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扛着长剑,哼了一声,答道:“维吉,我虽然头脑不太灵光,但你总是把我当成被人骗来骗去的角色,我也是很不舒服的。今天是我主动告诉芙萝拉不要轻举妄动,偏偏在这种时候传出杀害近卫将军的谣言,也未免太凑巧了。”
维吉脸色更加难看:“没想到你在和你的好兄弟对着干的时候,智商才会回归。”
尤里剑眉竖起:“收手吧,维吉。我不想与你为敌,只是我实在不愿意看你与奥洛兰这种无耻之辈混在一起。”
维吉冷笑:“那就和芙萝拉这种为了自己的大义,可以随意让朋友牺牲的,了不起的大英雄在一起吗?”
尤里愤然指着屋下的奥洛兰:“可是如果不是他苦苦相逼,芙萝拉又何至于出此下策!而且我相信,芙萝拉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说不定只要她的心愿达成,就一定会来营救我们,像之前在紫金囚牢一样!”
维吉冷冷地说:“芙萝拉她是不是他人之蜜糖我并不在乎,我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你我之砒霜。”
尤里感觉话不投机,未免气急:“维吉,换个角度想想,难道奥洛兰就是你我的蜜糖吗?别忘了正是他亲自用计,把你和我变成刺杀王子的暗杀者的!”
“王子殿下答应我们,只要事情办妥,就还我们清白无辜的身份。”
“别傻了维吉!”尤里吼道,“没想到像你这么富有智慧的人竟然连这么明显的事情也看不出来!你知道他全部丑闻,只要帮他收拾完芙萝拉,下一个该死的恐怕就是你了!”
维吉紧闭双眼,最后劝道:“尤里,你住手。跟我一同成为奥洛兰殿下的手下,凭你和我的本事,是可以有一席容身之地的。我们来金曦之森,不就是为了不被追杀,有一个可以安然度日的地方吗?”
奥洛兰站在楼下也大声劝道:“维吉卿说得没错!尤利西斯,如果你能迷途知返,我保证你在索兰提尔可以永远享受贵宾级别的待遇!”
尤里眼中喷火,朗声说:“在一个即将毁于战火的王国当贵宾,根本谈不上什么安然度日!维吉,没想到你小处明白,在大是大非面前竟然如此糊涂!我真是看错你了!”
维吉猛然睁眼,眼神如冰霜般冷冽:“很好,尤里。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孩,用这种口气和几次三番救你性命,与你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说话,你真的是鬼迷心窍!”
尤里上前抓住维吉的肩膀:“维吉你听着!我信赖芙萝拉,正如同信赖你一样!因为我清楚一件事……”
尤里大声咆哮:“只要是乔璐雅老师曾经帮助过的人,都不可能是什么坏家伙!你选择与芙萝拉为敌,去帮助卑鄙无耻的奥洛兰,就必然是你错了!”
维吉绝情地把尤里的手拍开:“很好,尤利西斯。我仍记得乔璐雅老师的遗愿,是希望我能够帮助你坚强地活下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闯进一个个危险的境地徒然送命。如今有人几乎害你送命,你却仍然替她说话,不知道乔璐雅老师如果在天有灵,会不会后悔当初对芙萝拉有一句点拨之恩,会不会愤然举起巴掌,打在你这不成器的家伙脸上!”
维吉向后退出一步,指间已然夹着数张符文卡片,眼神一凛,说道:“既然你不珍惜自己这条命,我就用我自己的办法帮你收着!”
维吉左手的卡片复现出一个旋转的赤红法阵,右手的法阵却呈现出青碧之色,只见两个魔法同时生效,气旋卷着喷涌的烈火,化作气势雄浑的火焰风暴朝尤里席卷而来。尤里吃了一惊,虽然和维吉争得面红耳赤,却没料到他竟然真的第一招便使出全力,不禁心下骇然,翻身向后跃出落到街上,堪堪躲过了把屋顶烧成一片火海的必杀一击。
尤里大喊:“喂!维吉,你小子来真的吗!”
维吉板起面孔,手中卡片褐色光芒一闪,招来犬牙交错的巨岩悬在半空,朝尤里劈头盖脸地砸下,大声答道:“我说过,你要是再敢坏我事情,我一定亲手收拾你!”
尤里抱头鼠窜,不时挥动长剑劈砍头顶的落石,剑锋上火花四溅,叮当之声不绝于耳。而下一秒长剑竟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走,径自飞过去插在墙壁上,尤里定睛一看,才发现墙壁不知何时竟然贴着一张磁力符文!
尤里只好撞破棚屋的木门,在被吵醒的地精商贩惊恐的目光中,翻身从另一侧的窗户跃出,抄起墙边的竹竿,在助跑之后以撑杆跳的姿势重新跃上楼顶,高喊着翻身举起竹竿朝屋顶一劈,由于力道狂猛,屋顶崩塌砖石纷飞,一道巨大的裂缝从竹竿顶端飞速朝维吉蔓延,维吉在震颤中立足不稳,翻身朝屋顶下摔去。
尤里反而有些惊慌,生怕体弱的维吉真的摔上,忙朝维吉落下的地方冲去,把竹竿往下探,喊道:“维吉!抓住竹竿!”
没想到维吉并没有真的坠落,而是站在墙壁向外横向凝结的一块坚冰之上。他抓住竹竿猛然使劲,来不及停步的尤里便惊呼着从屋顶上被扯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的水池之中,而更令尤里绝望的是,池底躺着一张冰霜符文卡片,清水正以飞快的速度结冰,势必在数秒内就会把自己封在里面。
尤里原本抱着一丝希望,维吉这家伙接近奥洛兰会不会是什么诡计,是假意替他办事趁机寻找扳倒他的办法。今天替芙萝拉来棚屋区试水,尤里也不完全是想包庇芙萝拉,也是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