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森林中,一片死寂,百里墓地中更是安静的可怕,寒风撩动的声音仿佛冤魂在抽泣,墓地中央,那微渺的光亮远远看去像是鬼火一样可怕。
近了,依旧听不进任何的声音,只看见一柄剑悬在空中整个通红照亮了这个简陋的帐篷,帐篷中,金翼蝠王和少年相视而立。
少年全神贯注,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一丝一毫,封存八载的酒会更香浓醇厚,埋葬十二年的故事却撕心裂肺,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剑衍大陆,三大凶地之首——白骨渊,人称现世地狱。
白骨渊深不见底,毒雾缭绕,剑衍大陆上也只有那么几个凤毛麟角的人能够无视这毒雾自由穿行此地,其余的人要是被这毒雾沾上分分钟化为脓血,尸骨无存。据说这些毒雾是几万年前那些惨死在这里的人的怨气所凝聚而成,当然这只是一种传说,当故事听还行,始终缺少一定的说服力,至于到底是什么,没人清楚。
因为白骨渊凶险无比,所以几万年来也没人敢到这里来,自然也没人知道这白骨渊的下面到底是什么。
忽然间,破风声响起,一匹生有双翼通体银白的巨狼落在悬崖边上,它的毛发如同银针一样根根竖立着,目光幽绿冷冽,庞大的身体上有两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好似甲胄一般的银色毛发,它扭过头望了身后一眼,散发着摄魂夺魄的煞气。
狼背上有两人,一个四十出头浑身伤痕的男人,一个气质清雅面容无双的女人。男人长相俊朗,气宇不凡,最引人注目的是长袍上那一柄栩栩如生的长剑,实际上,他的长袍上绣着各式各样的剑数不胜数,但唯有这一把剑最引人注目。长剑通体深灰色就像是蒙了尘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一柄蒙了尘的剑却给人一种锋芒暗藏的心悸,可怕的是,这还只是绣在长袍上的一幅画而已……
气质清雅的女人就依偎在他的身边,女人看着顶多三十岁左右,保养极好,皮肤紧致看不到半点细纹,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世间罕见的美丽,人们常说的沉鱼落雁怕是不过如此,不过相比她惊为天人的外貌,高高隆起的小腹则更为令人瞩目。她低着头,将脸贴在男人的胸口,看上去小鸟依人。
忽然间,那银狼开口,声音沙哑疲惫却透着一股恭敬:“尊主,这里是白骨渊!”
狼背上,女人满头冷汗,咬着牙浑身颤栗,神色中强忍着痛苦,她依旧没有抬头,她不想让自己的男人担心。
躺在狼背上喘着粗气的男人却是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妻子的变化,当下立即挺直了背脊:“云裳,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他刚刚经历了一场跨越十万里的追逐战,现在已经快精疲力竭。
女人知道藏不下去了,于是抬头道:“天阙,我肚子好疼……”
男人神色剧变。
女人连忙强颜欢笑道:“没关系,我能忍受!”
男人轻抚着女人的脸颊,凑近额头轻轻一吻。
有情人,千言万语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吻……
忽然,男人感知到了身后传来的可怕气息,他咬了咬牙当机立断:“银狼,三百年前我锻造燚剑的时候咱们来过这里,绝壁上有一处山洞对不对?”
银狼的语气一颤劝说道:“尊主,这里的毒雾太浓,上一次我们能找到完全是机缘巧合,现在恐怕……”
“走!”男人历叱一声,没有过多的解释。
银狼幽绿的眼神一颤,它这时才察觉到身后急速追来的几道强横气息,当下,那幽绿的眼神徒然冰冷了几分。
不再犹豫,它一抖双翅,朝着那深不见底的白骨渊跳了下去。
呼呼!!
凛冽的寒风伴随着浓郁的雾气划过,疲惫不堪的男人紧闭双眸,强横的灵力自他为中心扩散看来。
“找到了!”男人骤然睁开双眼,指向某一个地方。
银狼振翅高舞,迅速朝着男人所指的方向飞了过去。
很快,绝壁上出现了一个山洞,银狼幽绿的眼睛一亮,男人的神色也是一喜。
“云裳,没事儿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男人回头去安慰女人,这一回头才发觉身后的女人神色痛苦,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男人大惊:“云裳,你怎么了?”
“天阙我没事……”
“别说话,马上就到了”身为剑衍大陆最强的铸器师他的不仅灵力澎湃,精神力同样雄浑无比,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女人是有事还是没事。
银狼加快速度,一头扎进了山洞之中,巨大的身体冲击在狭窄的山洞上造成可怕的震动,山石滚滚落下,它用双翼护着背上的两个人,一步步走进了山洞之中。
男人抱着女人从狼背上一跃而下,银狼挥翅,嗤嗤声响彻不绝,尘埃落下,一块平整如床的石头出现在眼前。
男人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女人一直微笑着看着他,感觉幸福。
汹涌的精神力扫出,女人的身体情况一览无余,男人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
“尊主,夫人还好吧?”银狼坐在山洞入口,目光炯炯的扫视着周围,忽然回头道。
男人沉默,神色阴沉。
银狼见状沉默。
“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要提前出世了?”石床上的女人气若游丝道。
男人蹙着眉点了点头:“嗯!”
银狼总算是明白男人刚才的神色为什么这么难看了,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要出来了,可是胎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