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兄,逗你玩呢,有我跟他在船上,能出什么事?”尉迟亦澜说着,递给了叶锦辉一叠银票,“师父老了,也不知道你这般大的小姑娘们到底喜欢什么,暂时先小给你一点银两零花,你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顺便把我们在船上的常用物品也备齐了。”
叶锦辉接过来数一数,发现居然有五千两!
“这,也太多了吧,这楼船虽然不小,但是也不能装太多的东西,反正每到一处我们都可以补给。”
尉迟亦澜立时笑了起来。“买东西只是顺便,说不定你师兄早买了,你只管买你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好。”
经过这些天的吐纳练习,叶锦辉发现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精力也很充沛,平时提起来很吃力的东西,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提了起来,如此可见,尉迟亦澜这个师父倒是真有几分本事,但越是这样,她越不能要师父的东西:“您愿意教导我,已经很感激了,哪能再要钱。”
尉迟亦澜却板了脸,“师命不可违,你敢不听师父的话?”见叶锦辉无可奈何地伸手去接,方喜笑颜开,“这是师父送你的见面礼。“
叶锦辉便接了过去。
因为她一下子想到了那一箱子海珠,说不定师父是想要楚璃那一箱子海珠而不好意思吧?
“我现在跟李兄合作生意,资金有些不周转不开,既然是师父给我,我就不客气了,除了买我们日常用度以外,其他的算我借师父的,用作周转可好?”
尉迟亦澜胡子一翘:“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又不懂做生意,你看着好就好。若真是手头抹不开,师父我再给你一点。”说着将叶锦辉拉到一边,又悄悄地塞给了她一些银票,还特意嘱咐道:“千万别让你师兄看到了,这可是我老人家攒的梯己。”
也不等叶锦辉数,就把她往外推。
一副巴不得叶锦辉快走的表情。
难道师父是怕师兄发现在他有钱?
叶锦辉不想拒绝了一个老人的好意,就将这钱收下了,仔细一数又是五千两!
唉,既然师父不想师兄看到,就让她拿着做投资吧,无论赚不赚钱,反正她也不至于拿不出这一万两银子,大不了到时候她给师父养老就是了。
不仅如此,这些银子,等她赚了钱之后还要还给他老人。
她自己必须要有了银子才觉得安全,以己度人想必尉迟亦澜也是一样。
本来打算下车后节衣缩食的叶锦辉,一下子变得阔气起来,买了不少生鲜疏菜、鲜肉、腊肉,腊肠、野味……
不仅如此,还准备买不少绫罗绸缎。
李志宽见她这般,不免提醒到:“除了杭绸,别的东西沈兄最好少买一些,因为马上要过新年了,年前东西都在涨价,况且杭州又是出海的必经之地,这里的物价早被抬起来了,等你到了金陵,说不定那些布料还要更便宜一些。若沈兄手上的银子还多,咱们最好就在金陵过新年,之后再北行。”
叶锦辉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可是因为马上就要过节了,而年前的物价要稍偏高一些,等过了年才会低一些?”
李志宽点头,“一般商家要等到元宵之后才会开业,但开业也有许多讲究,一般来说第一单生意若是成功,则预示着一年都会顺顺当当,一般的铺子只要能赚钱,宁愿赚少一些也会留住第一单生意。另外,北方很冷,我们若走得太快,只怕有些地方还未解冻。”
叶锦辉忙细细地听了。
李志宽又不好意思地道:“这些东西也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都是些表面的东西,沈兄估计以前根本没在意这些,所以才不知道。其实,我也不懂多少,不如到时候我们一起多出去逛逛,老话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见的世面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另外,那些流行的布料、款式一般都是江南这边先出来,来后才被别处效仿,你我多去街上转转,不要单听那些伙计的推销,才不致于被人骗了。”
李志宽说完,略带紧张地看了叶锦辉一眼,一副生怕她会拒绝一样。
他和叶锦辉呆在一起越久,就越觉得这个人无论说话,做事,都跟自己的脾气很契合,总之就是想多和对方在一起,而上面的那些理由,一半是为了生意,一半倒是为了自己能多跟这位李兄相处罢了。
叶锦辉倒没有想这么多,反正她有四个侍卫,这次出行就不用再怕那些不长眼的拐子再跑到面前来了。至于李志宽,在叶锦辉眼里他本就是一个第一面有些腼腆,熟了之后又有些过于热情的人,他现在这般,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行,到时候就一起出去逛逛。”叶锦辉爽快地应了,应完不免又些抱歉,“李兄知道的,我现在拜了师父,还要练习武功,只怕时间难免会有些冲突。”
李志宽摆手:“这个当然是以沈兄的课业为重,我知道轻重的,但到了过年,你的功课总会轻一些吧?到时候我带你去玩,金陵我已经去了两次了,正好给你做向导。”
他若想继续跟着楼船,就必须仰仗叶锦辉的师父和师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分得出轻重,也比任何人都支持叶锦辉做功课。
“等你成了高手,那时候你我相约同行,走遍天下也不怕了。”李志宽说道。
人生能有二三知己一起,也算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了。
想到这人是他的沈兄,李志宽的心情就更好了,话多得似乎三天三放都说不完,“金陵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