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如那女子所言,两个人在原地也没过多长时间,那个叫素华的丫鬟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十分眼熟的东西。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她将那串链子递到梓枝面前,五彩的珠子仿佛有生命一般熠熠生辉。
梓枝瞧了瞧,这不正是风浮裳送给她的那串!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你在哪里找到的?”梓枝兴奋地将那串小东西攥在手心里,内心有种失而复得的狂欢。
她还以为这么多人一定会找不到了呢!没想到这个丫鬟挺厉害的嘛!
“这里今晚人比较多,所以可能是掉在地上被踢到了角落里去了,我在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它,但好在并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所以也没什么人在意,但是我想,这东西对你的意义一定很大吧。”素华弯起腰与她对视,淡淡一笑道。
这串链子的确并不贵重,但意义的确不轻,对梓枝而言,比她有的所有宝贝都贵重!能失而复得,简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是啊。”她点头。
那带着面纱的女子却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不过今天还是很谢谢你们!但是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不能跟你们多聊什么了,下次有缘再见吧!”梓枝突然又想到了风浮裳,于是赶紧拜谢她们之后急匆匆的又朝着楼上跑去。
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闻声,目光只是淡入凉水一般落在她的身上,然后看着她欢快的像个小蝴蝶似的冲到了楼上,然后眨动了两下眼睛,转身带着素华离开。
再一次来到那个房间门口,梓枝右手紧紧攥着那失而复得的链子,有些乖巧的伸出左手敲门。
“进来。”屋内的人闻声,语气淡漠的说道。
梓枝推门而入,刚一抬眼就瞧见了风浮裳的面容,正对着门,已然脱掉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他本身的绛红色的长袍,眼神妖孽的看向门前。
梓枝一注意到这个场面,心头瞬间有危险信号发出,立马反手将门关上。
“你怎么把斗篷脱了呀?你难道不怕他们认出来你吗?”梓枝皱着眉说道。
虽然说魔界里也没多少人真正见过风浮裳的面容,但并不代表就没人见过,万一今晚来的这群人里有人见过他,岂不是暴露了身份?
“怕什么?就算是认出来,也不敢说出来。”风浮裳毫无畏惧的说道。
“可是风浮裳,他们说这花楼里面今天晚上是有什么花魁要登场,你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也跟那些人一样,是来看花魁的吗?”梓枝有些不高兴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说道。
风浮裳却并不否认:“是啊。”
“你真的是来看花魁的啊!可是有什么好看的?当年燕漪你不是也顶多瞧了一眼吗?我听他们说,现在这个花魁长的也并不是很好看,就是会弹弹琴唱唱歌而已!”梓枝有些小吃味的说道。
风浮裳却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目光却仅仅落在前方。
梓枝见他有些爱理不理的表情,虽然郁闷,但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随着他的目光一道落在前方。
他此番开的这个房间,正门若是打开,恰好能瞧见这花楼刚搭的那个舞台,可以说是整个花楼视野最佳的地方,是故,也是整个花楼最贵的房间。
梓枝与风浮裳正在无声相对之际,楼下突然发出一阵喧闹,梓枝目光朝那边看了一眼,风浮裳似料到了什么,猛然挥手,那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近在咫尺的舞台,然而细看之下会发现,大堂里那个高出地面一人高的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然挂满了彩灯和帷幔,四周布满了鲜花,为了舞台效果,就连周围的灯似乎都被熄灭了不少,而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那台上看去,像是在期待什么,望眼欲穿。
听闻,这花楼的主人是一个身份极其不简单的人,否则的话,在魔界这样的地方,这些个修为层次不齐的妖魔鬼怪怎么可能会这般听话的遵守这里的规则?
其主要原因还不是因为得罪不起这个大人物!
所以,当所有人都注意到,周围的灯光有些变化的时候,只是十分的期待,却并未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生怕自己触怒到这里的主人,从此就在魔界销声匿迹。
风浮裳的目光从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便一直紧紧盯着那个尚未有人影的舞台,与那大堂里的那群男人一样。
他就那么期待那个花魁吗?
梓枝撅着嘴盯着风浮裳看了两眼,然后又移到那个舞台上,心里很是气愤。
难道说,风浮裳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种长的好看的?他就只对那种有才情的女人情有独钟?
当初那个叫绿苛的,虽然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但是从那密室里留下来的字画可以看出,定然是一个十分有才情的女子,所以风浮裳才会喜欢她吗?
那像她这样的怎么办?梓枝有些郁闷的捧着脑袋,看爹娘的模样来说,她长大了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若是风浮裳不喜欢大美人,岂不是会对她不感兴趣?
“喂,风浮裳,要是当年那个燕漪会弹琴也会画画,你会不会喜欢她啊?”梓枝突然扭过头看着他说道。
风浮裳被她这个问题问的有些突然,眼神有一丝困惑。
“会吗?你会喜欢她吗?”梓枝再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只能继续追问。
风浮裳似思索了一下,最后否决:“不会。”
梓枝顿时就从椅子上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