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压着自己的手,不允许它去揉自己的脚,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大男人动动脚,踢了下栏杆,就抱着脚趾头揉,有点丢人现眼!
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卜卦,心里面已经哭瞎了,他快疼死了吧,现在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的看看疼到骨子里的脚,到底有没有肿起来。
偏偏又不想就就此离去,他还没有找罪魁祸首算账呢。
卜卦感觉脸上的表情快憋不住了,皱着眉头默默的转个身,准备缓过神来再去找人算账,而一转身,百灼刚好立在他面前。
“主子,你怎么了,谁袭击的你?”百灼紧张的声音倾斜而出。
他只不过是慢主子一步,主子就发生了意外,百灼眼角已经看见主子站的地方少了一部分栏杆,而主子那不正经的脸上,少有的居然严肃了起来。
而百灼更加惊讶的是,主子那张天人之姿,就这样毫不掩饰的暴露无遗。
他跟着主子这么久,主子从来都没有在外面露出过外貌,
卜卦眯着眼睛,疼里偷闲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往身后一指,因为他已经疼的话都不想说了。
刚才那一脚货真价实的全靠蛮力,因为自己没有使用内力,那个人又是趁人之危,自己又没有防备。
百灼默默的看着已经定在原地的主子,主子确定身后有人吗,他只看见空荡荡的,只有主子正前方,站着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主子,你身后空无一人,你身边倒是多了一个人。”
“百灼,那一定就是这个人,千万别放过他,还有这修栏杆的钱,也记得找他付。”卜卦瞄着已经碎成渣渣的栏杆,心里积了一肚子的火,之前君年尘和自己过不去,现在连来‘君来’会个人都这么倒霉。
“主子,这位公子是刚才过来的,应该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这个人你也认识,是我们在城门口遇见的那位公子。”百灼对陆瑾然抱歉的笑笑,主子今天未免也太奇怪,一直哪样站着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原来是那位公子,既然这么凑巧碰到了,还请公子赏光,一起用个便饭。”卜卦疼痛感已经消减了许多,顶着脚趾头看向陆瑾然。
“既然如此,公子请,只是你的脚没有事情吗?”陆瑾然想出‘君来’转转,经过二楼就看见卜卦横扫千军万马的气势,气势汹汹的后果就是卜卦的脸,一刹那间变得雪白。
卜卦无意识的把脸偏向陆瑾然,就像听着声音,反射性的会去看下人是谁一样,一脸坦然的告诉陆瑾然:
“没事,我只是试试这栏杆质量好不好,结果发现也就一般般吧,公子请,我包了雅间,对了,百灼,刚才那个人务必找到。”
卜卦死鸭子嘴硬,示意百灼前面带路,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当然不知道那所谓的雅间在哪里,只记得当初有给自己留了间房,这些年来,从来没有人使用过。
百灼看着走过来的掌柜,叮嘱他把人带回来,掌柜余光一直在打量卜卦,原来这就是主子,主子就是长这样,只是这样子,注定要祸国殃民呀,掌柜郑重的应下百灼说的话,踏着沉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陆瑾然上次都清楚卜卦长的很好,但是远没有卜卦今天带给他的那种震惊,那是一种天地之间只有卜卦一个人的感觉,尘世间的繁华喧嚣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一次陆瑾然愣愣的呆立许久,他自认长相是千里挑一的,当然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的。
在大陆上,陆瑾然是美男子排行榜的第三位,第一位至今没有人见过,第二位是四大家族里的人,现在陆瑾然看卜卦,越看越像排行榜第一那幅画,那幅云雾缭绕,虽然不清晰,但是见过的人,绝不会忘记。
画只有寥寥数笔,把那人身上的气质,刻画的入木三分,还有那一颦一笑无不撩动人心。
陆瑾然那样想的,很突兀也这样问了:
“公子是排行第一的那位只见画,不见人的公子?”
卜卦已经熬过了铺天盖地的疼痛感,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
他从来不关心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且这个人说的排行榜那又是什么鬼!
卜卦停下来茫茫然的望着陆瑾然,用迷茫的眼神问,能否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啊?
“公子不知道?这个大陆上,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吧。”
陆瑾然表情像是见了鬼,怎么会有人不知道排行榜那种东西,他到底是从那个深山老林里面跑出来的。
“我叫姬卜卦,你不用公子过来,公子过去的,听着别扭。自我几岁开始,就很少关注大陆上的事情,一来是没有时间,二来是每个府上的父亲母亲,都有一种相通的心态,望子成龙,而我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有一个殷殷期盼自己成为一代高手的天骄!”
卜卦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白辰太子还能再寒碜他一下吗?
不知道这些有什么奇怪的,自从跟着师傅走了之后,卜卦对大陆上的事情一概不知,凌天老人不让他接触,只让他好好修炼,仅有一次出门,还是师傅让他出去历练三个月,而且他回去时,要看到卜卦历练的成绩。
三个月听起来很长,实际上很短,历练的地方比较远,来回折腾都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且还不能让契约兽帮忙,只能自己赶路。
那是差不多八年时间里唯一的一次出师门,真可以说得上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在下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