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那人给每人弯腰作了个作揖。
“在下钱森,是今年初到皇城的,在长乐街头开了家字画古玩店,此次承蒙李掌柜,在下才有机会参加这皇城商会。”
赵南接话道:“我一直在找机会想感谢钱老板你,家父一直很喜欢名家书法,前段时间在钱掌柜的墨阁得了一幅,他老人家一直很欢喜。”
“不敢,老人家高兴就好。”钱森又弯腰回礼,异常客气。
“在皇城这类店铺很多,可很少有像墨阁这样新开张生意兴隆不断的,钱老板经营有道啊,找时间我们可得找你取取经,到时候千万别小气呀!哈哈......”
“赵老板折煞钱某了,钱某初来乍到,反倒想请各位多多关照呢!”
“大家都是商人,理应互相帮助。”
在长乐街头开店?那里可是皇城中心,临着几条繁华的大道,初入皇城就有这种能力,看来此人不是财力雄厚就是背后有人,绝没他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老实客气。
郁良看着他们之间的来往,锐利的眼神似看透一切,头脑转地飞快。
“郁家可是皇城首富,今日一见郁少爷真是天资英才,气势不凡呀!”钱森话峰一转,看着郁良。
话题一提到郁良,周围的人也都跟着转移目标,郁良客套应付,带着微笑,但也暗暗留下了个心思。
钱森说的话看似在感慨,可郁良却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过于平静,眼神里还含着些什么,好像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更像是在转移大家的视线。
叶挽苏咬牙站在暗处一直看着郁良,如鱼得水般轻松应付,不愧是个狡诈善辩的奸商,还有这一屋子的人一起狼狈为奸。
就像站在自己身后的这几位千金小姐,嘀嘀咕咕已经老半天了。
“你们看你们看,就是她,我爹说了,郁少爷这几年来商会可从来没带过女子。”
“她只是个护卫,有什么关系。”
“也许就因为这样才特殊。”
“是吗?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去问问她不就好了。”
......
“喂,你。”一女子开口叫到,这声音比刚刚大了很多。
叶挽苏就当继续听不见,她现在只是个护卫,可以不用去理踩这些无聊猜想,从没带过女子来就很特殊吗?这些千金小姐一天到晚没事干就喜欢乱想。
“你聋了吗?没听见我们在跟你说话?”
几人绕到她跟前,个个身穿及地纱裙,上面绣着美丽的图案,挽的发髻复杂华丽,佩戴着各种昂贵的首饰,手拿丝绢,精致的妆容此刻有些气急败坏,还从没人忽视过她们。
“喂,我们在问你,你到底跟郁少爷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哑巴了,居然敢不回话?”
“不过就是个护卫,你有什么资格......”
叶挽苏垂眼站在原地,毫无反应。性子急的人已经开始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烦躁地使劲甩着手绢。
“你到底说不说呀?”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呀!”
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刚刚还气急败坏的几人立刻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只有叶挽苏照常抱剑喊了声“少爷”。
谁知几位千金小姐听到后竟开始隐隐发抖,僵硬地转身,“是郁少爷呀,我们在陪她聊天呢!”
“几位小姐不仅人美心也好,还特地陪我家护卫聊天解闷,那郁某就代她多谢几位啦!”
郁良笑的温柔,几名女子立刻掩面娇羞起来。
“郁某有事要先行离开,我们下次再聊。”
“郁公子您的慢走。”
郁良对着她们摆摆手,带着叶挽苏离开。跟在郁良身后,叶挽苏撇了撇嘴,狠瞪了眼前面的人。
花心,轻浮。
“作为护卫,不能说主子坏话,叶护卫,你到底合不合格?”
叶挽苏一震,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在单独面对她时。叶挽苏知道他永远在挑自己的问题,既然那么不情愿,干嘛还要留下她。
“问话不回,看来你胆子挺大。”
“......没有。”
郁良走在前面,勾起唇角,逗逗她可比应付那些场面人好多了。忽然又想到什么事,说道:“这笔帐先记着。你明天去约一下司徒,我要尽快见他一面,然后你再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