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族大汗阿日善一下子说出了要解散联军的话,让毡包内的气氛,顿时变的有些诡异,在西戎族大汗阿日善这句话说完,其他族的大汗,都只是互相看看,谁也没有再说话。
这次匈奴、鲜卑、契丹、西戎、乌恒、柔然、东胡、铁勒和乌丸九大草原民族,以及依附于这九大族的一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游牧民族,共同组成一支联军讨伐破虏军,本来各族大汗都以为,这场针对破虏军的战争,绝对是十拿九稳,各族联军应该是以碾压之势,轻松就战胜破虏军,夺取破虏军的庞大地盘,甚至还可以趁机吞并晋国的一些州郡。
可惜等针对这场破虏军的大战真正爆发之后,战争进程却与各族大汗所期望的大相径庭,虽然各族联军聚集了千万大军,但是竟然拿破虏军没有什么办法,各族联军自身反而在与破虏军的大战中损失异常惨重。
要知道草原各族之间时有争端,比如匈奴族和鲜卑族,一直到了大晋429年的二月初,才结束了一场持续了三年多的大战,虽然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并不高,但是两族也各自损失了十几万人,由此可见,这支针对破虏军而组建的草原联军不可能有那么团结。
如果战事顺利还好说,可是现在面对破虏军这根硬骨头,各族联军怎么啃也啃不动,自己的门牙还被磕掉了两颗,这让各族大汗乃至各族将领们的心中,不免会产生一些别的想法。
匈奴大汗栾提冒突然咳嗽了一下说道:“本大汗觉着,既然我们联军那一百万绕过曲登城的骑兵,在北庭都护府的境内毫无进展,不如赶快让这一百万骑兵返回曲登城这里,与我们联军主力汇合,以免夜长梦多,这一百万骑兵出发之时,可没有携带太多的粮草。”
顿了一下匈奴大汗栾提冒接着说道:“至于联军是否解散,等深入北庭都护府那一百万各族骑兵返回曲登城,我们各族大汗再商量商量吧!”
这时鲜卑大汗慕容恪脸色凝重的问道:“栾提冒大汗,莫非你也赞同解散联军?”
鲜卑大汗慕容恪并不愿意让联军就此解散,如今鲜卑族的势力已经扩展到了北庭都护府的边上,这让鲜卑族对北庭都护府以及破虏军,怀有了非常大的戒心,在鲜卑族和匈奴族结束了三年多的摩擦之后,鲜卑大汗慕容恪立即牵头,组建了这支以草原九大游牧民族为主的联军,希望能把破虏军彻底消灭掉,以解除破虏军对鲜卑族的威胁。
一旦联军现在就解散了,那么鲜卑族必将首当其冲,去迎接破虏军接下来的怒火。
匈奴大汗栾提冒看了鲜卑大汗慕容恪一眼,耸了耸肩说道:“不是本大汗赞同解散联军,而是我们各族联军这么与破虏军硬拼下去,实在是得不偿失,总不能真的让各族的军队都拼光了吧!”
鲜卑大汗慕容恪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反驳匈奴大汗栾提冒,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慕容恪是看出来了,匈奴大汗栾提冒要退出联军之心,已经十分坚定了,自己根本不可能让其回心转意。
最终九族大汗都同意先把深入北庭都护府那一百万各族骑兵,召回曲登城这里,与联军主力汇合,至于是否真的解散联军,等那一百万骑兵返回了再进行研究,而在那一百万骑兵返回之前,联军各族骑兵暂时停止对破虏军的主动进攻。
匈奴大汗栾提冒从鲜卑大汗慕容恪的帅帐离开之后,直接带着大量护卫返回了匈奴族的驻地。
回到了自己的帅帐之后,匈奴大汗栾提冒把自己的亲儿子,匈奴左信王栾提翰派人找了过来。
“父汗,这么晚了把孩儿找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匈奴大汗栾提冒沉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匈奴族本部的骑兵加上各附属族的骑兵,不要再继续出战了,其他各族也将暂时停止对破虏军发起攻击,等深入北庭都护府那一百万各族骑兵返回曲登城之后,应该就是我们联军解散的时候了。”
匈奴左信王栾提翰一听,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诧异的神色,马上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能再继续这么与破虏军拼消耗了,我们匈奴族本部的骑兵加上各附属族的骑兵,不算派往北庭都护府的二十万人,已经损失了差不多有八十万人了,这个损失实在太大了一些,再说我们匈奴族的草场,并没有与破虏军的地盘相接壤,我们匈奴族犯不着为了受破虏军威胁的那些民族,而让我们匈奴族元气大伤!”
匈奴大汗栾提冒叹了一口气说道:“就像你说的那样,虽然破虏军对草原各族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是破虏军的地盘毕竟还没有与我们匈奴族的草场相连,至于破虏军的威胁,还是让鲜卑族去头疼吧!”
从七月十一日开始,草原联军突然停止了对破虏军的主动攻击,只是派遣了大量斥候,监视着破虏军营地的动静,破虏军与草原联军之间,只剩下了双方斥候的战斗。
七月十二日的傍晚,在曲登城外破虏军大营的刘基帅帐内,张良一脸喜色的对刘基说道:“主公,青州的彭山城以及密州的姚安城先后送来飞鸽传书,围攻这两座城池的胡人军队,已经分别撤走了,而且都是撤往了我们曲登城的方向,再加上胡人联军主力已经两天没有再派遣骑兵发起进攻,看来胡人联军是挺不住了,也许这支胡人联军很快就要解散了!”
刘基眼中露出一丝寒光说道:“这场战争,不是胡人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的,如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