数十米高的城墙,云霄纵跃飞落,他丹田内控制气流,凌空提纵换了好几个姿势,或似燕子抄水,或如乌鹊还巢,或似鹰击长空,或如飞鸟投林,几纵几跃便安然落到了白马身上,居然悄无声息。
城墙上的人个个看得目瞪口呆,这吃惊直比云霄刚才请战的时候更惊讶万分,因为谁也没想到云霄能有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