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乐回了屋里,关上门,迅速靠在了门上。
她刚刚在面对彭程的追问时,虽然表现得很镇定,可是她自己知道,她当时的心跳得有多快。
彭程一定是看出来了,所以才会说那些话来试探她。
她喜欢上了楚森。
这真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以为,她这辈子可能都很难对谁动心,她都快三十岁了,在见过锦绣、白月的感情经历之后,她对爱情并没有太多的幻想。
锦绣和白月虽然后来都过得很幸福,可她忘不了她们之前在感情里的挣扎,那种无助和绝望,她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心疼。
如果每个人的爱情都是这样子的话,那她并不期待。她是一个冷静的人,做不来为了一个男人就要死要活的样子。
爱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有,且十分合适也不麻烦,她会接受。没有,她也并不会强求。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对楚森动了心的时候,也是吓了一大跳。
是什么时候对他有了那种一日不见,便坐立不安的感觉呢?是从再见到楚森之后,还是在两人有了更多的交流之后?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只知道,她是真的喜欢上楚森了。
活了二三十年,头一回对一个男子有了这样的想法,她觉得很神奇。
每天只是看着他,心里就会觉得高兴。会忍不住想要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好让他把眼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每次看到他对自己提出的看法和观点表示赞同肯定的时候,内心的那种雀跃欢欣,能让她高兴好几天。
每次看到他,她就忍不住心里狂跳,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要很用力才能让自己保持镇定,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异常来。
刚刚彭程跟她说可以帮她跟楚森把关系拉近一步的时候,她差一点就动心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答应。
楚森心里还装着锦绣,他的眼里看不到除了锦绣以外的其他异性。
她亲眼看过楚森是怎么拒绝其他姑娘的。不留一丝情面,说话绝情到令人绝望。
她不想,也不敢听到楚森对她也说出那样的话来。
更不想在被他拒绝后,两人连朋友都无法做。
与其那样,她还不如就以朋友的身份和他相处下去。
有些感情,不适合说出口。她也不是一个非要在感情上得到结果不可的人。
况且,这份感情,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看得出来,楚森对她没有任何超出友谊的想法,一丝都没有。
她是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哪怕她对楚森动了心,也还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
所以彭程刚刚跟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她仅仅只是动摇了一下,便立刻清醒了。有些感情,付出再多也不会有结果。
她不想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感情,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
杨乐乐,你要冷静,你从来都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最适合你的。
深呼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完这番话,她站起身,在抽屉里找出几样菜种,开门走了出去。
楚森见她出来,便停下了对彭程的警告。
三人心里都有事,各自闷着头干活,气氛有点怪怪的。
从那天以后,杨乐乐开始刻意的跟楚森保持着距离。
明知道有些事情不会有结果,那她就努力守好自己的心,不让自己过分的沉沦下去。
楚森明显感觉到杨乐乐这段时间跟他疏远了不少,他也没深究,只以为杨乐乐是因为识破了彭程的真面目,所以才想着跟他们保持距离。
好久没吃到杨乐乐做的饭菜,楚森竟然还有些怀念起来。他自己是个不擅厨艺的,彭程也没比他强到哪里去。外面饭店全是y国人开的,他们虽然也能吃,但是总吃不惯。
于是楚森对彭程的意见老大了,总觉得都是因为他心术不正,得罪了杨乐乐,所以才害得自己也受到了鱼池之殃。连着好些天,楚森对彭程都没个好脸色。
无辜躺枪的彭程表示心很累。
杨乐乐最近很忙,公司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她就不得不开始留在公司里加班。
下班出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一个人回家,她心里有些发毛。因为之前那个醉汉的事情,让她有些心理阴影了。
就在她为难的时候,公司里一个一直在追求她的男同事马克提出要送她。
“走吧,杨,我只是想把你安全送到家,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她并不想答应,她是一个不喜欢欠人情的人,尤其是这个马克对她有企图,她就更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触。
马克是个很坚持的人,非要送她:“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去,恐怕不安全。”
杨乐乐犹豫了很久,正想点头的时候,楚森突然出现了。
“这位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来接她回家。”
杨乐乐看到楚森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楚森笑了笑,说到:“我看天都已经黑了你还没回来,担心你遇上麻烦。走吧,我接你回家。”
杨乐乐想要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不想表现得太过惊喜,可是这种心情哪是那么好掩饰的?
马克看到杨乐乐脸上的笑容时,心不住往下沉,他追求杨乐乐两年多了,可杨乐乐从来没有答应过他,甚至除了工作上的事以外,都不会跟他多说一名话。
不止是他,公司里追求杨乐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