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婷婷看着身上那一堆冒着酸臭味的东西,差点没跳起来。
锦绣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王婷婷这副暴跳的样子很搞笑,刚一咧嘴,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啊——啊——张锦绣,我弄死你!”
又被浇了一身的王婷婷尖叫声响彻整个空间。
s大,三零二宿舍。
吴音几个等到天都快黑了,这才蹑手蹑脚地回了宿舍。
苏童童小心翼翼地凑到锦绣的床铺边上,悄悄地把床帘子掀开一条缝。
“人呢?”
一把将床帘子拉开,苏童童直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
吴音也凑了过来:“会不会是出去吃饭了?”
杨栎小声地说到:“可我们下午走的时候,门是从外面挂上的。”
苏童童心里一紧,赶紧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
楼下什么都没有。
“呼,吓死我了,幸好没有。”
吴音实在是好奇得不得了,问到:“锦绣到底怎么了?咱们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从来都没见她这样过,跟天蹋了似的。”
苏童童小声咕哝一声:“可不就是天塌了么。”
“你说啥?能大点声吗?”吴音竖着耳朵也没能听清。
苏童童摆摆手:“没什么。锦绣交待过我,这事儿谁也不能说,所以你也别问我了。等锦绣过段时间缓过来了,肯定会告诉你们的。”
吴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那不也是早晚都会知道的事吗?你现在告诉我也没什么啊。”
苏童童摇头:“那不行,我答应过锦绣对谁都不能说。你要真想知道,先把她找到,你问她去呀。”
吴音转头瞪着锦绣的床铺:“可她会去哪儿呢?”
杨栎想了想:“会不会是去她姐姐那儿了?”
苏童童看了一眼宿舍门:“可她怎么出去的呀?那门从外面挂上,在里面可没法打开。”
吴音白她一眼:“你是不是傻?她打不开,可这宿舍外面时不时的有人经过,随便喊一嗓子,还能没个人帮一下忙吗?我说你傻成这样,你这大学到底是怎么考上的呀?”
苏童童撅着嘴:“我蒙的不可以吗?”
吴音点点头:“当然可以,你高兴就好。”
王婷婷冲进浴室,拿剪刀把身上的衣服给剪开,扔在一边。剪衣服的时候,心疼得她直抽抽,妈的,这可是名牌,真正的名牌,不是高仿的a货!这么一件衣服,好几千块钱呢!这剪得哪里衣服呀,是白花花的银子,红艳艳的钞票呀!
可是不剪她也没办法把这衣服脱下来呀,套头的衣服,她可没勇气按正常步骤把衣服脱掉。
用了半瓶沐浴露,似乎才把身上那股酸臭味给去掉。
找了一身最不值钱的衣服换上,想了想又觉得不保险,又找了个大的塑料袋剪成衣服的形状套在身上,这才起身去扶锦绣。
锦绣在桌子上趴得难受,王婷婷一动她,她就囔着难受。
“你忍不一忍啊,我扶你去床上。”
刚把锦绣扶起来,锦绣就睁开眼睛看了看王婷婷。
“这衣服……好丑……”
王婷婷恨不得把她给扔地上,自己弄成这样子,还不都是因为她!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锦绣给弄回她房间里。
看着锦绣醉成这样,王婷婷担心她真喝出问题来,赶紧把那身奇怪的打扮换下来,闪身出空间去给她买解酒药。
等王婷婷把解酒药给锦绣灌下去,都已经折腾到半夜了。
可她还不能休息,正屋里那一片狼藉还等着她去收拾呢。
看着那地上恶心巴拉的一大片,王婷婷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出的什么破主意!简直要把自己给坑死!
拿了夹子把鼻子给夹住,又戴了手套,一脸嫌恶地开始打扫起来。
打扫到一半,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冲到厕所里,哇哇地吐了起来。
吐完以后,又认命地回去打扫。弄了没一会儿,又跑回厕所吐。如此两趟,折腾得王婷婷都快哭了。
以后她要是再找锦绣喝酒,她就不姓王!
锦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
“唔,头好痛啊……”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有个小人正拿着把大锤子在脑袋里砸。
王婷婷一脸憔悴地看着她:“你可算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想办法弄些药给挂上了。”
锦绣头疼得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
王婷婷控诉:“你丫不会喝酒就别逞能好不好?那么大一瓶白酒,五十度的,你一个人全给干了。我都怕你喝到酒精中毒了。”
锦绣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到:“我睡了多久了?”
王婷婷摊摊手:“也没多久,两天而已。”
“什么?两天?!”锦绣吓了一跳,“这会儿几点了?”
王婷婷想了想:“大概下午五点吧。”
“完了完了,今天有马教授的课,我无故缺课,肯定要被记名的。”
“马教授?教啥的?”
“我们经济管理系的主讲教授呀!他上课可严格了,不许学生无故缺课,只要未经允许缺课,必定要被记名,会影响期末考评的。”
锦绣一脸懊悔,喝酒误事啊!
王婷婷看着锦绣急成这样,笑着说到:“我就说借酒浇愁是有效果的嘛,你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难过的样子?”
锦绣一愣,那些刻意被遗忘的事情,又一下回到了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