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令我避过一劫,这就是因果。你的巧遇阴小子,正是冥冥中的因果循环,既有此因,定有彼果。所以肯定你能从纪美人身上得到答案。”

徐子陵点头道:“希望如你所言吧!”

两人忽有所觉,同时仰首望天。漫空雪花,徐徐降下。

沈牧张开大口,吞掉一朵冰寒的雪花,欢呼道:“二个月的决胜期,就由这刻开始。当冬去春来,天下再不是李家的天下,而是我沈牧的天下。徐军师快给我动脑筋,让我避过被迫做皇帝的劫难。”

侯希白来到沈牧另一边,欣然道:“雪会把天地同化为纯白洁美的世界。咦!少帅为何苦着脸?”

徐子陵感受着雪花打在头上的乐趣,笑道:“他正为要做皇帝烦恼。”

侯希白哑然失笑道:“这是我等蚁民没资格去烦恼的问题。”

沈牧颓然道:“坦白说,这还不是最困扰我的烦恼,最令我伤心欲绝的,是宋玉致永远不肯原谅我!你两位均是过来人,小弟的前辈,可否为我想想办法。”

侯希白正容道:“想女人原谅你,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做一件能令她感动至忘掉一切的事,通常我画幅画,写首诗便足够有余。”

沈牧道:“我既不懂写画,更不晓吟诗,如何去感动她?难道把井中八法从第一法耍至第八法,又或带她去看我打仗,这都恐怕适得其反。”

侯希白认真的道:“当然要对症下药始能奏效,宋家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有什么喜恶?”

沈牧脸现愧色的道:“她是位坚持原则和理想,性情倔强又温柔多情的好女子,至于她喜欢什么东西,嘿!小弟尚未在这方面下过什么工夫。”

侯希白不厌其烦查根究底地追问道:“那她有什么原则理想?”

沈牧干咳一声尴尬道:“这纯是一种感觉,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其实是一知半解。她因误会我向她宋家提亲是一项政治阴谋,故一直不肯原谅我。而在宋家中她是主和派,不愿宋家卷入战争去。”

侯希白呆看他半晌,苦笑道:“那你是否真的爱她呢?”

徐子陵插入道:“起始时他或许立心不定,用情不足,但现在我却肯定他是情根深种。玉致小姐是个爱好和平、厌恶战争的人,有副悲天悯人的心肠,所以见沈牧好战惟恐天下不乱,心生反感。要她对沈牧的观感彻底改变,只有一个办法。”

沈牧大喜道:“快说!”

徐子陵淡淡道:“我只是隐隐感到有回天之法,但尚未能具体掌握,待想至透气时再告诉你吧!俗语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对她的爱是经得起考验,她总有原谅你的一天。”

侯希白拍拍沈牧肩头道:“子陵的话深含至理。我们会帮你想出最好的办法,令宋家美人对你回心转意。”

沈牧无助的道:“我全倚赖你们哩!唉!我的心矛盾和乱得要命,既想抛开一切去见她,又怕惹得她反感。”

徐子陵道:“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儿女私情搁置一旁,为取得最后的胜利做足准备工夫。不要以为绘制长安城内的守御图是轻松的事,而是艰巨的任务。李渊把重兵驻于宫城后大门玄武门的禁卫总指挥所,要到那里踩场子是没可能的事。所以即使能在城内发动突袭仍非必操胜券。最怕在占领任何一道城门前,先被敌人击垮,那时将不堪设想。”

沈牧道:“还记得当日我曾到刘政会的工部借研究建筑为名,翻看跃马桥一带的屯坊房舍图吗?在图轴室内另有秘室,以铁锁封门,我曾问过刘政会里面藏放什么东西,他答只有李渊批准,始可进入,所以他也并不知晓。照我猜,放的是长安城的军事布置,所以我们只要能到秘室顺手牵羊,可省去很多工夫。”

侯希白犹有余悸道:“又要偷进宫城?那可不是说笑的!”


状态提示:509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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