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拽了君年尘一下,当着外公的面,君年尘这么嚣张,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纪王怎么说那也是外公嫡亲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给外公留点面子呀!
瞧见看见孝贤帝要发怒的表情,卜卦先一步开口,对着孝贤帝撒娇,还为纪王开口狡辩:
“外公,舅舅是太久没有看见我,想仔细看看吧,刚才舅舅还冲我笑了呢。”
纪王确实是对卜卦笑了,只是那笑容,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孝贤帝看见外甥张笑语嫣然的脸上,确实没有不开心。
孝贤帝毕竟也没有亲眼看见什么,觉得不能厚此薄彼。
自己的大儿子,一向中规中矩,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也把这当成了一场误会。
不想让气氛弄的太僵硬,只能摆摆手,摆驾回宫。
卜卦并没有跟上去,而是目送他们大队人马远去,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有人在他身后,扣住了他的手,走不了。
“君公子,请。”卜卦手一伸,自己先带头走在前面,
不就是住在太子府嘛,也不影响自己,反正母亲肯定会让自己住在公主府。
“你不是住在自己府上吗?”君年尘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刚才那个妇人,好像说的是在公主府等他。
卜卦是太子,肯定有自己的府邸,而他母亲叫他陪着住在一起,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那自己住在太子府有什么用。
“你刚才也听见了,母亲太久不见我,甚是想念,肯定要我留在公主府,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让下人好好招待你们的。”卜卦抽出君年尘拽着的手,语气很认真,这个人现在是大爷,自己肯定会好好招待。
捏紧已经空了,余温尚存的手心,君年尘没来由的觉得有点失落。
卜卦的手软绵绵的,又细又长,君年尘还记得抱着他时,那馨香柔软的身段。
君年尘越想越觉得,以一个男人来说,卜卦骨架太瘦小,没有丁点的男子气概,反而像个女孩子。
怀疑就像种子,种下就会发芽。
君年尘收起纷纷扬扬的思维,没有理会卜卦的话,他就不相信自己还搞不定一个小孩子,于是,偏过头认真问子云:
“子云,你之前不是说有个买主要私下买凤凰草,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子云想了一下,一下子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挑剔的打量着卜卦,不明白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主子注意的。
除了长的好看,没太出彩的地方,虽然年纪轻轻修为不错,那也是在大陆上。
重要的是他是个男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遇到危险就跑,为了目的,胡言乱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帝君的话,让他不得不接,也附和着说:
“帝君,有我们要用的一样药材,不过,他说库房里的东西随便我们挑,多少也不是问题,他好像急于得到凤凰草,说明天会在客栈等我们的消息。”
卜卦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雪白的指间在乌黑如泉的长发里滑动,一络络的拿起,又放下,脸色也开始变化。
他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呢,刚才在路上,他们不是已经讨论过凤凰草的问题。
他也说考虑,合着住在自己府上,是考虑别的买家愿意出多少银子呢!
卜卦鄙夷的看君年尘一眼,那一身上下,很多东西自己都没有见过,以为他不是凡夫俗子,没有料到也是个见钱眼开的俗人。
卜卦的眼神,君年尘理所当然也看见了,只是选择性的忽视了。
君年尘还煞有其事的回复子云:“明天早点去看看,毕竟他提供的东西,都很不错。”
子胤听了两个人的对话,在心里思来想去,也没有记起来,子云和谁约时间了。
瞧见旁边愁眉不展的卜卦,子胤惊叹,难不成,帝君与子云在唱双簧?
要是子云知道子胤想的,一定会夸他,终于聪明了一回。
“等等,我们刚才难道谈的还不够清楚吗?”
忍无可忍握紧拳头的卜卦,三两步跨到君年尘面前,牵住君年尘的手。
其实卜卦想拽的是袖子,奈何君年尘衣服的布料太滑,一拽他衣服,手会往下掉。
卜卦实在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还要时不时留意自己的手会不会往下掉。
也暂时忘记要与别人保持距离,应该是多次近距离的接触,让卜卦感觉不到恶意,反而微微开始习惯这种接触。
手心里的温柔,让君年尘脸上刚毅的线条柔和了不少,缓下步子,等着卜卦和他肩并肩而行。
卜卦也不负所望,还堵在君年尘面前,不让他走。
“和你说话呢,亏我来的路上还夸你来着,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卜卦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撒娇,又有点抱怨。
听在君年尘的耳朵里,痒痒的,麻麻地,从所未有的感觉包围着他,暖暖的。
那一刻,君年尘感觉到了心脏极速跳动,很想尝尝眼前之人,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会是何种滋味。
“我只是说会考虑,没有说,一定会把东西卖给你。”
君年尘说的毫不心虚,他本来就没有明确的答复过卜卦,只是点头微笑,一路都在听卜卦悦耳动听的声音。
甚至为了能够听久一点,他一改往日雷厉风行的作风,开始龟速前进,还特意绕路走,途中连卜卦都看不过去,打量了他好几眼。
卜卦一听那话,心里开始燃烧起怒火,这是拿自己逗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