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第一个赶到了那张月的父亲张墨霖大人的府上,却是面露了严肃的冷意,狠狠的一把将那熄灭了灯火的房间门一把推开,入目之处是一片黑暗,卓影心中大叫了不好,却是手上施展了法术往那四周角落重重一挥,那灯笼复又亮了起来。
“张墨霖大人!”卓影屏住呼吸,缓缓的走入内房,尚不能辨认那活身形矫健武艺高强的刺客是否还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入目之处却是一片狼藉,所有的书籍,毛笔,字画,碗碟全部都被打碎在了地上,那精致的被单上似乎却有些隐隐的血迹,将卓影吓得一颗心几乎都跳出了嗓子眼,难道张墨霖大人当真遭遇了不测?
“他们已经走了……救我……”突兀的,从某个地方传来气若游丝的一抹声音,却叫卓影心中一震,仔细探查了一番周围,才发现那声音是从那书柜不远处一个极小的橱柜中传了出来。
“太好了!你没死!”随着那卓影将那橱柜门重重的打开,却发现那张墨霖毫发无损的蜷缩在其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欣喜若狂的将那脸色发白,不停喘着粗气的人一把拉了出来,他简直无法想象若非刚才他来的晚了一步,发现的是这老头的尸体,那月儿还会有多么伤心欲绝。
“谢谢你,每次都是你第一个发现我,我张墨霖再次感激不尽”那张墨霖好不容易平复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却是面色惨白着抓住了那素不相识的青年的手感激非常的说了一句,要知道他刚才又经过了一个凶险异常的夜晚,若非这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却认识自家张月的青年三番两次救自己,只怕他吓都要被吓死了。
“父亲!父亲!”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传了进来,却是那张月气喘吁吁的跑进门来,直接冲着那床上布满血迹的“身影”扑了过去,却是红着眼圈心急的呼唤着自己的父亲,以为他已经遭遇了不测,那样的伤心欲绝却叫他们两人微微一惊,额头上都掉下了黑线。
“月儿,快过来,你父亲没事!”卓影第一个站了起来,连忙朝着那粗神经的英气女子大声的叫唤可以了一句,挥了挥手示意他进来,生怕她因为过度惊厥而昏迷过去。
“父亲!太好了!”就在那张月侧过头看到自己的父亲安然无事的坐在地上,只是神色略微多了几分疲惫,却是欣喜若狂的一把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红着眼圈,十分的激动。
“张月!快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不嫌丢人!”那张墨霖本来就受了惊,却突兀的受了自家女儿这对着脖子用力的一搂,险些叫他窒息而死,感觉到她的鼻涕眼泪都抹到了自己干净的衣服上,更是青筋暴露的怒吼出声。
“月儿,不要激动,放心吧,你的父亲毫发无损”一旁的卓影见到那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的张月却觉得可爱又可怜的很,慌忙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劝哄了几句。
“张伯伯!张伯伯!你没事吧!”第三个心急万分跑进来内房的却是清欢,一双蓝瞳中受了十分的惊吓之意对着那被团团围住的张墨霖大声的询问了几句。
“清欢,别担心!我没事!”那张墨霖听了清欢的这一声心急的叫唤,却是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傻“儿子”,对着清欢招了招手回了一句,却让清欢彻底的放下了心,回头一看到那床上满是学姐的被褥却觉得一阵心惊胆跳。
等到几个人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下人也进来收拾残局,三人却是纷纷屏住了呼吸询问起那死里逃生的张墨霖到底又经历了些什么。
还好我上次遇袭了以后学聪明了,留了个心眼叫人去城中能工巧匠之处做了个仿真无比的假人,当中还缝制了血包,我今日起夜之时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总感觉到空气中有几分危险的气息,未免引起刺杀,却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现冷静的走进了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那橱柜中拿出那个假人来快速摆在了被子下面,自己飞快的钻进了那小小的橱柜中,前后才两秒便有人进来了,只是这次不如上次那么多人,只有一个人,那人动作伶俐的进了我的屋子里面对着床上便一阵猛刺,也许是火光都熄灭了阻挡了他的视线,又见到那假人做的惟妙惟肖与我样貌相差无比,又有血迹漫出,所以没有多想,只是一阵翻箱倒柜将这房子里弄得一片狼藉才解恨的离去。
那张墨霖心有余悸的说出了这番话来,却是抚摸着自己七上八跳的胸口,似乎依旧能感觉到那凶险的处境,想起自己蜷缩成一团躲在那狭小的橱柜中大气都不敢出才躲过了那人的搜寻斩杀,死神几乎与他擦肩而过。
“父亲,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招,实在是太厉害了”那张月听完自己父亲这一番话时却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呆呆的朝他说了一句,脸上依旧有泪痕未干,却是向自己的父亲投去十分赞赏的眼神。
“你以为你父亲像你一样又蠢又笨还粗线条吗?”那张墨霖却是有几分嫌弃的暼了一眼那张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反正他要是指望这“傻儿子”能够及时敢来救自己的话,那当真是痴人说梦了,都不知道死了好几回了,说到这里他却是甚为欣赏的朝着那只见过两次面的爽朗青年感激的一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青年倒放着呢对他上心,次次都及时赶到了。
“张伯伯,这次若不是你定制了那假人藏在房中,此次便是凶多吉少了,真想不到这伙刺客居然这么凶残,来了第一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