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声连响五下。
杨虚彦竟是闷哼一声,往后退开。
沈牧长笑道:“小子知道厉害吧!”
杨虚彦闪电般退出房间外,冷哼道:“今天算你走运!”
沈牧追出房门外,他已腾身而起,先落往书斋对面的楼房顶上,接着没进暗黑里。
听到打斗声的众人纷纷赶到静立调息的沈牧身旁。
任媚媚见他安然无恙,松一口气,问道:“来的是谁?”
沈牧好一会儿后,连续深吸三口气,才若无其事道:“是杨虚彦那小子!”
众皆骇然。
率人四处追截不果的宣永匆匆回来,知道来人身世后,道:“我们要加强总管府的防卫才成。”
沈牧摇头道:“此人的行刺方式层出不穷,且可在任何地方进行,不用为他一人浪费精神人力。”
陈家风担心道:“那怎办才好?”
沈牧微笑道:“我并不怕他,只是怕他摸清我们底子后,把刺杀目标转移到你们身上,以打击我们的士气、信心,削弱我们的实力。”
宣永道:“这事确非常棘手,唯一方法是设法把他找出来,至少要把他赶离梁都,否则人人睡难安寝。”
沈牧点头道:“这虽然非是易事,却不是全无方法办到,由于他的体型特别,易于辨认,所以只要通告全城军民,留意这么一号人物,他将难以藏身。”
任媚媚道:“说不定他仍留在总管府内等待机会?”
沈牧给她提醒,同意道:“我们费点功夫,先搜查总管府,肯定他不在这里后,再在府内设置暗哨,拟定一套有效的警报方法,至少令敌人不会如入无人之境。”
宣永压低声音道:“假设他真的仍在府中,我们…”
沈牧心中一动,截断他道:“若是如此,便轮到我刺杀他哩!哈!”
众皆愕然。
沈牧穿上夜行衣,藏身一株参天古树之巅,遥遥监视总管府的动静。
从这角度望去,只要有人从府内逃出,定瞒不过他锐利的眼光。
院内的树木均比他所处的为低矮,并不阻挡他的视线。
搜索行动进行得如火如荼,灯火映天,明如白昼。
然后又沉寂下去,显是徒劳无功。
沈牧大感失望。
他之所以有信心认为杨虚彦会留在府内,是因为杨虚彦该知他受了内伤,只是想不到他会痊愈得这么快;所以他理该自以为是的要趁此良机对他进行第二次刺杀。
另一个有力的原因,是杨虚彦在两次交手后,应清楚把握到他在这段时间内又再功力猛进,即管他用的是拿手兵器,也难以轻易得手。换了是任何人,亦必然要赶在他进步至无法收服前,愈早愈好的把他宰掉。
更难得是沈牧为保护其他人,不得不乖乖的留在府内。
可是他竟估料错了。
总管府的火把、灯光逐一熄灭,从动归静。
沈牧暗叹一口气,正要离开,后方忽然破风声起。
他忙往后望,只见一道黑影来势快绝的从附近一座屋背斜冲而起,往他的大树扑至。
虽然疾掠过来的夜行者戴上头罩,但化了灰沈牧也一眼认出他是人人闻之色变,防不胜防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沈牧此时无暇去想自己是否为破天荒行刺杨虚彦的人,遽把任何可引起对方警觉的讯息完全收敛,口鼻呼吸断绝,封闭毛孔,只打开一眼线帘,透过浓密枝叶的间隙,计算着他的落脚点。
“叮”!
杨虚彦如若触电,整个人被沈牧撞得狂喷鲜血,往外抛跌。
杨虚彦举袖抹去唇边的鲜血,罩孔露出来的双目闪闪生光,狠狠道:“寇兄此招确十分高明,竟使杨某首次在行动中负伤,足可自豪矣!”
沈牧嘻嘻笑道:“杨兄你若不找个没人寻到的秘处疗伤,功力可能会大幅削减,下次作刺客时便不灵光。”
杨虚彦哑然失笑道:“有劳寇兄关心,不过小弟见寇兄只影形单,怎舍得放过如此良机,只好舍命陪寇兄。看剑!”
言罢挺剑逼进三步,强凝的剑气,狂涌过来。
一时杀气横空,无数剑气把两人淹没其中,无一招不是凶险万分,动辄溅血当场。
劲气与剑气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
剑气相触时,更是火花迸发,每个闪躲,均是间不容发,以快打快,没有半分取巧。
总管府处风声疾起,显示沈牧方面的人正闻激斗声迅速赶来。
附近的楼房则不住传来推窗的声音,打斗声把熟睡的居民惊醒过来。
“当”!
杨虚彦心叫不妙,往后闪退,长笑道:“寇兄今日恩赐,小弟日后必有回报。”
沈牧见他退走的速度,心知肚明追之不及,还刀入鞘抱拳道:“请代向小妮妮问好,小弟对她是没齿难忘。”
杨虚彦猛然再喷一口鲜血,才没入横巷去。
宣永等纷纷追赶。
沈牧伸手拦住,阻止众人追去,若无其事道:“我们至少有几个月不用担心这家伙了!”
沈牧一觉醒来,在床上睁开眼睛,忽听敲门声起。
沈牧暗叹一口气,从床上弹起来。
宣永的声音在门外道:“惊扰少帅,探马洛其飞回来哩!有急事面禀。”
沈牧立即把所有感触排出脑际,连忙喝道:“快进来!”
……
骆马湖位于山东第一大湖微山湖东南处,被泗水贯通串连。
骆马湖水阔天空,一望无际,碧波荡漾,渔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