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某处传来一阵爆竹的响声,嘈吵热闹,提醒他们佳节的接近。
侯希白想不到沈牧这么关心他的半截印卷。登时对他大为改观,感激道:“刚才小弟言语冒犯处,请少帅见谅。”
沈牧哈哈笑道:“我是故意逗逗你的。这或者是我表达友情的独特方式,对陵少我也总爱耍他,很快侯兄会习惯。我和陵少都是义气为先的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何况我对杨虚彦这小子的印象是差无可差。别人怕他杨虚彦,我才不当他是什么一回事呢!”
侯希白道:“听子陵说,杨虚彦曾在你手上吃过大亏。”
沈牧道:“那次只是杨虚彦运道太坏兼低估我沈牧,我却永不会轻敌大意,吃亏的当然是他。”
雷九指讶道:“听你平常说话爱好夸大,很易予人浮夸自大的印象,事实上真正的你却全不是这样,这是否一种伪装?”
沈牧摊手道:“若连这都可伪装,我就是大j大恶的人。”
侯希白反为他辩白道:“沈牧只是把话说得生动和有趣点,我遇上美女时,说话也会变得更挥洒自如,不但灵思泉涌,且出口成诗成文。”
沈牧笑道:“希望小陵扮你时不要碰上尚秀芳。照我看她对你的印象很好哩!唉!闲时真要跟你学两手对付女孩子的招数。”
此时徐子陵回来,劈头便道:“我刚见过李世民。”
三人全吓得从椅上弹起来,齐失声道:“什么?”
沈牧回到沙府,离起程往皇宫的时间只余小半个时辰,沙福截着他道:“莫爷的新衣服,己放在房内,我叫两个婢子来侍候莫爷梳洗更衣好吗?”
沈牧道:“你忘记我练的是混元一气童子功吗?”
沙福一呆道:“不是混元童子功?”
沈牧胡诌道:“全名是混元一气童子功,咦?新衣是你给我找人做的吗?”
沙福陪他往卧房走去,低声道:“由选料至尺寸全由三夫人一手包办,她对莫爷最关心,不时问我莫爷你到了哪里去。”
沈牧差点把她忘掉,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道:“明天定要向三夫人道谢。”
沙福送他至房门,叮嘱道:“莫爷准备好后,请到大堂去。我会着人送热水来。”
入房前,两名小婢在身旁经过,其中一婢是二少爷成功爱妾娥夫人的贴身艳婢玉荷,与他施礼时还横他一记媚眼,看得他心都痒起来,但又暗自警惕。
他虽带着丑面具,但体魄轩昂,兼且有本事,故亦得女性垂青。
像玉荷这种身份的下人,若能嫁他为妻,自可望飞上枝头作凤凰。
不由怀念起翟娇的婢子楚楚,对她沈牧有着一份真挚的感情。
神思迷糊间,沈牧推门入房。
婠婠柔美的声音从内间传来道:“欢迎少帅大驾回来!”
沈牧暗叹一声,把门关上,直入内间。
绝色美人婠婠拿着一袭新衣,道:“让婠婠侍候少帅更换衣服好吗?”
沈牧没好气道:“你是否想欣赏小弟动人的身体?这么躲在我房内,传出去会影响本神医的清白。”
婠婠仍是那副笃定自若神态,把衣服温柔地放回椅里,来到他身前,微笑道:“少帅息怒,你答应婠婠的事,办出成绩了吗?”
沈牧道:“这么便宜的事,当然没有问题,邪帝舍利归你,宝藏归我,不用徐子陵亲口承诺,老子说过的话,从没试过不作数的。”
婠婠微怔道:“邪帝舍利?你是知道了。”
沈牧哂道:“早便知道,你也不用立什么魔门的鬼咒誓,不过邪帝舍利在离城后才可交给你,你最好负起保护我们的责任,若给石之轩抢走,可不能怪我们。”
婠婠落在下风,皱眉道:“你们何时去起宝藏。”
沈牧道:“你或者不会相信,到此一刻,我们仍未找到宝库的确切位置,否则小弟就会趁今晚人人到皇宫欢宴的时刻,去起宝溜走,明白吗?”
婠婠皱眉道:“人家为何不信你呢?若寇大爷不是仍未肯定宝库的位置,今天就不用到工部去忙个昏天黑地哩!”
沈牧愕道:“你倒是消息灵通。”
婠婠娇笑道:“京城内发生的事,休想能瞒过我们的耳目,我还晓得子陵化身为雍秦,长安同兴社乃你们安排在这里做卧底的人,所以若你想挟带私逃。只是个笑话。”
今趟轮到沈牧落在下风,气道:“还不给我宽衣侍浴,呆头鸟般站在那里只想着怎样算计害人,算他乃乃的什么—回事。”
敲门声响,热水送到。
热气腾升。
沈牧一手按在热水半满的巨桶边,另一手探入桶内测试水温,微笑道:“小弟准备沐浴,美人儿你是否要在旁欣赏?”
躲在房内的婠婠娇笑道:“不要那么吵嚷,人家要睡觉哩!”
沈牧两眉上扬,哈哈笑道:“悉随尊便!”就那么脱个赤条,坐入桶内来个热水浴。
这时,婠婠幽灵般从房内飘出来。
沈牧心中一懔,却仍不忘婠婠的眼睛在占他便宜,把身子缩入桶内,皱眉道:“非礼勿视,最怕你爱上我威武的雄躯,不能自拔,那小弟就要头痛了。”
婠婠来到高及胸口的巨桶旁,朝他望去,“噗哧”娇笑道:“哪有男子汉大丈夫像你那么扭扭捏捏的,君子坦荡荡嘛!人家早就对你不能自拔,何须等到眼前此刻。”
沈牧以浴刷遮着重要部位,苦笑道:“不要耍我啦!你再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