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嘿!果然,还敢回得这么理直气壮。旁的还没学尽会,这不怕她,江郎和丌晴可是已经尽得了梨子和梅子的真传。
罢了!到底人家也都是为了她好。瞧着江郎那得意的样子,她顿时没了脾气。
摇了摇头,她笑道:“好嘛,不喝酒就不喝酒。反正来日方长,还有的是机会。”
瞧她当真不发脾气,江郎和丌晴对视一眼,也是笑了,哄着她道:“主子说得是,来日方长。等主子腰彻底好了,随时想喝,到时候我们舍命陪主子便是。定叫主子喝个痛快。”
听江郎反复强调着他和丌晴酒量好,她也是来了兴致,问道:“你们两个当真那么能喝?给我详细说说,能喝几瓶?”
这次居然是丌晴回话,语气有些拘谨,道:“回……回主子。自幼小的爷爷为了锻炼我们,每逢冬至,便都会亲自上山打猎,回来用鹿血酿制了鹿血酒,都是叫小的们抱着坛子喝。”丌晴说着,用手比划着,那大小,一坛子估摸着能有2、3升了。
她瞅着已经瞪大了眼睛。先不说那一坛就能顶上墨香楼的冰火甘露十来瓶,想想看,自酿的鹿血酒啊,想必更是烈了不少。直接抱着缸喝?一次喝一缸?
江郎还是忍不住插话进来,道:“可不是。那时候啊,冬天丌爷爷都不叫我们穿棉服。顶着那寒风冷飕飕地刮,一大早上天还没大亮,却就拎着我们出去,要我们锻炼满一个时辰才行。禁受不住,旁边就摆着那两坛子鹿血酒,叫我们喝上,便不觉冷了。最开始我们喝不了两口,一是丌爷爷酿的酒着实也是只顾着浓烈,全无口感,还满是血腥气,一入口,小的恨不得马上吐出来。二呢,我们当时才五六岁,第一次喝酒,只是一口咽下肚子,顿觉眼前昏花。北都找不着了,好悬没把那两坛子酒都打了。”
哇!五六岁就开始抱着坛子喝鹿血酒了?听到这里,她是已经信了江郎和丌晴真的能喝。
江郎和丌晴却还没说完。
丌晴叫江郎引着回忆起了幼时往事,也是来了兴致,再不见拘谨,大笑着道:“是啊!是啊!不过你记错了,当时我手里那一坛没打,但你手里那一坛可是真的打了。还记得我爷爷顿时那叫一个心疼啊。那天都没继续盯着我们锻炼了,就这么放我们回屋了。结果我们两个回屋就栽倒在了床上,一觉睡到了天黑才起。你被江姨叫回去吃完饭了不知道,我妈可把我爷爷数落了好一顿。我们家自迁到了崇阳国都城外过活,已经不用再靠着打猎和打渔过活,专心务农便是。我妈还是从城里嫁过来的,最看不惯我爷爷还留着猎户那一套。说着,‘哪有叫孩子这么小就喝这么烈的酒的道理?’”
“丌姨这么说丌爷爷了?哈哈。”丌晴是实打实学着当初他娘的语气声调,甚至还学着他娘掐腰怒骂的姿势,可把江郎听着乐得。
然后呢,丌爷爷表面不跟丌家妈妈对着干,背地里啊,还是继续这么锻炼着两个孙子。两家实属亲近,江郎在丌爷爷眼里也是亲孙子。
“所以啊,从五六岁喝到十几岁,直到丌爷爷大前年过世……”江郎说到这里,两个小子眉眼暗淡了一下,不过很快一整颜色,继续笑道,“我们冬天早起都惯了先喝上一整坛子鹿血酒。然后只着着单衣到外头早练,便毫不觉得冷。就是之后到田里帮手,或是白日里在室内念书,也都不喜着棉服。若是坐着时间长了,觉得有些冷了,便随时再去喝上两口鹿血酒。十几年下来,身体强健得很,都不曾害过什么大病小病……要问我们的酒量,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底儿到了哪里。只说这丌爷爷酿的鹿血酒吧,我们该是怎么喝都不会醉的。”
听着两个小子的喝酒趣闻,着实有意思。不知不觉,老掌柜的又亲自带人来,敲了敲门后便把十几道菜一同布置上桌。随后问了她没有别的吩咐,便又把门带上去了。
“好啦,知道你们两个能喝了。厉害!厉害!先吃饭吧。”她一声招呼,梨子和梅子率先举起了筷子。看那架势,这么多菜,怕不动作快着点,还是会被她们先把好吃的都抢光了。她不再多招呼江郎和丌晴,自己也赶忙狼吞虎咽起来。
有了她们三个起头,江郎和丌晴先是愣了一愣,相处了也有几日了,怎么在府里他们没看出来?这三个姑娘家家的,一个还是堂堂四皇子妃,这没外人的情况下,吃起饭来居然这样凶相毕露。但老实说,三个姑娘家盯着桌上的饭菜眼里渗着好像饿狼一样的凶光不假,但这毫不在乎自己吃相争相夺食,把自个儿腮帮子都塞得圆滚滚的样子却还透着些可爱。看她们吃得香,就是看着的人也不禁食指大动。江郎和丌晴惊叹过后便也是不由得举起了筷子,也麻利夹菜进口。
一翻风卷残云后,桌上十几盘菜可是连个菜叶子都没剩下。
“嗝!”这敞开了吃,一高兴,就不觉吃多了。放下筷子的同时,她猛地打了一个饱嗝。
听到这声乍然清脆,中气浑厚,尾音绕梁的饱嗝,四个丫鬟家丁愣了一下,然后便齐齐盯着她大笑出声。结果……
“嗝!”“嗝!”“嗝!”“嗝!”
得!谁也别笑话谁,谁又不比别个吃得少了,都吃撑了。稍稍一动,四人便也接连打了个饱嗝。那也叫一个乍然清脆,中气浑厚,尾音绕梁,恍惚中叫别个听了还以为这屋里演奏交响乐呢!
“呵!哈哈哈!哼哧!嗝!”她