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一日的深夜,在泌阳郡墨裕城的太守府内,东南厢军第三军团军团长周继陵沉声对第六军团军团长陈洪昕说道:“第三军团今日出战的两个卫,损失已经统计出来了,一共阵亡了四万三千人。”
陈洪昕叹了一口气说道:“第六军团的两个卫,也损失了四万六千人,我们两个军团相加,一个下午就阵亡了近九万人,这个损失未免也太大了一些,而破虏军的损失,可能连我们两个军团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周继陵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我们两个军团接下来只能在墨裕城死守了,想在野战中击败破虏军,单靠我们两个军团,根本不可能办到。”
陈洪昕有些担忧的说道:“死守墨裕城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东南厢军占着城墙之利,我现在有些担心城外一南一北的两座大营,通过下午的激战可以看出,刘基这次带来的破虏军部队,战斗力非常强悍,我们两个军团在城外的两座兵营能守住吗?”
周继陵沉声说道:“城外两座兵营守不住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军团能守住墨裕城,我就不相信破虏军敢绕城而过,如果破虏军敢置墨裕城不顾,我们两个军团完全可以切断了这一百万破虏军的后路,当然能守住城外两座兵营,我们两个军团还是要尽量守住。”
二月二十二日的上午,刘基率领近卫军团的三个骑兵旅和五个步兵旅,以及整个陌刀兵的部队,浩浩荡荡来到了墨裕城外,向东南厢军叫阵,然而墨裕城内以及城外两座兵营的东南厢军,却一直龟缩着不出。
在刘基身边的郭嘉随即说道:“主公,看来昨天下午的大战,已经把墨裕城的东南厢军吓破了胆子,东南厢军接下来应该准备死守了,属下建议我们破虏军集中力量,先攻克城外的一座兵营,只要掌控了城外一座兵营,主动权就将掌控在我们破虏军的手中。”
刘基看着远处的墨裕城,皱眉说道:“把城外两座兵营打下来,应该不算太难,不过想要攻下墨裕城,我们破虏军弄不好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郭嘉微微一笑,“主公,我们何必非要攻下墨裕城,只要夺下城外一座兵营,我们破虏军就打开了进军横州腹地,乃至整个西南五州的通道!”
刘基不解的问道:“郭嘉,如果不拿下墨裕城,城内的东南厢军,随时可以截断我们破虏军的后路,把近卫军团和陌刀兵,变成一支孤军。”
郭嘉说道:“主公,我们这次来西南五州,携带了大量的粮草,目前还足够我们全军一个半月的消耗,而横州以及西南其他四州,距离我们破虏军的地盘都非常远,我们不可能从后方运粮到西南五州,我们这支队伍进入西南五州之后,只能以战养战,所以就算后路被截断,对我们这支队伍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我们这支队伍在西南五州的进展不顺利,想必墨裕城的东南厢军,也不可能阻止我们这支队伍离开西南五州的!”
顿了一下郭嘉接着说道:“如今横州境内的东南厢军,大部分都聚集在墨裕城,一旦我们破虏军不理会墨裕城,向横州腹地进军,比如横州的州府正安城,墨裕城的东南厢军绝对不会无动于衷,只要墨裕城内的东南厢军有动作,我们也许就有机会,一举夺下墨裕城,歼灭横州境内的东南厢军主力。”
这时另外一名道:“主公,郭嘉所言极是,我们夺不夺下墨裕城其实不重要,反正我们这支队伍也不指望从北方大都督府的各州获得粮草,只要我们这支队伍能深入横州腹地的各个郡县,我们就不会缺粮的。”
昨夜刚刚召唤出来的董昭也说道:“主公,想要离开横州,除了墨裕城之外,还有好几条路可以走,我们确实不必纠结于一个墨裕城。”
看到三位顶级文臣的意见一致,刘基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先拿下墨裕城外的一座兵营,然后绕过墨裕城,直奔横州的州府正安城!”
刘基随后下令对墨裕城外北面的一座东南厢军兵营展开了进攻,并且一下子就投入了近卫军团的两个步兵旅和四万唐朝陌刀兵。
守卫这座兵营的东南厢军,是第三军团编制完整的三个卫,兵力超过三十七万,所以虽然破虏军的攻势很猛,但是想要夺下这座兵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破虏军在二月二十二日,猛攻了东南厢军这座兵营一个白天,也没有把这座兵营夺下来,在天色暗下来之后,破虏军的部队停止了进攻。
别看破虏军是进攻的一方,但是损失却要小于防守方的东南厢军,整个白天的激战,破虏军以不到三万五千人的代价,就消灭了差不多十三万东南厢军,其中唐朝陌刀兵出力颇多。
二月二十三日的一大早,破虏军近卫军团的四个步兵旅和六万唐朝陌刀兵,又对墨裕城外北面的东南厢军兵营展开了猛攻……
就在破虏军猛攻墨裕城外北面的东南厢军兵营之时,在大晋浙州宁波城的东南大都督府一间书房内,谋士唐焱苦笑着对东南大都督张明奇说道:“主公,墨裕城那里通过信鸽,刚刚传来了一个消息,第三军团和第六军团在破虏军的一百万部队,抵达墨裕城之后,与破虏军在墨裕城城外激战了一场,我们东南厢军两个军团损失了近九万人,而破虏军那边……”
张明奇沉声问道:“破虏军那边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