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那女子轻叹了一声,脸上带了凄美到近乎于悲伤的微笑,却是从水中缓缓的游了过来,伸出雪白的素手来轻轻的抚上他怔愣的脸,那如同神祗般梦幻透明的美丽却是他在任何一个女仙身上都不曾见到过的,她掌间带着仙气,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那微凉的触感却温暖异常,心里是一阵强烈到近乎于陌生的悸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欢竟然变成了神女?”白苍怔愣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想抬起手去触碰那女子,然而几乎在一瞬间,那女子身上金色夺目的佛光却在一瞬间消散,在他扬手的一瞬间,那绝美如神女的女子已经模糊而去,重新变成了自己熟悉的女子虚弱的倒在了自己怀中。
“清欢”呆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白苍将怀中的女子扶起,好在她脸色虽然苍白,可是身上却毫发无损,也许是刚刚在她身上突然出现的神女拯救了她,将那些婆罗鳄全数击退,幸好她没有受伤,白苍心脏突突的跳着,却是欣喜若狂的将怀中的女子抱入怀中。
“啊!”清欢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碧蓝色的眼睛迷茫的看向那一脸欣喜若狂的银发仙君,只觉得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身体内那股近乎于撕裂一般的爆炸疼痛却消失了,让她终于能够平静的吸了一口气。
“白苍,刚刚发生了什么?”清欢只觉得头痛欲裂,竭力想要回想自己被那些婆罗鳄团团围住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奈何却回忆不了半分,只觉得如同失忆了一般,用力一想却觉得全身无力。
“刚刚你很勇敢,也很有毅力,我觉得很欣慰”那银发虎耳的仙君一双湛蓝色的蓝瞳定定的盯着她说了一句,头一次眼中冒出了赞赏的光芒,那虎抬起犹在淌血的手掌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脸,却叫清欢羞愧得低下了头,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吧?只是用一股蛮力想要凭一己之力对抗那些鳄鱼,却不想自己差点就葬身鱼腹。
“那些鳄鱼呢?”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焦急,却四处打量了一眼,试图找到那些婆罗鳄的踪迹,奇怪的是刚刚还遍布的凶残恶兽,如今却纷纷不见了踪影,徒留下一片平静的水池。
“不要再犹豫了,我们快往前游吧”白苍淡淡的说了一句,却不愿意再看清欢疑惑的目光,却是拉住她的手用力的便往前奋力游去,此刻他的心中却渐渐的有了些眉目,这便不难解释清欢身上为何总能迸发出一些凡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力量,原来她的身上一直残存着强大的仙体,只是那神女真的是此生的她吗?
“可是……”清欢费解的再次望了一眼那平静清澈的水底,还想要再问,却见到那仙君明显不想多说的态度,只得闭住了嘴奋力的跟着他往前游去。
“啊!”好在随着两人体力几乎耗尽逆流而上游了片刻,总算是到了底,白苍一双灼灼的虎眸扫了她一眼,示意她跟随自己破水而出,两人皆是精疲力竭的冒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空气来。
“只怕这里便是塔顶了”白苍望着这宽敞的阁楼,心中惊异于为何会有这样的装置,竟然只有逆流浮水而上才能到达塔顶,究竟是她们幸运还是佛祖设计这妖塔是用尽了千般鬼斧神工,这塔层设置精妙异常,塔顶更非常人可以到达,却被他们误打误撞的从那水晶球中窥得了正确路线。
“啊!那中央有一面红旗”清欢睁着眼睛细细的打量,却惊喜的发现了曾经天帝所提到的那面红旗,心中一阵欣喜若狂,飞快的游上了岸便跑去抽出那面小红旗。
白苍皱着眉毛看着这一幕,本欲脱口而出的小心叮嘱之意压下了喉咙,只因为那把小红旗被清欢不费吹灰之力便拔下握在了手中,好在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高冷的仙君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一身的戒备放下,眼中却隐隐有几分感动,不敢置信,这样千难万险的妖塔竟被他们闯过了。
“吱呀”一声,却有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白苍赶紧从水中一跃而起,却是将清欢紧紧的护在了身后,好在那推门而入的人并非妖魔,而是那须发皆白的太乙真人。
“你们二人努力与运气皆备,亦有着非凡的魄力来闯这锁妖塔,老夫看了心中很是感动,让老夫领你们出去吧”那太乙真人却是捏着胡须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光芒在闪烁,或许是因为千百年来有多少神仙立下了豪言壮志发誓定要闯过这锁妖塔却皆未成功过,如今这一人一仙的搭配却用超凡的毅力闯过这锁妖塔,实在是叫他惊叹非常。
“谢过真人”清欢点了点头,纵使一身湿漉漉的?眼中有欣喜若狂的光芒,他们成功了,成功闯过了这凶险异常的锁妖塔,她心中有感动,更多的却是感恩因为这一段经历,他们不仅证明了对彼此爱意的深厚,更因为有这样一段经历,让他们全方位得到了磨炼。
于白苍而言,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拳紧握,蓝瞳中却有强忍的泪光闪烁,这一路上的千难万险就当做是对自己入魔时所屠杀村民的救赎吧,只有身心皆受于苦难之中,他才越能体会到自己罪孽的深重,以及身为仙君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感,也就在这一刻他深深的体会到了天帝的良苦用心,直当这是一次净化心灵之苦旅。
等到二人收拾干净再拿着手中那面来之不易的小红旗去寻天帝之时,却被人半路拦截,那是天帝身旁那姿容清丽的仙鹤,司晨。
“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