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列队准备上桥,便听见身后传来如擂奔马之声,不由得回头张望,陆如雪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可当看清来人时,不由得露出一脸的失望。
来人共计十数骑,陆如雪虽未认出这些人的长相,可却认得这些人的衣着,与廖镛的侍卫一般无二。
“来的好快!”赶了快有一天,也只休息了数次,且时间都不长,可还是让这些人给追上了。陆如雪有些想不明白,难不成这些人骑的都是名种马。
可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廖镛和穆玄烈,想着先下手为强,也不等这些人打马进前,便下令剑穗,“杀!”
这是陆如雪第一次下令杀人,目的只为退敌。可也知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与其跟他们耗在这里,不如早些打发了事。
剑穗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未等陆小姐下令,一马当先已是大吼着,带人冲了上去。
上次被人围追堵截,还是在京郊之地,且当时对方意在围堵,并无伤人之意。可这次不同,双方都是拼死一战,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
陆崇宇担心妹妹,将陆如雪拉至身边,做好力有不敌时,逃跑的准备。
“兄长,若真是敌不过,兄长不要顾及妹妹,只管打马赶回京城。…”
“不,要走一起走。”不等陆如雪把话说完,陆崇宇便吼着拒绝。
“兄长且听我说,只要兄长逃得掉,我必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若是我们都被抓,便没有了证人,那秦王子便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陆如雪有些急,只怕陆崇宇不肯听。万一兄长受伤或是死在这里,她有何面目去见父母亲。
不过还没等两人商量出结果,剑穗已带人骑马而回,对方见力有不敌,便先退走避其锋芒。
“他们即已退走,是不是就没有危险了?”陆崇宇以为剑穗打赢了,还有些小兴奋。
可陆如雪却是面色一沉,朝来路望了一眼,“只怕未必,他们于此时退走,说明援兵将至,只怕笃定了咱们逃不掉,这才甘心一时退走。”
“是,奴才也是这么认为的。还请陆小姐和陆三少爷尽快过河,奴才带人据险固守,也许尚有一线生机。”
剑穗没有让陆小姐先逃,如果他败了,以陆小姐的脚程,根本逃不掉。还不如由他带人守护,也许尚有逃脱的可能。
一行人刚过河,便听对岸传来马嘶人吼,“陆三少爷怎的如此心急,不打声招呼便突然离开,这是没把在下和表弟当朋友。可苦了我等为了求见象山后人一面,追了一夜日,好生辛苦。”
“廖世子说哪里话,事出有因,不得已不辞而别。不想累廖世子与穆少爷为我等劳心,倒是在下的不是。”
陆崇宇掉转马头,朝着对岸抱拳行礼,不知情的还以为双方关系有多好,实则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双方已到了你死我活,不容共存之境。
“不知陆三少爷可否代为引见象山后人?”廖镛边说,边和穆玄烈带着侍卫,打马上了木桥。
“不巧的很,在下与友人刚分手不久。廖世子若是有心,便朝来路追去,许还能见到。”
眼见人马已过半桥处,陆如雪不进反退至桥头另一侧,将桥头让给了已提剑在手的剑穗等众侍卫。
“这位小公子如此待客,誓要与在下刀剑相向不成?”廖镛也不再强堆笑容在脸上,而是面沉如寒,一翻手将腰间佩剑抽了出来。
“在下只想求个平安,不愿惹事。还请廖世子与穆少爷,念在太傅府与秦王府、德庆侯府,同沐皇恩在朝为官的情份上,给彼此留一份情面如何?回府后,在下保证,堂兄会对此事只字不提。”
陆如雪知道廖镛和穆玄烈,根本不可能放过自己,她只是在为自己争取,甚至不惜抬出太傅的身份,打算强压二人一等。
“小公子怕是有所误会,在下与表弟不过是想请小公子与陆三少爷一聚叙旧,并无半分刻意为难之意。”
不论打了什么旗号,目的却只有一个,逼着陆崇宇和陆如雪随他们回府。
“在下与堂兄尚有急事,廖世子盛情,只待回京后,再提礼于德庆侯府亲自登门告罪。”
廖镛第一次在言语上,矮人一等,不由得对女扮男装的陆如雪,又添了三分的兴趣。
“看陆三少爷这般,明显是受人蛊惑,这才误会了在下和表弟。还不快将这些无礼的奴才拿下,救出陆三少爷来。”
“强词夺理!”陆如雪哼了一声,鄙视的朝廖镛看了一眼。这借口也太烂了些,可眼下哪有人在乎廖镛说了什么,双方人马已经战在了一处。
因为剑穗带人先守住了桥头,就算廖镛人多势众,可一时间却拿剑穗等人没辙。
“先拿下桥头者,赏银百两,抓住那小公子者,赏银千两。”廖镛一向本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原则。果然他这边刚下令重赏,便有人不要命的朝剑穗扑了过去。
剑穗等人功夫虽不弱,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又拼命朝前挤来,他们顾左失右,终被人打开了一个缺口,便有人朝着陆崇宇兄妹扑了过来。
陆如雪已将怀中匕首摸了出来,对方即然要活抓她,至少拼命时,她性命不会受到威胁。
陆崇宇也会些拳脚功夫,自然是挡在妹妹身前,将人拦了下来。
剑穗已带人将缺口扑上,并回身朝冲到陆小姐近前之人斩于剑下。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之间,战况已近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