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馨闻听,心中一惊,问道:“那女人是个老婆婆?”
陈墨点头道:“没错,别看她身手矫健,但年纪可不小了,从相貌上看至少也得六十开外。”
陈怡馨沉吟片刻,疑惑道:“我看她刚才的身手,不过是江湖中二流的水平,若真如兄长所说,她一人便可将百余名军士杀死,为何在与你动手时刻意隐藏实力?她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企图?”
陈墨一愣,略加思索,猛然领悟,一把拉起陈怡馨转身便跑。
陈怡馨不明所以,急忙问道:“兄长,怎么了?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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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道:“我们中计了!方才那人没有使出全力,目的是想拖住我,令我无法进府增援,所以说,现在父亲很可能有危险。”
陈怡馨闻听,恍然大悟,急忙加快脚步跟上陈墨。刚走出不远,陈怡馨心念一动,立即停住了脚步。
陈墨不解,转头问道:“怡馨?你这是……?”
陈怡馨道:“兄长,我觉得此事尚有蹊跷。你说的对,那女人的确是为了拖住你,但我认为她的目的并不是阻止你去救父亲,而是另有原因。”
陈墨闻听,也停下了脚步,皱眉道:“就算另有原因,现在去救父亲才是最要紧的,有什么事比这还重要?”
陈怡馨道:“我何尝不想去救父亲,不过他老人家现在被困在宣正堂内,就算我们赶回府中,面对熊熊大火也是无计可施。更何况李大人已经答应派出飞虎营增援,有他们出手父亲必可获救。如今我认为,我们应该按照父亲的安排,各归其位,莫要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
陈墨听罢,迟疑道:“话……话虽如此,但父亲现在被困在烈火之中,我们岂……岂能坐视不管?”
陈怡馨道:“兄长放心,我相信父亲他一定会有办法。而且你忘了,宣正堂内是有密道的。如果情况十分危机,他老人家一定会走密道逃生。”
陈墨犹豫片刻,方道:“好吧,既然师母在,相信她定能护得父亲周全。父亲本令我率领江北大营的军士在城内暗中巡察,刚刚那个老女人在此处现身,说明他们很有可能会向东北方向逃窜,我这就加派人手,在东北门设下埋伏,相信必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陈怡馨闻听,摇头道:“非也,我倒觉得乱党逃跑的方向不一定是这边。那老太婆到这应该是要杀掉过来取工具的侍卫,为的是拖延我们灭火的进程。杀了他们以后,恰巧又发现墙外有江北大营的伏兵,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便干脆一起除掉。”
陈墨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早知道刚才我们就该追上去把她擒住,一切就都清楚了。”
陈怡馨道:“现在也有收获,起码可以推测出乱党八成会向北逃窜。我建议将城南驻防的军士调回,集中布置在西北、东北两个城门附近。这样既可以拱卫将军府,又可将乱党逃跑的路线堵死,可谓是一举两得。”
陈墨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行动,我去调动军士,设下埋伏,你还是快些回府守在堂前,以防父亲遭遇不测。”
陈怡馨道:“兄长自可放心,宣政堂前尹女侠与不疑、不惑二位道长俱在,四周也安排了侍卫巡视,只要大火熄灭,父亲必会安然无事。”
陈墨听罢点了点头,转身疾驰而去。陈怡馨望着兄长的背影,心中暗道:“但愿这次能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也不枉费父亲以身涉险的苦心。”
见陈墨已走远,想到尹燕来众人还在等着自己,便急忙回头向府中奔去。刚刚翻过院墙,就见远处一伙儿侍卫正快步赶来。为首一人身材高大,离远一瞧摇摇晃晃仿佛一根竹竿像似,陈怡馨认得这是马得胜手下的一名分队长,名叫高仁义,又因他本身便比寻常人高出许多,府中的人皆叫他一等。
陈怡馨心念一动,暗道:“一等是马得胜的心腹,他一定会知道马得胜的下落。”想到这,急忙跨步上前,问道:“一等,你可曾看见马将军?”
高仁义闻听,吓了一跳,把手一挥,身后众侍卫纷纷停下脚步。只见其一把抽出背后的倒刺狼牙棒,大声道:“来……来者何人?”
陈怡馨道:“一等是我,你不认识了吗?”
高仁义伸长脖子,眯缝着鲶鱼般的小眼睛,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番,这才嬉皮笑脸道:“是……是大小姐,您……您怎么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恕……恕小的眼拙,着实没认出您。”
陈怡馨摆了摆手,刚想说话,高仁义却紧接着说道:“此处又脏又乱,哪儿是您这能待的地方?如果您不嫌弃,由小的们护送您回紫薇阁,您看如何?”
陈怡馨绣眉微蹙,暗忖道:“听说这高仁义平日便是个游手好闲之辈,只因与马得胜是同乡,又精于溜须奉承,这才从一个杂役小工,一步步升为府中的侍卫分队长。看这架势,八成是想拍我的马屁了。”
高仁义见陈怡馨面沉似水、默然不语,心中不免一凛,急忙跨步上前讪笑道:“小……小的多嘴了,不知您……您有什么吩咐?”
陈怡馨不愿与这种人多话,直奔主题道:“你可知道马将军在何处?”
高仁义一听是询问马得胜的行踪,不由得身子一震,吞吞吐吐道:“嗯……这个……小的不太清楚,马将军他……他不是带人正在救火吗?!”
陈怡馨闻听,不禁心中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