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得知剑穗身受重伤,陆如雪一刻不停,催着剑锋带她去给剑穗医治。
剑锋见陆小姐愿意为剑穗医治,总算尚有一线希望。毕竟这县城里的大夫,已束手无策,只留下“听天由命”四字,便放弃了对剑穗的医治。
剑锋便引着陆如雪,去了客栈。路上陆如雪将兄长住的地方,告诉了剑锋,让他派人去保护陆崇宇。
并打听了一下穆玄烈和廖镛,知二人已然退走。剑锋为了照顾重伤的剑穗,又为了寻找陆家兄妹,所以并未追击。
“不如将陆三少爷接来,这客栈已被奴才包下了,并无外人。”
“不妥,兄长现在仍昏迷未醒,不易颠簸。”陆如雪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陆崇宇会否醒不过来了。若真如此,就算救了兄长的性命,也等同废人。
剑锋这才知,陆三少爷竟然一直昏迷,这件事必然要向秦王府和德庆侯府讨个说法。
进了客栈,陆如雪便先为剑穗查看了伤势。腹部中刀,伤口溃烂化浓,又失血过多,高烧不退,情况比陆崇宇还要糟糕的多。能不能救得回,陆如雪也没有把握,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好在剑锋救回剑穗时,将她的药箱一并背了回来。陆如雪仔细检查了一下,手术用刀等工具,并无丢失有损。这才用酒净手,先为剑穗清理疮伤,并进行术后缝合。
“陆小姐!”清疮缝合,难免会有肌肤之亲,这实在是于礼不合。好在这会儿屋里只有剑锋一人随侍
。一边儿关系着生死与共这些年兄弟的性命,一边儿是未来少主夫人的名声清白。连一向冷静的剑锋,也不知要如何做出选择,才是最为正确的。
陆如雪明白他的担心,可剑穗是为了救她们兄妹,这才与人拼命,只要有一线生的可能,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好在没有伤及内脏,只是进行清疮缝合,就是中医大夫的她,也可以为其医治。又下了猛药为剑穗续命,这才去查看其他人的伤势。
“你也别担心,我这易了装容,你不说没人知道我的身份。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从医馆请了位名医来,也就是了。”
只得如此,剑锋见陆小姐不介意,便也不再开口。剩下的三人伤的并没有剑穗重,至少人还是清醒的,可失血过多,面如白纸,人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连翻身都做不到。
好在并未伤筋动骨,清理了伤口并进行缝合。陆如雪担心兄长,只得先赶回村庄。
剑锋留人照顾剑穗,他则随护而去。好容易找到了陆小姐,再不能让她出事,不然少主若是赶了来,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陆如雪回去时,陆崇宇仍未见清醒,好在并未再发烧。喂了汤药后,让剑锋守着,她这才闭目养神小憩片刻。
这二天,接连发生了太多的事,她几乎就没合过眼。等退了装容,剑锋这才看到陆小姐眼下泛着黑青,面无血色,比陆三少爷和剑穗好不了多少。
吓得他险没跑出去请大夫,还是陆如雪劝着,只说自己是过于疲累所致,并无大碍,休息好了人自然会恢复。
这边儿乱成一团,而得了消息的穆玄阳,已亲至太傅府来送信。
“什么?鸿轩,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失踪了?我堂弟和堂妹,怎么会失踪?”
陆崇武最沉不住气,还没等穆玄阳将话言明,便慌了手脚,猛的拉过他的衣领,问个不停。
“好了,崇武,让鸿轩把话说完。”陆老太爷也是一脸的不肯相信,可也知穆玄阳行事稳重,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必然是得了什么消息,这才赶来府上送信儿。
穆玄阳也知之不详,只收到剑锋的来信,说在泗水桥边,只找到了重伤昏迷的剑穗,和三个重伤的侍卫,其他人都已战死。而陆三少爷和陆小姐,却已不知所踪。
并简单说明,经查此事与秦王子穆玄烈,和德庆侯长子廖镛有关。并已派人四下查找陆府二位主子的行踪。
剑锋信写的很含蓄,就怕少主一个冲动,抗旨出京。只要让少主相信,陆小姐还活着,少主便不会冲动。
果然穆玄阳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了太傅府,而不是带着人马,冲出京师。
将信上所言,简单复述与陆府人知。
“德庆侯府竟然肯为了秦王府,而公开与咱们为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傅府与秦王府不睦已久,燕王府与秦王府也是对立关系,可德庆侯虽依附于秦王,却与众勋贵权府,保持着平水之交,并无交恶。
“这廖镛竟不顾德庆侯,而主动与两府交恶,难不成是秦王授意?”陆太傅即为侄儿侄女担心,可上位已久,想的却更深。
二老爷陆承宗,自从得侄女医治,子嗣得继后,便对这个侄女心怀感激。本想着等侄女回京,备份大礼相谢,却不想等来的却是一个噩耗。
心想着万一侄儿、侄女性命不保,他这一房刚得了传承,三房却断了香火。越想越担心,也跟着慌乱起来。
“这件事先瞒着你们母亲。”老太爷看了两个儿子一眼,直等到二子点头,这才看向孙子。
“崇文和崇武也不可对你们母亲多言。再多派些人去找,一定要将崇宇和如雪找回来。”
虽有燕王府的帮忙,可陆老太爷仍命大老爷陆承祖,派出三十名护院,出京去相助寻人。
陆崇武早等不及了,主动请命随着护卫去寻人。可陆太傅担心德庆侯府,怕他们再使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