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时,他被南宫铭凌辱。第二次来时,他被南宫铭抓伤。第三次来时,他亲眼看见清璇以雷霆之威横扫南宫世家,所向披靡。再一次来到乾园,南宫铭已经不在人世,南宫虎刚死不久,南宫世家的命运已经在他掌握之中。命运无常,当真是瞬息万变。
六个甲士见一群人浩浩荡荡而来,皆是一惊,为首一人喝道:“什么人深夜犯禁,还不退下!”
沈狂冷哼一声,纵身跃起,拔刀就是一挥。寒光一闪,陇西王府的金字匾额一分为二,“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大胆!”六个甲士俱是一惊,一起拔出战刀,身子一阵哆嗦。
其余人不用吩咐,六个武师冲上前去,三两下便将六个门卫按翻在地,缴了兵刃。
陈岳不想杀人,摆了摆手,走上前吩咐道:“你们去传话,南宫世家今晚滚出‘乾园’!”
六人也看明白了,四十多人都是“武师”,今夜是上门来寻仇的,哪敢顶嘴,赶紧进门报信。
陈岳大摇大摆走进园子,神识一扫,信步向码头而去。沈狂向后打了个手势,一个武师立即敲起大锣,“哐哐哐”响彻四野。
湖泊周围有三十六座小院,住着南宫家的外系族人,嫡系族人住在湖心小岛上,来往一律用船。守夜的护院家丁看见他们,纷纷调头就跑。一行人来到码头,沈狂眉头一皱问道:“庄主,要不要我们先将外围清理一遍。”
“我们又不是土匪,不要那么粗俗。”陈岳跳上一艘小舢板,笑道:“先去正殿,他们识相便罢。要是不识相,格杀勿论!”
众人得令,划着船直奔对岸。一阵急促的钟声随后在对岸山上响起,陈岳眼看着南宫家的嫡系族人从一座座阁楼中冲出,向主殿汇聚而去,不由笑道:“也好,免得我们到处找。慢点划,让他们凑齐了再上岸。”
……
六个甲士仓惶冲入“飞虎殿”中,看见一个正在系腰带的蓝袍中年,冲上去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失声惊道:“世子爷,不好了,有人闯空门!”
中年正是“陇西王”的世子南宫彪,闻听示警钟声,他根据族规,第一时间赶到了正殿,闻听是有人闯门,勃然大怒:“有人闯门,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一个甲士惶恐道:“对方好几十个人,全是‘武师’……”
众族人一凛,南宫彪脸一沉喝道:“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陇西王府撒野,不知道我们老爷子是‘武王’吗!”
一个甲士惊骇道:“是……是陈……陈岳!”
“陈岳,又是陈岳!”南宫彪暴跳如雷,厉声吼道:“我南宫世家一忍再忍,他却得寸进尺,到底要干什么!快,去请老爷子!”
众护卫又是一个激灵,一人瑟缩道:“老爷子接了南霸天的帖子,去‘桃花坊’了,还没回来!”
众人闻言一惊,顿知事情有变。南宫彪怒火中烧,嘶声吼道:“还不去请王爷回来!”
“是!”六个甲士如蒙大赦,起身就往外赶,一个清脆爽朗的笑声忽然在殿中响起:“不用麻烦了,我既然敢来,你们王爷自然是回不来了。”
“陈岳!”众人闻言一惊,只见一个青衫少年信步走进门来,眉目爽朗,笑容温和,正是陈岳。
殿堂雕梁画栋,光洁的地砖倒映着明亮的烛火,仿佛星空都在脚下。上手供着一尊三尺长的飞天银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殿中除了南宫彪,还有十几个少年男女,看见陈岳俱是一凛,看见殿外黑压压的人群更是脸色苍白。
南宫彪气得全身发抖,盯着陈岳咬牙喝道:“陈岳,南宫铭已经死了,我南宫家也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