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秋脸色蓦地变得煞白,她惊恐的望了罗孚宗掌门一眼,心里冒出了一个很恐怖的想法,身子不由微微颤抖了起来。
能在这里设下如此强大的禁制,想来也只有掌门可以做到了!只是,凌祈渊不过才入门月余,哪里是余筝的对手!与其说这道禁制是为了保证别人不干扰余筝和凌祈渊的决战,不如说是怕别人看不下去了到时候会出手帮助凌祈渊!
只是,掌门与凌祈渊无怨无仇,为何要做此等的事情……
陶千秋咬着牙,暗暗垂下了眼睫,将自己惊恐惶惑的目光给收了回来。
而禁制之中的凌祈渊,却丝毫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余筝见自己好几刀都没有击中凌祈渊,不由翻了个身往后退了数丈,站在一方高石之上,脸上露出了暴戾的笑容。
她手下不停,一道道明媚的火色刀光向凌祈渊一一攻去,但是凌祈渊虽然一直没有使用法力,但是身子倒是比以前灵活了许多,他将这些攻击都躲了过去,但是气息也急促了几分,就连鬓角都冒出了密细的汗珠,显然已经是力尽了。
余筝见凌祈渊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刀光,而且直至现在为止也不使用一点法术,顿时就不快了起来。
“凌师侄,你到现在为止还不是用法术,莫非是看不起我?亦或者是……陶千秋根本就没有什么法术可以教你的?!”余筝脸上满是嗤笑,冷冷的嘲讽道,她已经失去了耐心,不想再和凌祈渊周旋下去了,因此右手直接就握着圆月弯刀向他挥了过去,在她动身的那一霎那,凌祈渊的方圆几丈之内,瞬间冒出了无数道红色的刀气,都向着他攻击而来……
“凌祈渊!小心!”陶千秋明知隔着禁制,凌祈渊无论如何也是听不到自己在呼唤他,可还是不忍心看他死在余筝的刀下。
凌祈渊见了那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刀气,不由蹙紧了眉头,躲闪间也颇有些吃力,只是,他躲过了大部分的刀气,但却来不及躲闪余筝手里的那一把……
“千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陶千秋用法术蛮力的破开了罗孚宗掌门设的禁制,直接就跃到了凌祈渊的身后,才刚将他推开,自己还未来得及躲闪,便已经被余筝手里的圆月弯刀给刺穿了身体,她不可置信的回望了余筝一眼,只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身子便软了下去,就连一声呻·吟也发不出了。
清亦上人本来见陶千秋冲动的跑上前去搅局,正想怒斥她,可是这声怒斥才刚出口,他却看见了让自己欲要目呲尽裂的一幕,不由哑了声,喉咙也苦涩了起来。
他本以为余筝下手会有些分寸,可是看这一刀,余筝分明是下了死手的啊!
清亦上人怒瞪了余筝一眼,接着便直接穿过了罗孚宗掌门设的禁制,飞到了陶千秋的身边。
凌祈渊本来还专心致志的在躲避着余筝发出来的刀气,打算再过一会儿便自动认输,好将这场试炼蒙混过去……可是,他哪料这余筝竟然动了真格,正当他准备用法术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了从自己的背后传过来的风声,接着,他便看到……陶千秋倒在了自己的身后,余筝手里的那一把圆月弯刀正是插在陶千秋的肚腹之中!
他不知为何,望着陶千秋倒在血泊中的模样,竟愣怔住了,接着,他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俯下身查看陶千秋的伤势。
这时,清亦上人也赶到了陶千秋的身边,怒视着余筝,厉声喝道,“余筝,这只是场试炼而已,你怎能对自己的同门师侄下如此狠手?若是祈渊真的挨了你这一刀,只怕早就落得个尸骨无存了!”
他这句话倒是没错,陶千秋有法力在身,本身就和普通的凡人不一样,而凌祈渊只不过才入了修仙界一个月而已,哪能抵得住她这般狠毒的攻击!
余筝面对清亦上人的责问,面上表情也有些不好,只是愠怒的低下了头,不愿作答。
凌祈渊本来还只是在检查陶千秋肚腹的伤势,可是,他却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双眼蓦地睁大了,接着很快的又变回了他寻常的神色,一派的冷淡。他伸出手略施了一个止血的小法术,止住陶千秋伤口的血,再接着,他面不改色的将那把弯刀从陶千秋的后腰抽了出来,就连溅出来的血滴到了他的手上,他也依旧没有改变一点神色。
余筝见凌祈渊施了个法术,一下子变得勃然大怒了起来,无视清亦上人欲要喷火的眼神,怒问道,“凌祈渊!你竟会法术?那你先前……为何只是躲闪,却连半点法术都不用来与我对抗!”
凌祈渊正是在帮陶千秋治疗伤势,他知自己体内有横公珠,因此直接借住了横公珠的神力,将陶千秋腹部的伤势缓缓复原。
“你……算什么?值得我用法术去对付?”凌祈渊向来厌恶说话罗嗦的人,只是他能容忍一个陶千秋,但却再也不能多容忍一个人,更何况这人刚刚还打算将他置之于死地!
余筝听了凌祈渊这句冷冷淡淡的话,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轻蔑,但是正是这种好似陈述一般的语气,才更让余筝怒不可遏。
她左手还握着一把圆月弯刀,而地上,正躺着凌祈渊先前从陶千秋身体里拔出来的弯刀,她刚想用法力御起地上的那把圆月弯刀,却不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让她连地上的那把刀移动半分都移动不了。
本来清亦上人见余筝又要出手,本打算自己阻拦,但是却看到余筝的脸色愈来愈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