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宛涵没事就和武师傅探讨武艺,本着学(无)术(聊)精神,她问出了疑惑已久的问题。“为什么不让大哥按着口诀来站桩呢。”书是前人的智慧,各种技巧汇总。所以黎宛涵很不理解,武师傅看起来不像舍不得,藏着不肯教的人啊。武师傅乐呵呵的笑:“书是死的,人是活的。玮哥这孩子聪明。用不着那些。”
小黎宛涵被玮哥两个字雷了一雷,赶紧追问:“可他连桩都站不稳啊。”
“那是因为他气短。先天不足,后天又补太晚。济和先生以前教玮哥五擒,为什么教了一段时间又不教了。他看出来玮哥气短了,这口气延绵不下去,玮哥活不长。济和写信请我过来的时候,我便打定主意了,我不把他当徒弟教,我把他命延下来,就算我的福报。”
小黎宛涵更好奇了:“气长气短怎么看啊。”
气往阴阳五行上讲,分脾入胃,水土皆缠。好在武师傅不是文人,讲的十分大白话,“气就是一股力,黏稠稠的像一团浆糊。生病人的气就停在那,滞住了,上下一堵,人就得生大病。正常人的气流的缓慢,因为太粘稠了,稀稀拉拉拖着尾巴全身窜着。人就有精气神,干什么都有力气。练武人的气流的不仅快,还绵长,均有而有力。再黏稠的浆糊它在你身体里停不住,会推着它往前走。”
武师傅边说边看小黎宛涵,生怕她听不懂。黎宛涵狂点头,听得懂听得懂,你不说阴阳五行之乎者也我都听得懂。武师傅一边赞叹她的聪慧,一边谈兴正起,毫不藏私道:“气长的人,收尾相颌,结成一个圈,源源不断的生力。玮哥气短,所以他全身的力不均衡,我让他自己找能站稳的地方,气随主人走,拖拖拉拉某个瞬间他就咬合在一起了,可能不长久。不管没关系,他摸清这个感觉了,摸清规律了,就能控制自如了。”
说着叹了口气,敲着书道:“书是前人的经验,一个人一个悟性,每个人都不一样,有可能某句话触动你了,你一下悟了。这书就有用,道理是通的,经验不见得是通的,还是得靠自己啊。”
小黎宛涵把这些话告诉了黎廷玮。黎廷玮若有所思,第二天站桩便站的很轻松。武师傅是内行,一眼看过去就发现黎廷玮不一样。他刚伸手,黎廷玮就抖了一下,武师傅挑眉。黎廷玮呼出一口气,道:“师傅你一碰我我就怕,现在准备好了。你拉吧。”武师傅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出手如电,伸向黎廷玮脚腕,黎廷玮闭着眼,下意识向后一挪,身影一闪一落。
换桩了。
武师傅很满意乐呵呵,故意问他:“准备好了还躲什么。”
黎廷玮向前走了一步,撩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武师傅单手如爪,又准又快掐住他脚脖子,用了三分力拉了一下。黎廷玮脚腕如铁,纹丝不动。武师傅加了两分力。黎廷玮还是太小,嘶,滑倒,大横劈叉。左右脚各挂在一个桩上,竟未掉下桩。黎廷玮一高兴,张嘴就要喊我做到了。武师傅拍了下他肩膀,严厉道:“不许说话。”
黎廷玮赶紧闭上嘴。这个小黎宛涵不用问,也能能猜到为什么,武师傅让黎廷玮练气,他到好,刚有一丝眉目就大喊大叫。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后来几天就不那么有意思了,武师傅见黎廷玮能站稳了,就扔给他本书让他练步子。晚上再练半个小时拳,偶然给他讲一些八卦掌的技巧,但是不让他练。练武和学习一样枯燥无味,反反复复的训练看了几天,小黎宛涵就没兴趣了。
八月,黎宛涵两周岁生辰。咳,在这个时代,她已经是三岁的小姑娘。林秀茹为她小办了一场生辰宴,也意料之中的遇见了小傅云泽。是她傻了,两人指腹为婚,年纪能差多大。事实上傅云泽比她还要小一个月,他九月生的。
小黎宛涵看着傅云泽心情复杂。两个奶娃娃实在不好去谈爱恨情仇,傅云泽还说有机会就把亲退了吧。看来老头还天眷顾傅云泽,两人还小,从一开始不让他有什么情愫,也便谈不上伤心与否。两人的婚约至今也只是在孕肚时大人的一句笑谈。要阻拦,也比上世容易多。前世黎宛涵和傅云泽小定礼都下了,才闹出她的事,实在尴尬。
两个前世今生的...,恋人?仇人?好像都不合适。旧识吧。两个前世今生的旧识,第一见面,一句台词也没有。彼此安静如鸡的待在母亲身边当壁花,各自奶娘喂着饭。宴席散场,各回各家。
谁知第二天小黎宛涵一睁眼,就听见外边乱糟糟的。一问,才知是小傅云泽又来了。黎宛涵惊奇了,“他来干什么。”奶娘不关心这些,吹着烫帕子给她抹了脸,涂了润肤香脂才让她走。黎宛涵跑出去一看,傅云泽带着个中年男人和黎廷玮在摆场子。她傻眼了,跑去问林秀茹,“大哥和云泽哥...”林秀茹好奇道:“打起来了?你凑热闹站远点,别伤着你。”
黎宛涵没料到林秀茹这么心大,喃喃道:“哥哥打不过云泽哥怎么办。”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傅云泽他爹是将军,教他的师父都是军队的将领。黎廷玮出生时身体就不好,练功夫也就是强身健体。两者战斗力悬殊啊。
林秀茹点点小黎宛涵鼻子,“小鬼精灵,对你哥哥就这么没信心。放心吧,你伯母是看上武师傅的手艺,想让云泽跟着武师傅练。”
黎宛涵更懵了。傅云泽带着自己师傅过来,他师傅是林威亦,受大成剑法的嫡传。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