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吗?”黑暗中传来了包子的声音。
“是包子啊!你也醒了?”我觉得这个时候找人聊聊天比找那袋珠宝好使。毕竟这里人人一袋,拿多了也累赘,谁也不会拿谁的。
我就朝着包子的方向走去。我一屁股坐在起初他躺的那打横树桩上,不过凭手表的昏暗光晕,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似乎包子根本不在我身边似得,因为不只看不见他的轮廓,即使连他呼吸的声音也听不见。我心说自己神经又开始大条了,又不是嘴对嘴,怎么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诶!你和我们分开都发生什么,说来听听”我转头对着包子的方向问了一句。可是那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
不是又睡着了吧?我举着手背,挨过身躯,试图想照到他的模样。到挨近了那里,发现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我感觉汗毛都立了起来,没有人?那刚刚谁在跟我说话?
突然,我觉大腿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按在了我腿上。猛地一哆嗦,举着手表探过去看,是一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掌
在这么个漆黑的石殿里,突然一只鬼手从下面钻了上来,还搭在大腿上这种恐怖的感觉,我当场就吓的蹦了起来,好悬没尿出来。怪叫几声:“鬼啊!我操操……”
“别嚷嚷!”忽然,那只鬼手伸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巴。紧接着一张苍白的脸挨了过来,我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的毛孔。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包子的脸,可是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会变虱子了吧?
我推开他的手,冷汗淋漓的退了几步。满脸惊恐的看着他,问道:“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是人是鬼?”
包子的沉声说:“我一直在睡觉,睡的迷糊滚到树桩下面去了,你就过来了!你干啥一惊一乍的?”
经他那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一边抹了把冷汗,一边琢磨着。原来包子是从地上伸出手挨在我大腿上啊。怪不的树桩上没人。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我感觉脸都红到脖子根了。我还常常对和尚说包子和大壮两个是老鼠胆,以后下水千万别带上。现在丢人可丢到姥姥家去了。我心头又是一阵暗骂,你他妈这么大一个人,睡觉还会滚地上去,脑残啊!?
包子坐在我旁边,一下一下的抹着脸,看上去相当诡异。我看着心头发毛,妈的还真是反了天了!知道他还想吓我,我也不理他开口问:“这大殿有什么名堂?大壮和那……虎子呢,他们在哪里?”
可我问了半天,包子居然当自己没听见。还在那里一下一下的抹着脸,跟个大姑娘擦粉似的。我顿时心头有些恼了:“你他妈抹什么呢?”
他继续抹着,过了半响才回答说:“血流的太多,不抹不舒服!”
我听在耳里,翻翻白眼!吓了我一次还没完没了?还血流太多,你他妈是七孔流血还是怎么滴?由于黑的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抹什么,兴许是被蚊子盯了在挠吧?现在我又不能表现出吃惊害怕的模样,可是总觉得身边的包子阴森森的。
无声的听他‘呲呲’的抹了老大一会,在这片诡异的空间里,心头还真有些渗的慌。这时候他忽然放下手不抹了,就感觉他在‘乒乒乓乓’的摆弄着什么铁东西。我越来越觉得,包子不会是神经病吧?电视里老说那些什么老学究,老教授疯癫的几率比普通人高,因为他们想的比我们多,想的比我们远。难道包子研究历史什么的难题把自己给逼疯了?
在我心头这么想的时候,黑暗中包子似乎在吃什么东西,耳边传来‘巴兹巴兹’的声响,我听的满脑袋浆糊。
忍不住挨过身去,举着手表向他手里一照,原来他捧着铁饭盒在吃竹笋炖肉啊!我松了口气,还没将手抽回,就猛然想起!这铁盒里的食物不是给我们三个风卷残云的吃的一点不剩了吗?那他现在在吃什么?
我脸色苍白的举着手表,再次看向那铁饭盒。发现里面并不是心中所想那些蛆虫心脏等恶心的东西。长出了口气,仔细看去,居然是几根香烟,我顿时就懵逼了!只见那些香烟被嚼的烟草散乱,烟卷破破烂烂。我心说,狗日的,你要吓我也太折磨自己了吧?
包子一边吃一边嘟囔着什么:“妖**气,鬼吃香火!”
鬼吃香火?难道他把香烟当成香火?吓起人来还一套一套的?现在的包子似乎太反常了。不会真成了神经病吧?我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难道被虱子篡壳了?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浑身发麻,这里的通道连接三岔路口,而跟随鬼要蹿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在边上隐隐的看向他的脸,隐约觉得是包子那熟悉的轮廓。由于很黑,实在看不清他的样子。却仿佛能看见,黑暗背后,那双眼睛里有些阴冷。
妈的,得想个对策!我拧紧手心,满手都是冷汗。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站了起来,豆大的汗不断从背心流下。我心里默默的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试图这样来麻痹自己的神经。我得把和尚与病美人叫醒。我向着篝火的方向一步、两步、三步轻轻的迈着。
“我要是你,绝对不会去叫醒他们。”后面忽然传来了包子的声音说。这下着实吓的我两腿一软,一步也走不了。
我楞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稳的说:“为什么?”
包子阴沉的声音又道:“他们两个是人,对不对?”
我看向包子,仿佛他就站在我身前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