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打头阵,和尚随后就跟了上去。我心说,这个见风倒的东西!刚想想进去,包子急速的冲了过来挤开我,我被撞的发蒙。他赔笑的转头对我说:“虫哥,虫爷爷!你这么英明神武,垫后最合适了!
我顿时无语,忽然明白一个道理。人要是慢了一步,或许就不只是一步的距离了。我垫后吊在队伍最后,树洞里满是腐烂的黑色枯木,脚下黏糊糊的一块一块,也不知道是鬼参的参脂还是什么,我感觉是相当恶心。
走了近十几分钟,应该有上千米的距离。这个树洞越向前,发现越向下倾斜。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倾斜度已经到达45度以上。这时候周遭早就没有了参须覆盖,看来我们已经走出鬼参的范围,深入地底了。
我观察着周边的洞壁,可以肯定是人为挖凿出来的。上边是土砖混合泥所建,我看不出是什么朝代,但是用军刺扎进缝隙,发现难以深入,看来相当坚固,衔接处也封的极好。不过这些黑乎乎的泥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看上去又有点诡异。包子在前面都看痴了,走一步嘴巴里‘嘬嘬’几声,要不是透过夜明灯看清他的后背,还真以为他抱着和尚后脑勺在亲嘴呢!
和尚在前面闷的憋屈,就找话题嚷道:“这越里面越是阴森森的!挨!虫子,你要是进里头再神神叨叨的犯病,老子就不客气了。那棵鬼树上手里平白给你划了一刀,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告诉你!”
这一路我也是紧绷神经快憋疯了。知道现在脱离了鬼参范围,那恐怖的幻觉怕是不会再来了。放下心来就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丑!话说在前头……你前头说啥?”
和尚愣了半天,一拍脑袋才晃过神来,意识到我在骂他丑。顿时就扭头推开包子,挤到我身前,卷袖子就骂:“我咧个暴脾气!几年没抽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叩!”和尚跟我一照面,我就在他光头脑袋敲了一瓢。笑的跳开距离说:“马王爷几只眼是不知道!不过,肯定没你脑袋敲上去脆。”
“我操!你他妈阴我,有种别躲……”
和尚揪这我领子,扑上来就要敲我脑袋。我哪能让他得逞,架着他双手,两人就跌倒在地。正咧着嘴闹着。‘咔吧’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就在我两的脑袋边上,顿时两人愣住了。忽然,我发现原本在洞壁上缝隙里的黑泥松落在地,紧接着那掉在地上的泥土,像水一样摊了开来,最后缓缓的化作一道黑雾。
‘咔吧’‘咔吧’‘咔吧’
周遭陆陆续续的有黑泥崩落在地,然后化成一团黑雾。我们两个面面相觑,脑门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这边还正发蒙,前头传来了病美人冷冷的声音:“停下,前面洞道倾斜度到达75度以上。”
75度以上?那不跟跳崖似的?听着声音没待细想,和尚怪叫一声蹦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向那些黑雾看去,零星的黑雾,仿佛有实质般的聚拢,翻涌汇集间并作成一大团。照电影里的情况,这时候黑雾应该聚集成一个人形物体。基本上会发出两种声音,第一种‘我乃德古拉伯爵,有点贫血!’第二种‘来吧!说出你的三个愿望。’
很遗憾这不是电影,那团黑雾也就只是一大团黑雾。就像一堆屎加一堆屎等于一大堆屎一样。不过,这团黑雾才是最另人恐怖的。因为前头我与和尚就着过它的道。黑雾中多半有那些狗日的跳蚤水蛭。
“哎呀我操!”我怪叫一声急急忙忙跟着和尚往前面挤。只听前头‘哗哗哗’的几声传来,病美人的身影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被我们挤下去的,还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我们三个挤在斜坡口,举着夜明珠向斜坡下面照了照,下坡洞的直径就两人宽,此时传来物体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听动静多半是病美人后背的大提琴滑板!
那边的黑雾如有生命般的扭曲翻滚,活像披着黑衣跳钢管的舞女。当然我并没有欣赏其舞姿的意识。猛地,黑雾翻涌而来,和尚大叫一声催促包子下去,而后者两腿打颤,吓的一步也走不动。
看包子的怂样,和尚暴脾气就上来了,按着他头塞进洞道,照着屁股就一脚揣了下去。
我见包子下去了,连忙招呼和尚跟着下去,说:“你先下去!我垫后毕竟我袋子里有隐形水,受伤感染什么的比你要好点”
和尚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是发小,什么恶心东西也不说了心照不宣!他双手双脚顶着洞道两边,小心翼翼的缓缓下落。
我看着就懵那个逼了!那边黑雾已经翻涌到离我一米开外。和尚这种下去的速度,不是活着累街坊是什么?我不由分说,也像他对包子似的,照着其屁股就狠狠揣了下去。
和尚猛的一个打滑,手舞足蹈的落了下去。片刻洞道里就听见零星的咒骂声:“他娘的……屁股磨焦了……”
见他们都下去了,扭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翻涌的黑雾。心说会不会也是冲着我怀里的白爵来的?甚至想到如果拿出白爵它会不会放过我?不过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黑雾已像骇浪一样猛然涌了过来,一咬牙不敢在耽搁,照着洞道就跳了下去。
下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前头在兵马俑道下去的时候还有病美人的大提琴垫底。而现在刚没滑上十米,感觉屁股烫的火烧似的。我只得在极速滑落间扭着身子,变换着摩擦的部位。索性这条下坡道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