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舅妈,你刚刚说什么?”锦绣没有听清,便问到。
袁香君笑着摇摇头:“没什么,锦绣,我先走了,晚上你跟年华一起过来,我们一家子一起吃个饭。”
锦绣点点头:“好。”
顾年华跟父母一起把自家亲戚都送回了部队招待所之后,便准备折回锦绣家。刚要走,就被袁香群给叫住了。
“年华,你等会儿。”
“舅妈,怎么了?”
袁香君笑了笑:“我有点事想问你,到屋里来说。”
顾年华点点头,抬脚进了屋。
江河也在屋里,舅甥两便笑着说了会儿话,互相关心了一下身体工作之类的。
袁香君等他俩说完,这才开口到:“年华,锦绣的那个姐夫,你熟吗?”
“郭松吗?”顾年华不知道袁香君怎么会问起这个来,“挺熟的,舅妈,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袁香君笑了笑:“你能跟我说说郭松的事吗?我看着他跟他的父母长得并不像,而且他对父母的态度,还比不上对锦绣家的态度,所以就挺好奇的。”
顾年华搞不懂他舅妈怎么对郭松有了兴趣,但都是一家人,且郭松的事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把郭松的身世说了一遍。
袁香君听完,面上的神色有些激动起来。姓郭,二十六岁,养父母,这些信息似乎越来越明朗了。
“舅妈,怎么了?”
“香君,出什么事了?”江河也挺好奇自己的妻子怎么会问起外甥媳妇的姐夫来。
“老江,你还记得佩兰吗?”袁香君提到一个顾年华从来没听说过的名字。
江河眉头一皱:“你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
袁香君神色有些激动起来:“老江,你就没觉得郭松的长像跟佩兰很像吗?”
江河听袁香君这么一说,也仔细地回忆起来,可惜到底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面目早已经有些模糊了。
“老江,我怀疑郭松就是佩兰的孩子。”
江河眼睛猛然一睁:“什么?你确定吗?”
袁香君摇摇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敢这么随便就确定了的。可是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佩兰的孩子算起来,今年也该是二十六岁了,而且郭松跟佩兰长得太像了,他又正好不是父母亲生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呢?”
江河抿着嘴,双手指尖合在一起撑着下巴,想了半天,说到:“看起来确实有点可能,但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也不能单凭猜测就能判断得了的。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不是要请锦绣家吃饭吗?把郭松夫妻两也叫上吧,我好好看看再说。”
袁香君点点头。
顾年华见两口子三两句话就下了决定,一头雾水的问到:“舅,舅妈,你们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佩兰是谁?她跟郭松有什么关系啊?”
袁香君这才想起来,自己把顾年华给忘了,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沉痛地说到:“佩兰姓关,是我的一个闺蜜,关系跟亲姐妹一般。她的父亲如今是在中央任职,如果她还在的,现在就是省长夫了。可惜……”
关佩兰嫁给了现任的h省省长杜世杰为妻,不过那时候杜世杰还不是省长,不过在当时也是个有些权势的小官了。两人家世相当,又是青梅竹马,打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婚后夫妻恩爱,感情和睦,成了当时x市里的恩爱典范。
可惜,人的命,谁也说不准啊。两口子感情好得不行,却是一直没能有个孩子。他们跟袁香君两口子结婚的时间相差不远,但是袁香君的孩子都五六岁了,关佩兰的肚子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两口子为了要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头,特别是关佩兰,基本上是拿药汤当茶喝。
功夫不负有心人,折腾了将六七年,总算是怀上了。但是关佩兰打小身体就不是太强壮,怀了孩子以后,又是因为见红胎不稳折腾得狠了,整个人更是虚弱得不行。为了生那个孩子,关佩兰真是拿命在博。还好,有惊无险的把孩子生下来了。
那几年,正好虽然还不到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可是大环境如此,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就算杜关两家还算有些本事,但大环境下,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关佩兰刚冒险生下孩子的身体,也算是彻底垮了。但好歹也算熬过来了。
后来杜世杰跟江河一起被分到h省边境附近的县城去任职,关佩兰和袁香群这两个女人,自然也就带着孩子跟过去了。两家都带着孩子,单位分的房子实在太破旧,又太逼仄,一家三口怎么都是住不下的。索性两家一商量,就在外面赁下了房子。
当时的条件真不怎么好,在外面租的房子条件也算不上多好,又赶上自然灾害的那三年,四周的住户也挺杂,流动性也挺大的。但是两家人住在一起,平日里有互相有个照应。
当时他们房子的对面,住了一对据说是从s省逃荒过来的夫妻,带着一个天生有残疾的女儿。那对夫妻知道他们是在政府做事,所以平时也挺巴结他们的。他们虽然不大爱跟那对夫妻打交道,但也算混了个脸熟。
可谁也没想到,那对夫妻竟然把关佩兰的孩子偷走了,还把他们自己天生还有残疾的女儿扔下了。
那个孩子是关佩兰求了六七年,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呀,就这么丢了,她怎么受得了那个打击,当即就崩溃了。
关、杜两家拼命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