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吃了一惊道:“现在可不成,要待老爷回来才能走。”
香玉山竟不追问理由,点头道:“就这么决定好了。何时想走,只要到这里的黛青院说找佩佩,自然有人和你们接头,并安排一切。”
接着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欣然道:“我和两位是一见投缘,现在终有合作机会。”
又特别向素素一揖到地道:“希望很快可再见到姑娘。”言罢去了。
三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素素站了起来道:“你们还去逛街吗?”
无论两人到了何处,都有人暗中监视,使他们不由担心起香玉山来。不过此人既神通广大至在这种情况下能找上他们,自有他一套能耐。
几日后,沈牧正在闭目打坐修炼,敲门声响,素素推门而入,惶恐地道:“小姐回来了,要立即见你们呢。”
沈牧心中叫苦,现在沈牧两人最怕的事,就是去见这个相貌和脾气同是那么丑的翟大小姐了。
翟娇紧绷着黑似玄坛的脸孔,双目寒芒闪闪,一手叉着粗若马桶般的腰肢,另一手戟指骂道:“我离府两天,你们就作反了,竟敢私自溜到外面去,逛了整天才回来。出了事时,我怎么向爹交待。现在我已将事情报告了爹知道,他说无论如何都不许你们再离府半步,一切待他回来再说。”
沈牧心中暗道:“老子要到甚么地方去,关你这婆娘鸟事。”
赔笑道:“是我们这两个不对,请小姐息怒。”
翟娇收回指着两人的粗指,声色俱厉道:“除素素外,是否还有别人知道此事?”
沈牧脸不改容,以无比肯定的语气道:“当然没有。”
徐子陵道:“小姐既见过大龙头,该明白我们没有说谎吧!”
翟娇有点泄气地怒道:“爹甚么都没有说,只说会尽快回来,并吩咐此事须严守秘密。我已警告了素素,现在轮到警告你两个了。们要不要女人相陪同宿?”
沈牧两人失声道:“什么?”
翟娇语气温和了点,放轻声音道:“爹吩咐我,你们可随便在婢子群中挑选合意的人陪夜,他回来后还另有赏赐。”
徐子陵亦断然拒绝道:“多谢大龙头好意,但我两兄弟却都不会接受。”
翟娇如释重负道:“不要就最好,谁肯陪你这两个小鬼呢。”
听到此话,沈牧两人为之气结,只好闷声不响。
翟娇瞪了两人好一会儿后,才让两人离开,两人如是大赦,连忙离开。
往后日子,沈牧继续在府中打坐修炼,天气逐渐转冷,到第一场大雪降临,捷报传来。
隋将刘文恭率步骑兵二万五千人,自洛阳东进,约好由虎牢来的裴仁基于洛口南面会师,准备一举歼灭瓦岗军。岂知李密早侦知敌情,先开仓济民,收买人心,待附近各县归心,才与翟让率师迎战。
李密把精锐分为十队,自率四队埋伏于横岭,翟让的六队则在洛水支流石子河东岸列阵以待。
刘长恭大军先到,见瓦岗军人少,还以为对方在攻打洛口之战时损耗钜大,竟不待士卒休息进膳,便仓猝渡河进击,忘了要与裴仁基会师之约。接战后翟让的部队失利,往后退却。刘长恭得了甜头,衔尾追击,给李密伏兵侧袭,本已饥疲的刘军立即溃败,死伤无数,刘长恭率残部溜回洛阳。
裴仁基得悉刘军败北,哪还敢在这当儿进攻,退守百花谷,固垒自守,不敢出战。
瓦岗军更是声威大振。由于此战出于李密策划,使他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荥阳城内更是一片欢乐,鞭炮声响个不停。
接着的几天都下大雪,沈牧和徐子陵童心大起,就在园子里堆雪人为乐,几名俏婢见他们玩得开心,亦大胆地加入。
沈牧和俏婢们挤挤碰碰,又大讨口舌便利,闹个不亦乐乎。
其中一婢名楚楚,长得特别标致,姿色只稍逊素素,但生得体态撩人,又极具风情,与沈牧调笑不禁,弄得沈牧心痒难熬,觑了个空向徐子陵道:“这个妞儿逗得我忍不住了,横竖翟娇不介意我勾她的婢子,若我弄她上手,来个一夕之情,你不反对吧?”
徐子陵微微一顿,低声道:“若她有了孩子怎办?”
沈牧一呆道:“不会这么容易吧!人家成亲多年,很多仍是未有孩子的。”
徐子陵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对方是良家妇女,你绝不可始乱终弃。”
“碰!”
一团雪球迎面掷来,弄得沈牧整块脸全是白雪。
楚楚和其他五名俏婢雀跃道:“中了,中了。”
沈牧附在徐子陵耳旁道:“兄弟说得对,但亲亲嘴摸摸脸蛋也可以吧!”
言罢张开双臂高呼道:“谁给我拿到,就罚亲个嘴儿。”
俏婢们立时吓得四散奔逃。沈牧认准了楚楚,追了过去。看着沈牧和众女在雪地里嬉笑追逐,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管家肃容道:“大龙头回来了,要立即见你们。”
两人来到内院翟让起居处,只见把门的都是面生者,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便知都是高手。
他们尚属首次踏足此处,途中一名四十来岁的文士迎了上来,客气道:“在下王儒信,任司马之职,两位小兄弟请随王某来。”
沈牧发觉四周戒备森严,哨楼上林木间布有武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禁心中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