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426年十月二十八日的上午,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正从安兴山脉的巍山口进入玳安郡的墨溪县境内,而这支骑兵部队就是由契丹右礼王耶律齐、右信王耶律阿木和左礼王耶律格所带领的契丹大军。
这支为了讨伐刘基而组建的契丹大军,一共有二十二万契丹骑兵,其中耶律齐麾下大约有七万人,耶律阿木麾下有十万余人,耶律格麾下则有五万人左右。
耶律齐、耶律阿木和耶律格三人骑着战马,在大量护卫的保护下,走在巍山口的通道之中,耶律格突然对耶律齐问道:“十七弟,我们的大军进入玳安郡的墨溪县之后,是不是直取刘基的老巢成阴城,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刘基虽然已经成为了玳安郡的太守,但是他却没有待在玳安郡的郡府上源城,而是依然留在了成阴城之中。”
耶律齐笑着说道:“六哥,我们三个宗王这次加起来带领了二十二万大军,这么大的动静,刘基不可能不察觉,所以就算我们快速进兵到成阴城,应该也起不到什么突袭的作用,而且这个时候,本王相信刘基已经开始向成阴城调集大军,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了,这样我们就更不用着急,本王准备把后路弄的安全一些,再兵进成阴城,好好会一会那个什么大晋鸠虎!”
这次契丹大军讨伐刘基,契丹大汗耶律敌烈把总指挥权交给了右礼王耶律齐,右信王耶律阿木和左礼王耶律格则作为副手。
耶律阿木这时皱眉问道:“老十七,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本你不是说,我们从安兴山脉的巍山口进入玳安郡,为的是出其不意,直接攻取刘基的老巢成阴城吗?”
耶律齐笑着解释道:“九叔,根据得到的玳安郡最新情报,我又考虑了一下,决定先剪去刘基的羽翼,先把玳安郡境内的墨溪城和宁川城解决掉,这样一来我们大军的后路就无忧了,还可以抢到一批粮食和物资,然后再与那个刘基好好较量较量!”
耶律阿木不解的又问道:“根据我们得到的玳安郡最新情报,刘基现在手里只掌控了玳安郡的郡府和四个县,墨溪城和宁川城并不在刘基的掌控之中,这两个城市的晋国军队,有胆子敢招惹我们二十二万契丹大军吗?”
耶律齐接着说道:“九叔,刘基是晋国朝廷正式任命的玳安郡太守,是有权利征调墨溪城和宁川城这两个县城的晋国军队,要知道那个刘基麾下也有二十多万的军队,仅仅骑兵就有十几万,一旦我们三人的契丹大军与刘基的军队形成了胶着的局面,墨溪城和宁川城的晋国军队很可能会出击,切断我们的后路,所以本王准备先把这两个隐患给除掉!”
左礼王耶律格跟着对耶律齐问道:“十七弟,我们契丹人并不擅长攻城,我们何不直接从草原上攻过去,要知道刘基在溪山口以北的草原,可是控制着大量的地盘。”
耶律齐说道:“六哥,现在刘基在溪山口那里修建的一座要塞,基本上已经完工了,这样的话,刘基布置在溪山口以北草原的骑兵部队,就能退可守进可攻,我们如果选择从草原上直接发起进攻,弄不好需要攻击那座溪山口要塞,本王可不想让我们的契丹勇士们,去攻击一座峡口要塞,那得需要多少我们契丹勇士的性命啊!”
右信王耶律阿木和左礼王耶律格互相看了看,都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右礼王耶律齐的计划。
耶律阿木又问道:“那么老十七,你准备先攻击哪里?”
耶律齐没有犹豫的说道:“等大军通过巍山口之后,我们先取墨溪城,再取宁川城,根据我们的情报,墨溪县的境内只有五千多的晋国军队,宁川县境内的晋国军队也只有七千多人,我们二十二万大军攻取这两个县城,应该没有多大的难度!”
十月二十八日的中午,大量的契丹骑兵就出现在了墨溪城城外,这让墨溪城的守将,偏将军巩珣顿时大惊失色。
巩珣带着自己的五个亲儿子巩义、巩忠、巩信、巩达、巩成,还有四个侄子巩通、巩武、巩云、巩轲,一起登上了墨溪城的北城墙。
看到城外源源不断开过来的契丹骑兵,巩珣的大儿子巩义不可思议的喊道:“不是说契丹人这次是要讨伐刘基吗?他们怎么直接把我们墨溪城包围了?”
巩珣的二儿子巩忠苦笑说道:“很有可能契丹人没有弄明白我们与刘基的关系,契丹人也许以为刘基是玳安郡的太守,我们墨溪城的军队就是刘基的部下了!”
巩珣的侄子巩通问道:“那我们能不能与契丹人解释一下,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次契丹人可是组织了二十多万的骑兵,要是他们想要攻打我们墨溪城,可就糟糕了!”
巩珣的五儿子巩成这时叹气说道:“就算契丹人了解我们墨溪城与刘基的关系,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墨溪城的,毕竟我们是晋国的军队,墨溪城的位置又威胁着契丹大军的后路,唉——”
巩珣的的侄子巩武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刀,冷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巩家守卫墨溪城多年,何曾怕过草原的胡虏,管他们是契丹人还是楼烦人,想要墨溪城,那就放马过来!”
巩武激起了巩家年轻一代的共鸣,纷纷喊着要与契丹人血战到底。
巩珣看着身边的五个儿子和四个侄子,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毕竟敌我力量悬殊,自己手中可战的军队只有五千人,墨溪城内虽然还有近两万的青壮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