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彤见潘素玄迟迟不肯走,气得跺脚道:“师兄,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愿意留在这,我可不奉陪了!”说完转身便走。
张一在旁道:“少侠请留步,听老夫一言。”赵念彤并未回头,气呼呼地说道:“我赵念彤可不是你们想留就留,想撵就撵之人!”一边说,一边加快脚步。
刚走出三步,眼前黑影一闪,就见张一拦在身前。赵念彤喝道:“走开!”张一道:“赵少侠,你要走也可以,请先回府向陈将军打声招呼,他若是同意,那时你再走便无人拦你。”
赵念彤道:“不去!我又不是陈府的下人,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凭什么要向陈啸天请示?”说完身形一转,绕过张一,继续前行。
张一道:“赵少侠,你若不肯自行回去,可别怪老朽不客气了。”赵念彤并未理会,仍是大步向前。就听张一喊了一声:“中!”赵念彤只觉左腿“委中”穴一麻,顿时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潘素玄一见急忙将赵念彤扶到一旁坐下,赵念彤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你个老头子,竟然背后偷袭!师兄,你快点帮我解开穴道,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潘素玄小声道:“师妹,这个穴位我解不了,只能由你自己解。”赵念彤愣道:“为何解不得?”潘素玄脸上一红,道:“你被打中的是“委中穴”,需按压“承扶”、“承山”二穴才能解开,“承山”还好点,可“承扶”穴位我如何去解?”
“承扶”穴是在大腿根部,靠近臀部的位置。潘赵二人既是同门,练武时难免会有肢体碰触,因此二人对男女有别之事也未曾在意,但赵念彤毕竟是女儿身,这样隐秘的穴位潘素玄确是无法下手。
赵念彤一听也是羞的满脸通红,忸怩道:“师兄,我……我被气糊涂了,你别笑我。”
潘素玄见赵念彤霞飞双颊、含羞欲滴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想道:“平日里总觉得小师妹刁蛮有余,温婉不足,哪儿知她还有这样一面,真是秀色难掩,婉如清扬。”
赵念彤见潘素玄愣愣地望着自己,心中除了一份羞怯也涌上一丝甜蜜,嘴上却嗔怪道:“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帮我解开‘承山’穴!?”
潘素玄哦了一声,将赵念彤的鞋袜去除,左手轻捧玉足,右手运气于指,对准“承山”穴缓缓按揉。张一知道赵念彤是陈啸天的客人,刚刚出手也只想将其留住,并无伤害之意,因此随手将身上的飞蝗石打出,也未用太多力道,时间不大,赵念彤的穴道便已解开。
赵念彤轻轻动了动小腿,红着脸道:“师兄,可以了。”潘素玄急忙收手,道:“没弄疼你吧?”赵念彤低语道:“没有,只是有些痒……”潘素玄一听,心念大动,暗想道:“她说的是腿上,还是心里?”
正想着,忽听赵念彤道:“师兄快看,他们在做什么?”潘素玄回头观瞧,就见陈墨手捧着一个银色四方小盒,轻轻打开盒盖,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地上。不大一会儿,便从盒内爬出两个通体发亮的小虫,在盒子旁转了二圈后,小虫一前一后向西而去。
潘素玄惊道:“游牧蚁?!”赵念彤也愕然道:“他们怎么会有宫里的游牧蚁?难道是师傅给的?”潘素玄道:“很有可能,我总觉得陈老将军似乎与宫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除了师傅外,宫主也应该是他的故人。”赵念彤道:“真的吗?等回去我去问一问宫主他老人家。”
潘素玄听罢欲言又止,心想道:“念彤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被宫主列为叛徒,彩霞宫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陈墨见潘赵二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对张一说道:“张大侠,请你将这两人带回府中,我自去追那罗人成。”
张一道:“不可,罗人成诡计多端,此番逃走难免设下什么埋伏,你一个人去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老将军交待?”
未等陈墨回答,潘素玄在旁说道:“不用二位劳神,我们跟着二位便是。”陈墨一愣,警惕地问道:“你们跟着我们想做什么?”
潘素玄道:“我们并无恶意。正如张大侠所说,那罗人成本领高强且阴险狡诈,身旁的关秀林也非庸手,此番追踪的确甚是危险,若容不弃,我师兄弟愿助二位一臂之力,共同追捕罗关二人。”
陈墨哼了一声道:“我如何信你?你二人刚刚还说要回彩霞宫送信,我怎知你们不是彩霞宫派来的奸细?”
潘素玄道:“我们若是奸细怎会斩杀那些黑衣人,那时众英雄已被天罡八卦阵困住,我们只需与围攻的黑衣人里应外合,从阵法内杀出,相信众位均难逃一劫。”
陈墨冷笑道:“大言不惭!当时阵内均是武林名宿、成了名的剑侠,就凭你们两个人,恐怕还伤不了谁。”
张一当时正在陈府养伤,虽未被困于阵中,但也在房中听到打斗之声。几日后陈啸天来探望时,张一曾问起此事,陈啸天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张一料想定是陈啸天碍于面子不愿透露实情。今日听潘素玄如此说来,便知那日众英雄确是吃了大亏。
就听潘素玄续道:“当时众英雄均一心一意抵御外敌,我若突然出手,纵然伤不了人,也可搅得众人手忙脚乱,如此大好时机我们都未曾出手,难道今日会因救两个无名小卒而暴露身份吗?”
“这…“陈墨仍想再说,张一在旁插口道:“我看带上他们也无妨,若他二人是盟友,我们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