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头当初稀里糊涂就在上官的命令下,做了玳安军的俘虏,随后就被强行收编到了玳安军之中,并且刘大头还被逼着刺了自己千夫长一刀。
而对于用到刺自己的千夫长,刘大头其实还是非常高兴的,这位千夫长不但克扣他们的军饷,还曾经因为一点儿小事,就把刘大头绑起来狠抽了一顿鞭子,现在刘大头背上还有当时那顿鞭子留下的伤疤。
别说刺千夫长一刀,就是让刘大头刺他一百刀,刘大头也是愿意的,不过仅仅刺一刀,刘大头感觉也把怨气发泄了出来,他一刀就刺在了千夫长传宗接代的物件上面,这时千夫长可是还活着呢!
虽然刘大头是强行被收编到了玳安军,不过因为有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收编战俘的安家费都是十两,每个月刘大头还有二两银子的军饷,他倒是也没有什么怨言,反正都是当兵吃饭,给谁当兵不是当。
刘大头以前在祝其国军队当十夫长,每个月的军饷是三两银子,不过在层层克扣之后,刘大头真正能拿到手的军饷连一两银子都不到。
如今玳安军普通步卒一个月的军饷都从一两银子涨到了二两银子,普通骑兵的军饷则是二两半银子,玳安军的军官,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同级的军饷倒是都一样,伍长每个月是四两,什长每个月是六两,队率每个月是十两,屯长为二十两,军侯四十两,校尉一百两,都尉二百两,比以前都高出了很多。
整个祝其国已经被刘太守吞并了,刘大头要想继续吃当兵的这碗饭,也只有加入玳安军这一条路,何况刘大头目前仅仅是一个大头兵,拿到的军饷就比以前当十夫长拿的军饷还要多,所以刘大头就和很多外族士兵一样,对于成为玳安军的一员,倒是并不排斥。
刘大头心底还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当上玳安军的什长,也就是相当于原来祝其国军队的十夫长,那样他一个月就有六两银子的军饷,攒上几年说不定还能娶一个漂亮的媳妇,他今年都二十一了,因为家里不富裕,孩子又多,根本不可能帮他出钱娶媳妇。
刘大头对自己身后这个搭档张明辉,可是非常不满意,不但身体瘦弱,胆子还小,可惜刘大头也没有办法,他与张明辉共同持着一支长木枪,是什长安排的,只希望草原骑兵冲过来的时候,张明辉别吓晕了。
很快刘大头就感觉到右胳膊夹的枪杆一颤,从最前排巨盾的空隙,刘大头看到有一名敌人的骑兵,直接撞上了两支长木枪,其中有一支就是他和张明辉的。
片刻之后刘大头就发现自己和张明辉的长木枪,已经穿透了两名敌人的身体,战阵后面的弓弩手,利用巨盾和长木枪把柔然骑兵挡住的机会,不断的向阵前的柔然骑兵放箭,战阵前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吓的刘大头身后的张明辉,腿肚子直哆嗦。
张明辉原本家住玳安郡郡府上源城,刘基把上源城收入囊中之后,在上源城征兵了好几次,家境贫寒的张明辉,为了给生病的父亲看病,最终拿着三十两的安家费,在三个月前加入了玳安军,成了乐毅麾下步兵营的一名普通士兵。
张明辉这是第一次上战场,就碰到了这种大场面,本来就胆小的张明辉,还能站得住,能夹住长木枪,就已经不容易了。
刘大头和张明辉右胳膊用力夹住长木枪,突然听到了欢呼声,“胡虏退了!”“胡虏退了!”
紧接着刘大头和张明辉就听到了放下盾牌和收木枪的命令,于是刘大头和张明辉把盾牌放下后,就赶快使劲把长木枪拽了回来,而本来穿在长木枪上的两具尸体,则被最前排的巨盾挡住,落在了巨盾前面的地上。
张明辉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大头哥,咱们把胡人骑兵打退了?”
刘大头从最前排巨盾的空隙,看到外面躺了一地草原人和战马的尸体,一些玳安军士兵走出了战阵,正在敌人尸体上补刀,刘大头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才打退了一波,对面可是有几十万草原骑兵啊!”
柔然族一个万人队对乐毅和高顺两个步兵营组成的战阵拼死冲击了一次,可惜却收效甚微,被巨盾、长木枪和强弩的组合,硬生生的挡在了两个步兵营组成的战阵之外,看到伤亡太大,柔然万夫长卡明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柔然万夫长卡明述灰头土脸的骑马回到柔然族大汗木骨闾的身边,“大汗,晋人步兵的战阵就像一个长刺的乌龟壳,加上他们的弩箭非常厉害,我们根本无法突破!”
柔然族大汗木骨闾此时一脸铁青,“卡明述,没有接到撤退的号角声,谁让你下令撤退的?我们柔然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柔然万夫长卡明述哭丧着脸说道:“大汗,你也看到了,我们柔然的勇士们不是不拼命,实在是攻不破晋人的乌龟壳啊!”
这次冲阵,万夫长卡明述麾下一万三千余名柔然骑兵,如今只剩下不足八千人,至少有五千名柔然骑兵,倒在了乐毅和高顺两个步兵营组成的战阵前,而乐毅和高顺的两个步兵营,伤亡却微乎其微。
这时契丹右礼王耶律齐开口说道:“木骨闾大汗,本王认为柔然骑兵是勇猛无畏,只是大晋鸠虎麾下的步兵战阵确实非同小可,当初本王麾下的契丹精骑,也在这个步兵战阵的面前吃了大亏,卡明述万夫长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