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玉书的几句话,就引起汝宁公主,对陆如雪的妒恨。
徐竺英一心要保护陆如雪,几番针锋相对之下,更是引起了汝宁公主对她二人的不满。
为了不连累徐竺英,陆如雪只得站了出来。
“启禀汝宁公主,民女一向深居简出。只是于数日前,才有幸得见公主卓越风姿!”
“想来怕是这期间,不知被何人,传出了闲话,这才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
“且不论传言如何,公主颖悟绝伦,又宽仁大度。必不会为着这些谬传,而为难民女。扫了公主和一众姐妹,赏菊的雅兴!”
“民女在此,谢公主不罪之恩。”陆如雪说完,竟真的跪在地上,又给汝宁公主服了一大礼。
她不愿徐竺英,因她而与公主起冲突。要知魏国公府,嫡出的小姐,可不只有徐竺英。这徐氏下面,还有个嫡妹。
万一她真得罪了公主,也就是得罪了郭宁妃。魏国公府,只怕也会丢车保帅,而将她草草嫁人了事。
汝宁公主以前没见过陆如雪,不知她竟然如此能言巧辩,几句话不仅将事情抹的一干二净。甚至架了她一把,直接给她戴了顶高帽,而堵了她的嘴。
若她真与徐、陆二女,生出什么口较,反而显得她身为公主,不够宽仁大肚。
这不只是她一人之失,而关系着整个皇家的颜面。更加不可在众女面前,失了礼数,德行有亏。
由于汝宁公主回席,谈话间已有不少的闺秀,朝湖心亭而来。汝宁公主四下里打量了一眼,狠狠的瞪了陆如雪一眼,这才复又坐了下来。
“陆小姐好伶俐的一张嘴,难怪徐姐姐会和妹妹相亲!”
这话听着很是酸涩,甚至隐隐的带着一股子怒恨之意。可陆如雪也听的出,汝宁公主并不想将事情闹大。心中一松这才接了话。
“公主谬赞,民女曾听坊间传闻。说皇上曾于后宫佳宴,大赞宁妃娘娘,温恭直谅、慧心妙舌!”
“公主仍宁妃娘娘亲女,又蒙皇眷,必得其言传身教。民女蒲柳之姿,难及公主万一。”
一句话说的陆如雪,险些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口出谎语泯灭真心,当真是难受。
见陆如雪肯服低,汝宁公主心里,这才舒服了一分,可脸色仍不好。好在没让陆如雪继续跪着。
正在此时,沈含烟拉着几个近前的闺秀,已从回廊处绕了过来,朝湖心亭的方向而来。
十几个女孩子聚在一起,一时之间湖心亭就热闹了起来。自然也没人注意到汝宁公主,及陆、徐二女面上的不妥来。
陆如雪趁着公主被一群闺秀围住,将徐、沈二人拉出湖心亭,朝回廊一侧的小径走去。
留采星在路口听风,又四下里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娇怒的瞪了徐竺英一眼,“徐姐姐怎的如此大胆?汝宁公主是个什么性子,就连妹妹,不常在京中走动,都有所听闻!”
“偏姐姐一心护着妹妹,竟敢顶撞于她。若她真存了计较的心思,姐姐可要如何是好?”
又看了沈含烟一眼,“徐姐姐为妹妹说话,尚可寻出由头。怎的连沈姐姐,也这般不顾自身,拉着那些人跑来替妹妹解围?”
陆如雪比徐、沈二女的年纪都小,这般带着些娇怒的语气,看在二人的眼中,更像是在为她们担心。
二人不由相视一笑,徐竺英伸手一拉陆如雪的手,朝她笑着摇头。
“妹妹别担心,那汝宁公主最是要脸面。且那位宋驸马,离的不远。以公主的脾性,是一准儿不会在此闹僵了开去!”
徐竺英看上去不拘小节,实则大智若愚。她敢顶撞汝宁公主,也是有所倚仗的。
沈含烟也从旁不停的点头,“徐姐姐说的是呢,陆妹妹只管放心。就算姐姐不拉着那些人,她们也会进湖心亭的!”
二女说的都是一派轻松,可陆如雪明白,这二人是真心的在维护于她。
陆如雪一向是行动派,喜做不善言。所以只将这份情,铭记于心,有机会必会相报。
三女又聊了一会儿,看看时辰,差不多是可以请辞的时辰了。毕竟这样的赏菊宴,席开不会太久。
且汝宁公主的本意,也不是真心招待这些人。且她本就看徐、陆二女不顺眼,见二人请辞,只是微一点头,就准了。
至于同行的沈含烟,汝宁公主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将这样的女子放在心上。
而有意巴结讨好汝宁公主的各府小姐,自然不会这么早就请辞。
三女出府时,各自派了身边的丫鬟,给兄长们送信儿。且三人都有马车,有护院相护,就算不等兄长同行,也可以安全回府。
结果陆如雪还没等上马车,就见陆崇文,带着陆崇武和陆崇宇,急步从内院走了出来。
陆崇文的脸色,看上去尚算平静。陆崇武双眼透着一股子愤怒。而一向以大堂兄,马首是瞻的陆崇宇,竟是三人中最愤怒的那一个。
陆如雪心下一惊,难不成兄长们在里面,也遇到了什么事情,忙近前相询。
“一切等回府再说!”陆崇文看了不远处的徐、沈二女,劫了陆如雪的话头。
陆如雪点了点头,又轻拍了一下哥哥的手臂,这才由采月和采星扶上了马车。
徐竺英本想送陆如雪回府的,可她也看出陆府三子的不妥来,所以只朝陆如雪点了点头,就先回了魏国公府。
一路上四人车马急行,却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