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突兀的,清欢却感觉到自己的袖中仿佛有异动,心中有些不解,抬起那袖子却发现是自己从那锁妖塔中所得的那画眉石已经在一瞬间幻化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鲜活画眉鸟,在她手心中轻轻啄了几下,却是清脆的叫唤着便飞向了那连绵的雨幕中。
“画眉!”清欢抬起一双碧蓝色的眸子却是担忧的朝着那画眉呼唤了几句,那画眉却是带着振翅而飞的淡淡佛光仙气飞出了正厅别苑中,也不知是去了何处,纵使再心急,清欢却知道这鸟儿灵性十足,不是一般的宠物,定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无奈的看着它离去的背影走回了房中,想着她明日定会自己飞回来的。
与府上众人受惊非常的心情相同的却是那张府不远处蹲守在客栈中已经近两月的一伙黑衣人。
客房中,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光在飘摇不定,那灯下却有几个精壮的黑衣男子围着桌子而坐,神态十分严肃的包围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男子,那人神态凝重,一双眼睛中迸射出十足的杀意紧盯着那桌上一盏烛火一言不发。
“大哥,你说这可怎么办呀?少主吩咐我们办的事情,眼下都已经偷袭了两回了,却没有一次得手,上次我们狼图帮兄弟还叫那身怀异能的男子给砍伤了手臂”其中一个男子却是一脸泄气的开口,伸出手来便是万分焦躁的将头发乱揉了一通,眼神中尽是深深的愧疚与担忧。
“本来少主吩咐我们所做的事情也实在谈不上困难,不过一个朝廷官员,家中亦无重兵把守,像从前那样得手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谁知道上次就要得手之时,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次埋伏了数日让你去偷袭,你又办事粗心,杀了个假人便回来了,看来下次还是得我亲自出马”那卫刀神态严肃的伸手缓缓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一张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却是狠狠的男子,显然对他上次袭击,却粗心而归的事情十分恼火。
“大哥,我也没有想到那张府老头居然学聪明了,还刻意弄了惟妙惟肖的假人摆在床上,我一时大意便以为得手了……”那名为方马的男子却是十分泄气的一把俯首躺在了桌子上,语气弱弱的说了一句,眼神中却是满心的委屈与不甘。
“不急,不急,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竟然能够叫人来增援的话,那我们只能再从狼帮中多叫几个兄弟过来,一起去张府偷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张墨霖杀死完成任务就行,依我看来,那身怀异能的男子并不一定经常留在府上,你上次去偷袭不是也差点得手吗?”那一脸凶神恶煞的卫刀却是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十分临危不乱的说了一句,眼神中含了自信的光芒,他卫刀哪一次执行少主的命令有失败过?哪一次不是完美的完成任务?这次不成功变成仁,他倒不相信自己会失败。
“大哥,你还别说,少主教我们的办法还是十分有效的,对付那些身怀异能的人不要管他的身份如何,只管照着命门砍便是了,所以上次那男子才会躲闪不及,虽然砍伤了我们兄弟,我们也砍伤了他的胳膊,也算是没有吃亏了”却有另外一个狼帮的成员开心的说出了这句话来,言辞中带了欣喜的光芒,眼神中带了对少主的崇敬之意。
“那是自然,少主若是没两把刷子,要如何服众呢?更何况我们狼图帮成员中有近九成的兄弟命都是少主给的,少主的话对于我们而言便是圣旨”那卫刀却是嘴角轻扬,语气中也带了几分略微的自豪出来,能追随那个神通广大的男人为其效忠,对他们而言便是莫大的荣幸。
“行了,快下去洗洗睡吧,明天你们几个跟我去张府附近再探探地形”那卫刀却是朝着那群倦意十足的精壮男子挥了挥手,见到他们下去自己也打了个哈欠便吹灭了灯,打算休息。
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云龙一个人在雨幕中漫无目的的走着,纵使那雨下的再大,却不能沾湿他的青裳半点,他心中有十分的不痛快,却是拿起一壶酒来仰头灌了一大口,近五百年来,他都是一人过活,直到碰到那同样清寂的白虎,才知道原来即使是高高在上的谪仙,却也是可以有人相陪,可以有人相爱的,他心中便不由的有些羡慕并渴望起那样的温暖起来,他可以不在乎那人是人是仙亦或是妖,只要能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给他带来光芒便行了。
却在他一人漫无目的游荡在那张府中时,却隐音在叫唤,那声音十分的清脆好听,却带了一丝无助,十分微弱的对他叫唤了一句道“公子,救我…”
难道是专属于我的缘分要出现了?那青龙听到这句话却是抱着万分期待与欣喜的光芒扔下了手中的酒壶便朝着那声音走去,此时已经是深夜,依旧有冰凉的秋雨连绵而下,他却听得那声音仿佛是从那池塘边青翠的柳树上传来。
“公子!我在这里!”随着那清脆而俏丽的声音传来,云龙走到那柳树下抬头一看,却见到一个身着着一袭五色百纱裙的女子,裙摆刺着几只画眉鸟儿,眉间刺着清丽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眼尾画了一道极长的白色油彩,平添了几分妖娆,看起来甚是特别,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柳树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公子,小女子一时之间贪玩,爬到了这树上看风景,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