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烟峰。

霓烟峰很久以前只是不起眼的雲山,八万年前,狂风大作,大雪纷飞,一个日夜之间雲山冰雪覆盖,甚至向周围蔓延千万里。

从那之后,雲山改名霓烟峰。

白茫茫的霓烟峰,除了铺天盖地的冰雪,还有一朵长在峰顶,依霓烟峰而生,依冰而活,孤独摇曳在风中的雪莲花。

后来,雪莲花旁边多了一条,几乎全身透明的白蛇盘踞。

这天,万年的冰寒依旧刺骨,与往日不同的是,峰顶来了两个中年男女。

男的英俊儒雅,不失阳刚之气,女的国色天香的脸上透着雍容。

他们相互扶持,迎着凛冽的寒风,缓慢的行走在光滑的冰块上。

远远的看过去,如诗如画,近了一看,颇为狼狈。

男人身材高大修长,身上的白色长袍很多划痕,血迹斑斑,看起来经过一场恶战。

女人用细致梅簪绾起的头发,已垂落一撮在脸颊上,身上除了些微脏乱,海蓝色长及曳地的衣服完好无损,看起来被保护的很好,此刻,她时不时侧身看上一眼男子,很是不安。

男人大部分的重量倚在女子身上,口中隐隐有鲜血流出,又快速结成硬邦邦的冰条。

看着女人为他着急的面容,男人无能为力,嘴角含笑稍微用力拉住满脸担忧的女人,靠在陡峭的雪壁上。

“月初,对不起,都是我大意,才让我们落入如此境地,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倒是你……”

男子担忧的看着叫月初的女人,月初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她飞过去替自己挡下了,本应该落在他身上的掌锋,心口上受了致命的内伤。

心疼的摩挲着月初的手,他有愧疚,太轻敌以至于落败,连累了捧在手心上的人,跟着他吃苦受累,差点丢了性命。

“言晨,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下,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替你疗伤的药材。”

月初把言晨嘴角,结成冰的血迹和睫毛上的小雪球,小心翼翼的掰下来,找了风稍微小点的地方地上轻轻一放,转身就要离开。

澹台言晨的手无力的拉住月初的手腕,停下她离去的脚步。

困惑不解的盯着言晨,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眼睁睁的看着言晨,忍受撕心裂肺的痛苦,什么都不做,她做不到。

“傻月初,你忘了我是谁吗?”言晨叹口气,他有点力不从心了,在这之前必须为月初做点什么。

“我没有忘记,你是我男人。”

月初哽咽着出声,心在绞痛,看着嘴唇已经乌紫还毫无察觉的人,只能俯下娇小的身体,小心翼翼搂着他,泪水无声滑落,瞬间成冰。

“月初,把你身上的灵珏给我。”

月初松开手,把腰上的灵珏扯下来递给言晨。

澹台言晨把腰上的紫珏也取下来,忍着疼痛,凝聚内力在左手掌心。

一白一紫两块玉,立刻漂浮在半空中,飞快的转着圈,旁边一块瑰红色的玉簪也飞了过去,合三为一,眨眼时间自己飞入身后的冰块里,消失不见。

“月初,我们的女儿,得救了。”言晨看着安静没有异常的地方,哈哈大笑起来,下一刻摸着心口踉跄倒下。

“言晨,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女儿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

“月初,我们的霓烟,被人害的魂飞魄散,什么身体都无法___齐聚她的七魂六魄,那雪莲花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6倭艘幌拢只是不知道为何那雪莲花明明有仙气,依然还没有渡成仙。

月初眼眶发红,有激动,有不赞同,现在正是需要药材的时候,这么好的东西就在眼前,言晨居然没有用来疗伤。

这个时候想到的,居然是薄命的女儿,虽然她对女儿也是日思夜想,只是现在时候不对,女儿可以活下去了,她高兴又悲伤,只是言晨怎么办?

“傻言晨,你等我。”月初颤抖着身子,深深的看了言晨一眼,忍受着心口的不安,坚决转身离开。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次的分离,就是生离死别。

言晨伸出手去抓,只抓住穿透骨子里的寒气。

他淡淡的出声,像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谁倾诉。

“霓烟我的话,就算似懂非懂,你一定也要记住,这也许是爹的遗言了,你叫澹台灵域。”言晨说的很吃力,笑的很恣意,咒术让他生命力快速流失。

良久像是回应一样,言晨身边长出一朵含苞待放的雪莲花。

上面隐约可以看见,那合在一起变小的玉佩,像是不满意躺在地上之人的高度,一瞬间变成一朵巴掌大的雪莲花,围着言晨好奇的转圈圈。

“霓烟,过来爹这里。”言晨困难的睁开半眯的双眼,和蔼可亲的看着晃头晃脑的霓烟。

“雪莲别过去,人类都是阴险狡诈,贪得无厌的奸诈小人,担心他心怀叵测对你不轨。”

高傲的男声在空旷的冰雪之地回荡。

言晨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瞧过去,看见只是一条小巧玲珑,没有威胁力的透明小蛇。

没有等他们讨论清楚这个问题,小蛇想起什么,叫霓烟赶紧走。

言晨听见小蛇后面的话,额头青筋暴起,让霓烟快去躲起来,而他吃力的扶着冰墙站起来,嘴里吐出两个字“月初。”

“夫君,我找不到药材,这里空荡荡的,都是没有用的冰块。”

月初皱着眉头走过来,没有找到药材的她很失落。

“没有关系的。”言晨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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