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员取下外套递给我,然后用身体挡住那个空位。我环顾一周,四周店里的店员都拿着衣服,虎视眈眈地望向这边,看的我一阵发毛。
我穿上外套,到一边的镜子照了照,合身,看上去也挺好看的,就这么决定了。我向那店员示意我要买这件衣服,岂料店员一嗓子喊来她的同事,吩咐同事接替她的班。
她带我走回店内,开了单,我交了钱,穿上外套就走了。
这一商场的人怎么都跟个神经病一样,该不会这是精神病院改的商场吧。
我裹好外套,赶紧的离开。此时已经偏下午了,中午饭还没吃呢,随便找了家餐馆点了著名的扬州炒饭。
我坐的位置正对餐馆的门口,看见老板娘正在外面晒着抹布、餐巾啥的,杂七杂八竟是把门口都堵住了。
“老婆,洗碗的抹布去哪了,这锅不洗怎么炒下一个菜啊!”
厨房里的老板扯着嗓子喊,而餐馆外的老板娘不为所动,依旧慢条斯理的翻晒着那些抹布,说到。
“没了抹布你还搞不定个锅啊,拿水冲冲就是了。”
额,我说怎么感觉我这炒饭有股小炒肉的味道,合着上盘菜炒了个小炒肉没洗锅是吧。不过想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继续吃着。
我吃完,绕开门口那些晾着的抹布,看见老板娘一脸陶醉的表情,晾个抹布而已,至不至于。
这出个太阳,把妈妈们都给憋坏了是吧,不晾点什么,浑身难受啊。
诶,对了,我应该问那小女孩她在哪上学,放学了我直接去她学校不就得了,搞这么麻烦,还俩人要在一个折中点等对方,真是服了我这脑子。
一看时间,也才下午三点,应该还没放学吧。虽然说不是一定要拿回那衣服,就算不用,也应该去跟小女孩说一声,免得人家在那等半天是吧。
只是现在这尴尬的时间,又怕逛着逛着错过时间,让她等久了,但是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学,万我一去早了,又要干等半天。
先过去吧,总不好意思让人家等,在附近转悠转悠吧。
回到那条路上,两边的居民楼依旧晾着各样的衣物被褥。冬天,太阳下山的早,太阳的光辉渐渐地离开人间。
妈妈们很是准时地来到阳台,收下晾了一天的衣物被褥,抖一抖,叠好,然后抱进去。像是听到哨声的士兵们,妈妈们的动作很一致,出来收衣服的时间都是那么的不约而同。
我开眼,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这时,感觉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回过头去,是中午那个小女孩。
“吕芺哥哥,我叫你半天了,你怎么都不理我。”
“哦,我在想事情,没留意。”
“我这放学被留堂了,所以来的晚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在学校不冷了吧。”
“嗯,有哥哥这件外套,暖和多了。”
“哥哥送你回家吧,我跟阿姨说说,这么对你可不太好啊。”
我跟着她,穿过几个小巷子,来到她家楼下。她正要掏出钥匙开铁门,却先是一个阿姨推开铁门出来,竟然正是小女孩的妈妈。
小女孩喊了一声妈,阿姨却没有反应,头都不回地向前走去,把晾在公共健身器材上的被单收下来,抱在怀里,然后就回楼里,就回楼里了!正眼都没瞧过我们。
“你确定这是你妈?”
“我妈一到这种天都是这样,每次太阳好,就像变了个人似得,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晒,根本不理我们的。”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我能进你家看看吗?”
小女孩带我上了楼,跟在她妈妈后面进了家门。她爸爸不在,据说是常年在外工作,很久才会回来一次。
她妈妈自顾自的进了房间,应该是去叠衣服了。客厅里,沙发上叠放着各种被褥,花的、彩的、薄的、厚的,应该是衣柜里所有的都拿出来了。
虽然多,却叠的很整齐,一摞被褥,一摞衣物。
小,脱下外套递给我。
“谢谢哥哥的外套,还给你。”
我接过外套,上面还留着小女孩的体温,额,还有少女特有的体香,嘿嘿嘿。
小女孩脱下之后赶紧在一旁的衣服内扒出一件外套披上。
早早戴上眼睛的我,看到了它的真面目。小女孩无意间把衣服给扒乱了,迫使它从杂乱的衣服堆里跑出来,正要逃的时候,我一把抓住它。
“有蚊子,呵呵【湍米吡斯,你妈没什么事,一会就好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嗯嗯,谢谢哥哥。”
我收好衣服,离开了。一只手里拽着还留有体香的外套,多闻两下;一只手拽着正不断挣扎想要逃跑的朝阳君。
“我说你们这些无厘,怎么总是要挑一些这么奇葩的睡觉方式。”
“嘿嘿,舒服嘛。”
“你是舒服了,我不舒服。看看这大马路上的,妈妈们都把被子晒到这来了,你要睡觉,睡得了那么多被子吗?睡得了那么多衣服吗?”
“多总比少要好嘛。”
“你看看都把人家小姑娘冻成什么样了?!明天听说天气也不错,你要睡可以,把我那衣服都晾出去,自己去睡,我不拦你。”
“这,我们一般不自己动手。”
“现在就是特殊情况了,你要自己动手了!”
这就是无厘:朝阳君。喜欢寄居在人家里,每当太阳出来,阳光正好的时候,就会让妈妈们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晒,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