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点点头,对光头和跟进来的瘦子、胖子说:“你们出去一下,我问她点儿事。”
光头和胖子、瘦子出去后,女人摁了摁腊梅的小肚子:“告诉阿姨,他们怎么样你这里了没有?”
我勒个去的!买孩子不带这样检查的吧!
腊梅心里吐槽,还是摇了摇头。
“让阿姨看看肚子好吗?看了给你糖吃。”女人说着,拿出两块高粱饴软糖放在桌子上,就要解腊梅的裙带。
腊梅紧紧攥住裙带,并把身子移向床里,瞪着惊恐的眼睛注视着她。
女人抿嘴一笑:“不愿意让看就不看了,你实话告诉阿姨,他们确实没怎么样你这里?”
腊梅又摇摇头。
女人扭头出去了,并随手关上了屋门。
腊梅赶紧闪进空间通道,跟随着出去。她想看看结果怎样。
让腊梅没有想到的是:外面又多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此人怒目横张,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叫“汪哥”的男人则与光头争的面红耳赤:
“三万,一个也不能多了!”叫“汪哥”的伸着三个手指头,语气肯定地说。
“不行,五万,一个也不能少!”光头则伸出一把手,说的干梆硬证。
汪哥:“才七岁,我还得养好几年。三万,不能多了!”
光头:“一个黄花儿小姑娘,养几年,你赚大发儿了!五万,再不能少了。”
汪哥:“不行,上次那个给了你五万,结果不知被你们祸害了几次,精神都出了问题。这次说什么也得往下落。”
光头:“上次你还给了我好几张假币哩,”
胖子:“这次绝对完好无损,一弄到手,我们三个就没离开过。绝没那事。这个花姐也可以证明!”
花姐:“她说什么也不让看,我没看到。”
汪哥:“还是的,没看到就保不住。不能再长了。”
双方争执不下,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人说:“依我看,别依着你,也别依着他,中间一搉,四万,怎么样?”
汪哥:“不行,最多给三五五,再不能多了。”
光头:“我也往下落五千,四万五,再不能少了。”
争来争去,最后还是落在调节人嘴里,四万成交。
女人随即从提包里拿出四捆百元大钞。
三个人一人一捆,一张张数起来。同时检查着大钞的真假。
腊梅眼睛一亮:她正缺钱呢,四捆儿要他们一捆儿,自己就能回去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忙回到屋里,闪出空间通道,打开屋门走了出来。
“哇,这么多钱啊!”
腊梅一副没见过大世面的样子,趴在桌子上看他们数钱。
“你想数不?”光头问道。
“想。”腊梅傻里傻气地回答。
“给你,你数吧!”光头把没人数的那一捆儿推到腊梅面前。
腊梅真的拆断纸条,一张张数起来。
所有的人的脸上都流露出轻蔑的笑意。心道: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
察言观色,腊梅如何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越是这样,她越装出认真的样子,小手指蘸蘸桌上的湿纸团,“嘎嘎嘎”,把百元大钞翻的飞快。
腊梅数完后,那三个人早已把手里的钱币又塞到原来的纸条卷内,码放在了桌子上。
腊梅的纸条卷已经被她拆断。“花姐”又递给她一条纸条,阴笑着说:“用这个缠起来,把头上掖住,就散不了了。”
腊梅照着做了,把纸条缠在钱币的中间,最后留下一截,在女人的指点下,“笨拙”地掖在纸卷内。那“幼稚”的样子,把几个人又都逗笑了。
“我还没拿过这么多钱呢!”腊梅说着,把其他的三捆钱币都扒拉过来,摞在一起,她做出要用一只手拿的动作,钱太厚,小手抓不过来,便用两只手捧着,凑在嘴上亲了亲。然后仰起脸,冲着人们笑道:“这钱有股腥味儿。”
所有的人都被逗乐了,像看耍猴的一样,看着这个被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孩子出洋相。
“这一回就香了。”女人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往钱上喷了点儿香水儿,戏谑地说。
腊梅装作听不懂,又拿起钱币来闻。忽然手一松,四捆钱币全掉在了地上。
腊梅故意张大嘴巴,做出惋惜状,又逗得几个人笑的“哈哈”滴。
“拾起来去!”光头说道。
腊梅惊恐地望了他一眼,赶紧从椅子上出溜下来,一抬脚,把一捆钱币踢到桌子底下去了。
桌子是个老板桌,桌面下横排着三个抽屉,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小厨儿,中间空着,以方便坐在椅子上的人往里伸腿。
腊梅就把钱币踢到了中间的空档里。
腊梅把三捆钱拾起以后,用一只手抱在怀里,又像小狗儿一样,爬到里面捡拾被踢进去的那一捆。
由于人们都紧挨着桌子站着或者坐着,看不见桌子底下的腊梅。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
腊梅灵机一动,拿着四捆钱币,一闪身进了空间通道。
外面的人们还想继续“看戏”,见腊梅迟迟不出来,恰巧又有个人放了一个响屁,光头笑骂道:“你在里面拾屁吃呀,还不快滚出来!”
喊了两次,不见有人回答,也不见出来,瘦子弯腰看了看,桌子底下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小女孩儿的影子!
“人呢?”瘦子惊呼道。
“能上哪里去?”胖子也弯下腰去看:“奇了怪了,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